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84章 藏在细节里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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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默契，像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慢慢酿成的酒，越久越醇。在人群里，哪怕隔着好几张办公桌，只要我的目光扫到她，她总能恰好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无需任何言语，便能读懂彼此眼里的意思。有时在茶水间偶遇，同事们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我们插在其中，看似说着寻常话，却总在字里行间藏着只有彼此才懂的双关 —— 她说 “今天的咖啡有点苦”，我便接 “加点糖就好了，我那儿有”，其实是在说 “你要是觉得累，我能陪着你”；她笑着说 “这周的报表有点难弄”，我回 “要是卡壳了，随时来找我”，潜台词是 “我等着你来，哪怕只是找个借口见一面”。这份私密的浪漫，像办公室里悄悄绽放的花，不张扬，却悄悄浸润着彼此的心田。

那日下午，她通过微信给我转发了一则上级下发的活动通知。我点开看了一眼，流程写得清清楚楚，可心里却突然冒出个念头 —— 想让她来我办公室一趟。于是我故意装作看不懂，在微信上反复问她：“这个报名流程是填在线表还是交纸质版啊？”“后续的分组是咱们自己定还是等通知？” 有时甚至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知道答案，却还要多问一句，绞尽脑汁地暗示她：“手机上看这些字太费眼，要不你过来一趟，咱们当面说清楚？”

她肯定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却故意不接茬，每次都只在微信上简短回复，不温不火，任我在这边急得抓耳挠腮。那种感觉，就像馋嘴的老鼠盯着玻璃瓶里的坚果，明明看得见，却怎么也够不着，心里又痒又急，却偏偏没办法。

直到我在微信上发了句 “实在弄不明白，要不你还是过来教教我吧”，她才回复了一句：“张哥，您刚才问的问题，通知里第三条就写了呀。” 一句话巧妙拆穿了我的 “诡计”。我忍不住笑了，在微信上打趣她：“你这算不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过了一会儿，她回复：“不算吧！” 短短三个字，既点明了我故意装傻的真相，又没让我下不来台，给足了我面子。我心里的石头稍稍落地 —— 她终究是顾及我的体面，没有直接戳破我 “想见她” 的真实意图。

五四青年节越来越近，我们部门计划组织一场活动，去琅琊博物馆参观，还安排了古典舞蹈欣赏和手工的环节。我把这个计划告诉她时，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有星星落进了眼里，兴奋地说：“琅琊博物馆？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看着她满心欢喜的模样，我心里的喜悦比自己要去参加活动还强烈 —— 只要她开心，我做什么都觉得值。

平日里，这种年轻人的活动我很少主动参与，总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跟他们凑不到一块儿。可这次，领导考虑到安全问题，让我带队前往。说来也巧，我心底早就盼着能和她一起参加活动，这次的任务正好成全了我的小心思。但我嘴上却故意装作不情愿，对她调侃道：“你瞧，这可是上头下的任务，不是我非要去凑这个热闹，免得你又说‘年轻人的活动，张哥你一个‘老人家’跟着瞎掺和啥’。”

她立刻急着否认，连连摆手：“我可没说过这话！张哥您别冤枉我。” 可我对那件事记得清清楚楚。有一次，我故意装作委屈的样子跟她抱怨：“最近总有人约你吃饭，今天跟这个吃，明天跟那个吃，可偏偏就没跟我一起吃顿饭。” 她当时正拿着文件要出门，听到这话，突然转身，冲我做了个鬼脸，笑着说：“因为他们都是年轻人呀！” 那古灵精怪的模样，气得我佯装捶胸顿足，作势要追上去 “教训” 她。她却咯咯笑着，像只欢快的小鹿似的跑开了，留下我在原地，心跳得飞快，心里满是甜蜜的悸动。

我天天盼着能和她有更多交集，渴望能跟她近距离说说话，哪怕只是聊聊工作，也能慰藉我干涸已久的心灵。可机会不总是随时都有。今天，轮她到总控制室值守，独自一人拿着包、手机、充电线和一个铁皮水杯，准备去了。我在她身边徘徊了好一会儿，满心的爱意涌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 既不敢伸手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也不敢给她一个亲昵的拥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收拾东西。

她今天戴了一副五彩斑斓的防晒袖，粉紫相间的布料裹着她纤细的胳膊，胳膊的柔美曲线在布料下若隐若现。我看着，心里忍不住悸动，多想去碰一下，感受那布料下的细腻与温柔，可终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在心里望而兴叹。按捺住满心的渴望，我故作随意地问：“你值完班还回来吗？” 她头也没抬，一边把水杯放进包里，一边语气平淡地说：“不上来了吧！”

我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铁皮水杯上，那杯子圆圆的，像个小电壶，又追问：“那水杯不放回来吗？控制室有地方放吗？” 她微微一愣，低头看了看水杯，犹豫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哦，对，我值完班还得上来放水杯的。” 我强装洒脱，笑着打趣道：“那你下去就好好放松放松，坐在沙发上看看视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她像是被我看穿了心思，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笑道：“哪能一直看视频呀，还是得学学习呢！”

我望着她，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身影，从她泛红的脸颊到她握着水杯的手指，心里满是眷恋，喉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无奈地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虽然手里没什么工作可做，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贸然去找她 —— 怕打扰她值班，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做出越界的举动；而她，也不能随便来找我，毕竟总控制室有值班规定。我们之间，满是渴望，却又满是无奈。

自从广州回来，这一周过得飞快，像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每一天的生活都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感 —— 有盼着见她却没见到的失落，也有偶然和她聊上几句、达成共识的惊喜；有见不到她时内心干涸的焦灼，也有和她短暂相处时的满足。有她相伴的日子，对我而言，就是世间最美好的时光。我由衷地感谢命运的眷顾，让我能拥有这些珍贵的瞬间。未来，我一定会倍加珍惜，不辜负这美好的韶华，向着心中的念想不断靠近，让这段时光，成为我生命中最璀璨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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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她去值班后，我一个人闷在办公室里发呆。桌上的文件摊开着，可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她的身影 —— 想她在值班室里做什么，想她有没有按时喝水，想她会不会也偶尔想起我。好几次，我都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心里已经构思好了找她的借口 ——“我下来拿点东西”“问问值班记录怎么填”，可脚刚踏出办公室，又在楼道里徘徊许久，最终还是强忍住了 —— 怕太频繁找她，会让她觉得烦，也怕自己见到她后，控制不住心里的冲动。

直到临近下班，心里的那股冲动才渐渐平息下来。这感觉就像摇晃过的啤酒，要是贸然打开瓶盖，泡沫会一下子喷涌而出，溅得到处都是；可要是耐住性子等一会儿，等气泡慢慢消散，再打开时，就会波澜不惊。我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打趣：“我得由衷佩服一下自己，今天下午竟然没下楼去找你！” 等了十几分钟，她都没回复。我按捺不住，找了个 “确认值班交接” 的由头，拨通了她的电话，直截了当地问：“怎么不回我微信？”

听筒里传来她带着几分委屈的声音：“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 我一愣，随即心里涌上一股心疼 —— 是啊，我这话让她怎么回答呢？说 “你该下来找我”，显得太主动；说 “你不下来才好”，又会让我难过；沉默不回，又怕我不高兴。我何必这么为难她呢？想到这里，我连忙放缓语气，笑着说：“没事，我就是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往心里去。”

虽然没下楼找她，可我在楼道里来来回回踱了好几趟。偶然经过值班室门口时，正巧撞见她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纸杯，正站在饮水机前接水。我几步凑上前，关切地问：“刚值完班？累不累？值班室里冷不冷？” 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却不看我，低着头，一边接水一边认真回答：“不累，值班室挺暖和的。”

从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和放松的姿态里，我能感受到她的愉悦，也笃定她懂我的心思 —— 懂我那些看似寻常的问候背后，藏着的深情。她只是不说，却用这种方式回应着我，让我心里暖暖的。

这个周末只放一天假，周六上午我要去公司开个会，提前跟她说了。那天我开会的时候，忍不住时不时看手机里的步数记录 —— 她中午的时候出了门，可步数不多，应该没走多远，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步数就不动了，想来是回家了。周日因为五一调休，需要正常上班。她一到公司，就跟同事们说自己上火了，嘴角长了痘痘，还戴上了口罩，把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上午开会，我在会议室门口匆匆与她打了个照面，就上楼去会场了。会议开得冗长又乏味，中途我借口去洗手间离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第一时间就给她发微信，让她过来一趟。我守在办公室门口，手扶着门，以防门自动关上，等她走进来，就立刻用手把门关严了。

如今她对我这样的 “召唤” 已经习以为常，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 “羊入虎口” 的场景，没有丝毫犹豫，就推门进来了。我们面对面站着说话，先是随意对视了一眼，而后目光就胶着在一起，再也挪不开。我慢慢朝她走近，她那双像黑豆般明亮的眼睛望着我，眼里没有丝毫抗拒、恐惧，也没有厌烦，只有平静的注视。

当我再靠近一些，几乎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时，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铁皮柜，退无可退，只能站在原地，静静迎接着我的靠近。那一刻，哪怕她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也美得让我窒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办公室里的空气灼热得像是要沸腾，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我终究还是不忍唐突了她，深吸一口气，主动往后退了半步，留出安全的距离，这场无声的 “对峙” 才得以平息。

下午公司组织外出参观活动，她一早便以 “上火了，不想出去吹风” 为由婉拒了。我劝了她好久，说 “出去散散心对上火也有好处”，可她还是执意不去。本来我就是因为她才打算参加活动的，她不去，我也没了兴致，只好给自己找了个 “还有工作没处理完” 的借口，也推掉了。

中午，看着两辆车满载着四十多个同事离开公司，整栋楼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我和她，还有几个值班的同事。熬到下午上班时间，我直奔她的办公室。她依旧戴着口罩，生怕我瞧见她嘴角的痘痘。我追问她中午在哪儿吃的饭，得知她在公司餐厅吃的，便打趣道：“打饭吃饭的时候，总该摘口罩吧？那痘痘不还是会露馅？”

她白了我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服气：“谁会特意看我呀？” 我立刻接话：“我看呀！我特意盯着你看！”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胸口，笑着说：“幸亏你没在二楼餐厅吃！” 我笑得开怀，仍不死心地央求：“好啦，摘了口罩让我看看嘛，就看一眼。” 她对我这样的请求早已见怪不怪，非但不恼，还腼腆地笑着推了我一下：“你快走吧，别在这儿捣乱了！”

我也不再强求，一本正经地应道：“行，我说话算话，这就走，我可不是赖皮！” 可下午工作上还是有交集，我又打着 “讨论工作” 的幌子，在电话里不住撺掇：“这个事有点复杂，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还是来我这儿聊吧？” 她在那头吃吃地笑，却不回答。我佯装恼怒，笑骂道：“你这丫头，就是个骗子！”

后来听说外出的同事四点左右就能返程，我特意给她发微信说了。她回复：“哎呀，早知道就去了，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带着几分遗憾。我故意赌气回复：“我才更遗憾呢！” 她自然懂我的言外之意 —— 我遗憾的不是错过活动，而是没能和她一起参加活动。她只是发来一个笑脸的表情，不再接话，可我知道，她心里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