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带领学徒们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时,凌薇正站在战王府的书房内,手中摩挲着那枚从俘虏身上搜出的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扭曲的蛇形图腾,边缘还残留着淡淡的海腥味——这与海外势力战船上的旗帜图案有几分相似,却又带着北疆黑石部的粗犷风格。“这令牌绝非普通侍卫所有。”萧玦走进书房,手中拿着一份刚送来的边疆战报,“秦风传来消息,黑石部在被击退後,突然得到一批制式弩箭,与二皇子府私藏的兵器纹路一致。”
凌薇心中一动:“看来二皇子与黑石部的勾结早有预谋。走,我们去审讯室,那两名俘虏或许还藏着更多秘密。”战王府的审讯室设在西侧偏院,墙壁由实心青石砌成,室内只摆着一张铁桌和两把椅子,角落里燃着一盆炭火,映得墙面光影斑驳。两名俘虏被分别关押在相邻的牢房内,昨日被擒的侍卫统领背靠墙壁坐着,神色萎靡却仍带着几分桀骜。
凌薇先走进关押普通俘虏的牢房。那俘虏约莫二十多岁,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看到凌薇进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他声音颤抖,眼神躲闪。凌薇在他对面坐下,没有立刻问话,只是取出一根银针,在炭火上烤了烤:“你可知这是什么针?”俘虏摇头,眼中满是恐惧。“这是‘醒神针’,刺入‘神门穴’後,人会变得异常清醒,任何谎言都会不自觉说出口。”凌薇缓缓说道,“你昨日说只知道二皇子派你们截杀我们,可这令牌上的图腾,你总该认识吧?”
她将青铜令牌放在桌上,俘虏的目光落在令牌上,瞳孔骤然收缩。“这……这是黑石部的‘蛇形令’!”他脱口而出,随即又捂住嘴,神色慌张。凌薇追问:“二皇子与黑石部有往来?”俘虏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是统领让我们保管这令牌,说若遇到黑石部的人,出示令牌就能得到接应。”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统领还说,这次截杀若能杀了您最好,杀不了就拖延行程,让北疆的战王军队缺医少药,黑石部就能趁机再次进攻。”
“缺医少药?”凌薇心中一沉,“二皇子是不是还在北疆的医疗物资里动了手脚?”俘虏点头:“是的!他让人在送往北疆的金疮药里掺了劣质药材,还推迟了防疫汤的运输时间,说这样就能让士兵们生病,削弱战斗力。”凌薇站起身,眼中满是寒意——二皇子为了皇位,竟不惜牺牲北疆将士的性命,勾结异族,简直罪无可赦!
她来到侍卫统领的牢房外,将俘虏的供词和青铜令牌递给他看。侍卫统领看到令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仍嘴硬:“这都是你们编造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凌薇冷笑一声,让人将一盆冰水泼在他身上。侍卫统领打了个寒颤,浑身发抖。“你以为二皇子会保你吗?”凌薇声音冰冷,“他连自己的亲父皇都能下毒,更何况是你这个弃子?昨日驿站的埋伏,若不是我们提前发现,你以为你还有命站在这里?”
侍卫统领的心理防线渐渐崩溃,他低下头,声音沙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二皇子早在半年前就与黑石部酋长河洛勾结,他给黑石部提供粮草和兵器,黑石部则承诺在他谋反时出兵相助。这次北疆战事,就是他们约定好的,黑石部吸引朝廷兵力,二皇子则在京城趁机夺权。”
凌薇追问:“那海外势力呢?二皇子与他们是什么关系?”侍卫统领摇头:“海外势力是后来才联系上的,具体的我不清楚,只知道二皇子让李院判与他们的使者接头,交换毒药和情报。”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二皇子还说,等他登基後,会将北疆的三座边城割让给黑石部,让他们成为大靖的‘附属部落’。”
“割让边城?”萧玦恰好走进来,听到这话,怒不可遏,“他竟敢出卖大靖的土地和百姓!”侍卫统领瑟缩了一下:“二皇子说……说只要能坐上皇位,牺牲一点土地算什么……”凌薇让人将侍卫统领的供词记录下来,签字画押,然后对萧玦说:“我们必须立刻将此事禀报陛下,同时通知秦风加强北疆防御,防止黑石部与二皇子的余党勾结再次进攻。”
两人立刻前往皇宫。皇帝经过几日的治疗,身体已好转许多,正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看到凌薇和萧玦进来,放下手中的朱笔:“你们来得正好,朕正想问问二皇子谋反的后续情况。”凌薇将俘虏的供词和青铜令牌呈给皇帝:“陛下,二皇子不仅谋反,还勾结黑石部和海外势力,出卖北疆土地,罪加一等!”
皇帝看完供词,气得浑身发抖,将奏折扔在桌上:“逆子!真是逆子!朕没想到他竟如此丧心病狂!”贤妃连忙上前扶住他:“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皇帝深吸一口气,对萧玦说:“萧玦,你立刻派人前往北疆,协助秦风加强防御,务必阻止黑石部再次入侵。凌薇,你负责彻查太医院,清理二皇子的党羽,同时研制更多的解毒药和防疫药剂,支援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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