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个和尚被吊着,身上都是血,他大腿和胳膊还露着,上面好几个伤口,血糊糊的。
不远处还有沾着淋漓鲜血的刀和几块摆在那里的用火烤的不同程度的肉。
卧槽,真吃人啊!
我忍着恶心用剔骨刀把绳子割断,“醒醒!喂还活着吗?醒醒?”
两个巴掌没醒,我只能先把人背出去。
背着人到外面跟那些孩子和女人汇合,“先出去。”
到外面正看到元朗倒在地上吐血,商谈宴刚解决完一个大胡子正在打另一个大胡子。
确定商谈宴没落在下风,我赶紧过去,“元朗你还好吗?”
元朗抬头看我们,看到我背着个血糊糊的人一脸震惊,着急的问,“他怎么了?”
我一言难尽,只说,“他受伤了,我们先打电话报警吧。”
我兜里有手机,这还是之前我大伯为了跟家里联系方便寄过来的。
知道商谈宴要出门,商擎风也一起寄过来两个,除了家里放一个,我跟商谈宴一人一个。
元朗只能点头。
如果他没受伤还好,这些孩子和女人都状态不太好,这个贼窝是混合的,估计就是躲躲藏藏的贼盗,不报警抓进去我不甘心。
元朗不会用手机,我急了,问三个女人,“谁会?”
其中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过来,“我会用。”
我让她赶紧打电话。
很快警察来了,看着贼窝和我们都惊讶了。
这时候商谈宴早就把大胡子撂倒了。
警察问我们怎么做到的,商谈宴说他是学武术的,而我力气大,都是因为追贼追过来的。
反正我们没用术法。
警察对我们持怀疑态度,毕竟撂倒接近二十人。
里头人拐子就不少。
我背上的和尚和元朗都受伤严重需要送医。
女人孩子们也都被送去检查,说是都中了药。
医生说和尚外伤很严重,皮肉被割下来,需要养着长新肉。
元朗脸色一直很难看,再三问我,“那两个大胡子吃他的肉?”
我有些无语,只能把自己看到的给他讲解一遍。
说完我意识到不对,“你认识他?”
元朗没说认不认识,只说这和尚是修佛的,佛号九分煞。
这佛号怎么说呢,正常吗?
多了元朗就不说了。
商谈宴认命的先去交住院费,和尚这情况警察是不管的,他们只把女人孩子带走找家人了。
不过那个指路的小姑娘还特意过来道谢,说发现小姑娘被拐就跟过来,但是小姑娘被挟制,和尚眼看要把她救走了,谁知道出来两个大胡子就把和尚抓起来了。
现在和尚不醒,元朗伤重,我们俩一时又走不了,商谈宴表现得很焦躁。
我安抚他,“没事,我这个不急。”
正说呢,仇文烨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他说他已经到了。
我把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一下,他说他等我们。
九分煞是晚上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到我们一愣,问:“请问施主,这是哪里?”
元朗坐在他旁边打针,我能感觉到他对九分煞的状态,他似乎很在意他,又因为我跟商谈宴所以刻意在抑制自己。
我和商谈宴都没说话,把说话的机会给元朗。
果然元朗不得不开口,“大师,这里是医院,我们把你从贼窝里救出来的,你身上好多伤。”
九分煞转头看自己的手臂,他手臂和腿都被包裹成粽子了。
幸好他的肉被片下来的不多,养一养就没事了。
九分煞似乎才想起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立即问我们,“那些孩子和女人……救出来了吗?”
我和商谈宴一直没有说话的意思,元朗就有些尴尬,“救出来了,是那两位救的,他们很厉害。”
九分煞这才看向我们,他皮肤很白,脸圆圆的,长得不差。
如果说他的脸型其实和商谈宴有些相似,不过五官却一点不相同,他眼睛上挑带着媚,这副面孔放在女人身上那绝对是个大美女。
可放在他身上就很有些男生女相,看着他的脸我就觉得这家伙像个邪僧。
显然商谈宴也不喜欢他。
即便对他的长相先入为主,偏偏这个人又太惨了。
要不是我们赶到,他就被那两个大胡子片了吃了。
或许是我俩想太多了吧。
“多谢两位施主,我佛一定会庇佑两位施主。”
元朗听到这句话神色有些怪异的看我俩。
这元朗跟九分煞一定认识。
“既然两位都医治了,元朗你的钱也拿回来了,我们就不耽误了,先走了。”
元朗犹豫一下同意了。
谁知九分煞却叫住我们,“两位别急着走,你们救了贫僧,贫僧是要报答的。”
我跟商谈宴立即拒绝,“举手之劳,我们还有急事,就不跟两位多说了,告辞。”
九分煞一愣,这才有些失落点头,“那好吧,两位施主慢走,若是日后有事就来钱家,贫僧在钱家做保镖。”
现在的和尚业务范围这么广吗?
“那就有缘再见。”
我和商谈宴就趁机离开。
商谈宴拉着我袖子,“姐,那和尚不对,应该修的不是正门佛法。”
我不知道他修的佛法正不正,不过这家伙身上不是纯阳气,不知道具体咋回事。
我俩离开以后就去茅山,这里距离茅山不算远,坐车几个小时。
跟仇文烨约好见面的地方后,又过两个小时会合。
结果我们仨在茅山附近转了两天也没进去。
“坏了,咱们真进不去,当时走的太着急,没问问元朗具体怎么回事,还是没出过门经验太少啊。”
我们仨人都有点儿焦躁。
主要是那【祸种】是不定时炸弹。
“当时真不该觉得那和尚不是好东西怕被连累就着急跑了。”
我吐槽。
商谈宴也连连点头。
主要是那和尚虽然惨,身上的气息我俩实在不喜欢,阴气有些重,却又不是鬼魂身上的阴气,而是女人身上的阴气。
我敢说九分煞如果假扮成女人,凭借气感我绝对认不出他的性别。
加上元朗对九分煞的态度,虽然他假装不熟,但是感觉不对。
我和商谈宴怕被他俩做局。
就在这时候我们看到附近有个道长在那里晃来晃去,就走过去问一下。
那道长看到我们问路,摸着胡子打量我们,“三位小友千里迢迢赶来必然是缘分深重,贫道下山正是来迎接有缘人。”
他这么一说我们想到元朗说的,莫不是他跟他师父师兄用传音符传讯了?
“请问道长高姓大名?”
那道长笑呵呵,“贫道方思正。”
这不就巧了吗?
元朗说过他师父就是茅山方思正。
“方道长,我们之前遇到您徒弟,您是得到他的传讯才下山的吗?”
方思正摸摸胡子,“贫道自然有贫道的法子,你们既然有缘,便跟贫道来吧。”
说罢他就引路,带着我们七拐八绕走到一处民居,进屋后让我们坐下,说这是他在山下的住处,山上不方便带我们上。
说罢就问我们要看什么。
不是他这都知道?
仇文烨就把我和他身上【祸种】一事说了,不过他没说名字,只说我们被邪修种下东西,很危险。
方思正慢悠悠摸着胡子,一派端方自持,“小友先脱下衣服看看。”
仇文烨就先把上衣脱下,背过身给方思正看看。
方思正对着仇文烨后背摸摸按按,脸色凝重,“这东西不好解……”
他又对我招手,“看看你的。”
商谈宴立即道,“我姐背上的和文烨哥一样。”
方思正看他一眼,“男女体质不同,自然情况会有不同,小姑娘若是害羞,可以跟贫道进去内室,如果能解,贫道当即就可以为你解了。只是贫道不轻易出手,这……”
他有些迟疑,仇文烨立即说,“价格不是问题,随道长开口。”
方思正笑了,“正常这样折寿又损道行的邪法,贫道都要收三十万的……”
这价格抢劫呢?
我刚要说话,商谈宴拦住我,“只要道长能救我姐,钱不是问题。”
我说,“道长不是说很难解吗?有钱就行?确定能解?”
我持怀疑态度,我感觉这家伙身上气机不重。
当然也可能他修为高深锁了气机我感知不到。
方思正摸摸胡子,“自然不好解,需要贫道耗费大量功力,只怕解完以后贫道就要闭关修养。”
“小姑娘,这位小友是男性,他阳气能压制这邪法,所以如今还不算严重,能挺一挺,贫道可以找办法为他解了,要是你女孩子就未必了,或许比他严重很多。”
商谈宴一听就急了,“姐,你可有不舒服?”
方思正老神在在坐着,不过他说对了,仇文烨身上的【祸种】如今确实不算严重。
我点头,“那好吧,大师我们进去你为我看看。”
就露个肩膀头子其实不算啥,不过我跟仇文烨确实不熟,心里难免有所负担。
而且进去能解的话,方思正或许也不想被人看到他的法门。
方思正点点头,让他们俩等着,就带我进内室。
我就背对着方思正把肩头露出来。
方思正手指对着我肩头按了两下,又往下移动,“邪法似乎转移了,小姑娘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好好给你看看后背。”
我开始半信半疑了。
不过我一直没啥感觉,想着或许是他茅山的人比较有经验,就把短袖脱了。
“那道长好好看看。”
方思正就拿手在我背上按来按去,我很不自在,“道长,还没看清楚吗?”
问完我好像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
“小姑娘,你这个比那小子严重多了,必须尽快解决,不过你是女子,另有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跟贫道双修,只要双修啊……”
他话没说完就就是一声惨叫。
“狗东西,敢占我女儿的便宜!”
一回头就看到明夷背对着我气的不轻,他竟然一脚就把那方思正踹飞出去,门都砸坏了。
我赶紧把衣服穿上,转头看明夷,“他骗我?”
明夷气坏了,拿手戳我额头,“他看两眼就算了,还上手,你也傻,他说让你进来你就进来?我还想让你自己想明白,我看我再不开口你就被他忽悠了。”
我寻思我也没那么笨吧,我都觉得他说的话不对劲了。
啥玩意儿就双修啊,纯纯占我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