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谈宴和仇文烨听到声音过来看,仇文烨蹲下看那方思正,商谈宴则跑过来看我。
“姐,他对你做什么了?”
他又看向明夷,“您……”
“他快死了,怎么办?”
仇文烨的话语传来。
我有些尴尬,“那啥,他对我动手动脚的,明夷就踹他一下,就这样了。”
商谈宴冷嗖嗖看向方思正,“死了正好!这个骗子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仇文烨,“可是他就是骗人,也罪不至死吧?”
明夷当即坐下冷冷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方思正。
我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
也怪我,一直以来对于这些不太在意。
主要是身边的男生对我也没有太那啥的,我爷他们和村里人都是庄稼人,没有这些弯弯绕绕。
读书时候男生还仅限于写情书……
当然我也不是不知道技校谈恋爱的女生夜不归宿,只是我没有谈恋爱,除了扎针也没跟男生近距离过。
这就导致我没意识到异性可能会占我便宜。
归根结底还是我性格大大咧咧没想过这些。
毕竟读技校时候后来我扎针导致名声在外,男生看到我就跑。
说起来还是我自己脑子太简单,没想过自己女性的身份会给自己带来隐形的麻烦。
这事儿主要还是哄明夷,“明夷我错了,以后我注意这些,不会再让人骗了好不好?”
明夷撇过头不看我,也不回去,就这么守在这里。
仇文烨站起来问,“到底送不送医院啊,再不送人就完了。”
这时候院子外面有人急匆匆进来,当先一人是个老道,看着约摸七八十岁了,身后还跟着几个道士。
其中两个人格外眼熟,是元朗和九分煞,九分煞还被人扶着进来的。
方思正的同伙!
这下麻烦了。
“怎么回事,何人在此动武?”
随着话音落下,外面两侧屋子直接塌了,而这屋里的博古架摆设啥的也都坍塌了。
商谈宴吓一跳,立即拽着我就出屋。
明夷则慢腾腾飘出来,背着手仰头看天,看也不看他们。
元朗看到我们立即指着,“师父,就是他们。”
我听他这么说立即就生气了,“元朗你这狗东西,你师父是个老色胚,刚才还吃我豆腐,我就不该信你。”
那打头进来的老道眼皮子一跳,看向元朗,“怎么回事?”
元朗也愣了,“陈姑娘你说什么呢?是我看你走的时候忘记告诉你怎么找我师兄他们,所以我跟大师一起过来找你们。
我们又找不到你们,只能先上山找我师父,再下山一起来找你们,谁知刚下山就感觉到这里有真气波动,这才过来。”
我一愣,“地上这个不是你师父?他说他叫方思正,也是茅山门徒。”
老道冷哼一声,“不才茅山方思正,未曾在山下流连,姑娘认错了。”
我尴尬了,主要刚才生气有点儿没过脑子。
商谈宴立即把我们遇到这假道士的事说了一番。
老道身后一个四十来岁的弟子就开口,“早就听闻山下有人冒充师父行骗,一直没有抓到人,既然此番碰到了,我们定会秉公处理。”
我疑惑了,“你们早就知道怎么抓不住?我感觉他也没什么修为啊?”
那弟子立即解释,“姑娘有所不知,这假道士极为狡猾,经常事先观察,确定对方没有经验又好骗才会行事。我们派人抓了几次都没成功,被他藏起来了。”
没经验又好骗的我们仨:……
要么说倒霉呢,真服了。
肯定是我们仨显得特别土包子,又年纪小,他就骗我们。
偏偏我们还差点儿就被骗成功了。
但凡他不对我起色心而是直接收钱,那商谈宴必然会付费。
毕竟他对我关心则乱。
“说起来多谢四位帮忙抓住此贼人,既然小友找老道,那就一起上山吧。”
真正的方思正说完,两个弟子立即过去查看假道士。
见那假道士眼看不行了,他们喂了颗丹药下去就把人架起来带着。
既然碰上真正的茅山门人,那我们肯定也要去的。
别管找不找方思正,反正我们进去,如果他治不了【祸种】,总能帮我们问到。
弯弯绕绕终于到了茅山,商谈宴怕方思正被我骂了心里不舒服,立即说好话,还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茅山的道长能帮忙看看【祸种】,钱绝不会少。
方思正却盯着商谈宴问,“李兆星是你什么人啊?”
商谈宴一愣,“是我师父。”
方思正:“那黄龙呢?”
商谈宴:“是我外公。”
方思正:“那赵同源呢?”
商谈宴一愣,摇头,“不认识。”
方思正叹口气,“你们家这辈分乱的,黄龙和李兆星是师兄弟,你竟然拜李兆星做师父。我啊跟他们俩都是旧识,你随便叫我师叔还是师伯都行。”
商谈宴一愣,显然这些李爷爷都没跟他说。
方思正又招手把元朗叫到身边,“好孩子,这是赵同源的儿子,赵同源你不认识,他是黄龙的大徒弟,四年前没了,具体缘由我也不清楚,总归你们俩应该是一家的。”
我和商谈宴都没料到这么巧合,这元朗如果真是黄龙大徒弟的儿子,那跟商谈宴关系便极为亲近。
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商谈宴立即跟元朗互相问了几句,彼此脸色都不太好。
四年前正是黄龙把商谈宴送回来,而后身死。
那一年发生太多事了。
黄龙身死,李玲玲没了,赵同源也没了,不知道这些事有没有什么牵扯。
如果当时赵同源是因为商谈宴没得……
我不敢想元朗知道真相会不会恨商谈宴。
方思正见他们俩打完招呼,这才又问我们所来为何。
商谈宴立即又把我们的情况一说,重点说薛樊虎和他留下的【祸种】。
方思正脸色阴沉,“二十多年前这天煞老祖已经被道门围攻,没想到竟然没有斩草除根。这【祸种】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去问问我师叔,你们且等等。”
说完他就带着两个弟子出门了,临走前又让弟子给我们安排一下住处。
一个叫元成的道士带我们先去房间,让我们安心等着,不要担忧。
商谈宴心情不好,这会儿有些失落。
明夷则坐在那里倒茶喝。
方思正竟然没有质疑明夷的身份,他是老鬼啊。
我过去问,“爸,为啥方道长没有对你的存在有反应?难道是茅山也允许养鬼?”
明夷哼笑一声,“茅山也不是没有专门养鬼的,茅山鬼宗没听说过吗?就是专门养鬼的一支。”
我“哦”一声,原来如此。
没有道士的允许,我们也没有乱跑,只跟着去食堂然后就在住处安心等着。
第二天方思正带来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坤道,道号思衍,说是他师妹,让她先给我们看看【祸种】的具体情况。
李思衍先给仇文烨看他背后的【祸种】,“控制的挺好,没有恶化也没有分裂,似乎是陷入沉睡了,能逼出来,不会影响身体。”
等给我检查完李思衍不可置信,“陈姑娘,你身上一点儿【祸种】痕迹都没有,你确定你也中了【祸种】吗?”
我不解点头,“没错,当时我肩头那东西跟文烨哥的一模一样。”
李思衍若有所思,“那你们都发生过什么事?或许是因为你身边的某些事导致【祸种】没了,你可以说说吗?”
我琢磨一下,感觉有些东西不适合跟她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身上发生的各种东西并不都能跟别人说。
比如白无常那天像是帮忙的情况,这话说了我感觉别人得以为我是疯子。
哪怕李思衍他们是修行之人。
要知道道门佛门都有自己的世界观,对于某些东西没见到就不太认可。
我借口一时想不起来,记不清楚了,就把这件事先过了。
李思衍也没追根究底,只是说带仇文烨去她师父那里逼出【祸种】。
至于我没什么事了。
其实我也很疑惑。
于是我问明夷,“爸,你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祸种】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明夷思考一下,“不然你打坐内视一下?”
除了上次在病房,我最近都没有打坐。
于是我盘膝打坐。
闭目内视筋脉的时候,我看到我的丹田处都成一片火海了。
那里火焰熊熊燃烧,火焰尖端一个小黑点儿仿佛想跑,却被火苗玩弄在股掌之中。
我沉默一下。
怎么觉得那小黑点儿有些眼熟?
那不就是之前在我肩头的【祸种】吗?
原来有指尖大小,现在竟然只有黄豆大小。
要是我再过几天看指不定已经被嚯嚯没了。
真是让人摸不到头脑。
等等,前几天这些气息还挺好的,怎么才几天就把我的丹田弄成火海了?
这我还能好吗?
我分出意识去引导丹田的火苗,发现火苗竟然跟着我的意识跑。
我伸出手指引火苗上手指,然后我发现我手指上出现一簇火苗。
天呢,这也太牛掰了吧?
我不用修行就会控火了,以后烧火都不用火柴和打火机了呢。
“出息,这东西用处多多你就想用来打火?”
明夷无奈的声音。
我“嘿嘿”笑,那我也不知道这东西还能有啥用啊。
明夷手托腮看着我,“你试试让火焰脱离你的肢体呢?”
我立即尝试,发现火苗真的能脱离我的手指飞起来。
oI!
这以后我不就有远程攻击了吗?
再跟谁打架我一个火球就扔出去,哪怕遇到上次??那么大那么远的我也不怕了。
先别管这火怎么来的,我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