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把我们认错?我是个女人,我想总不至于偷你的人也是个跟我各方面都很像的女人吧?这是不是太意外了?我不信。”
我走过去给小贼一脚。
怎么想这里面都有问题吧。
不说我个子高,女生很少有我这样的,虽然也不是没有,但是一模一样到能让他认错我觉得并不算巧合。
小贼被我踹的“嗷”一声叫,脸色有些扭曲和怪异,“我……”
我又给他一脚,“别磕磕巴巴的,说不明白我还揍你,就用你刚才用的那几招!”
小贼眼珠子咕噜咕噜转,视线落在商谈宴身上,“其……其实偷我钱的小偷跟你妹妹很像,不是你这样的,我就想着从他身上偷回来,只是没想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分明是冲他去的,谁知道就……就偷到你身上了。”
我跟商谈宴狐疑对视。
把他当成小偷,结果还能阴差阳错撞我身上?
我一脚踩小贼肩膀上,“你胡说八道,我不信。”
小贼哭了,“我有证据……有证据!我当时真是对着他去的,不知怎么眼一花就偷到你了,但是你们俩是一起的,我就以为你们是同伙,寻思偷谁都一样。”
我抬头看商谈宴,“你说咋整?
商谈宴冷笑一声,“钱也追回来了,咱们走吧,去茅山要紧。”
我点头,刚要转身走腿却被小贼抱住,“大姐,你这么厉害就帮帮我吧,你帮我抓到贼把我的钱拿回来行吗,我求求你了,我都快饿死了。”
我努力拽腿,没想到这小子劲儿还挺大,“你不挺有劲儿吗,刚才还跟我打……”
不等我说完小贼“嘎”一下往地上一躺人事不知。
我懵了,抬头看商谈宴,“这小子咋的了?不会死了吧?”
商谈宴脸色难看,他一脚扒拉开小贼,“说不准故意装昏迷想讹人,不管他咱们走。”
说罢商谈宴就拉着我走,我回头看一下。“这人烟稀少的,别真出事儿了,我用针把他扎醒?”
商谈宴拽不动我,“那行吧,扎醒我们就赶紧走,早点去茅山早解决你的问题。”
我点头,从腰上拿出短针走过去,刚下一根针就见小贼头一偏“哇”的喷出一口血。
“哎我去,这人不会真要死了吧?”
商谈宴也过来给他把脉,随即脸色不好,“他有内伤,先送医院吧。”
说着他把小贼背起来。
我赶紧拿着东西跟上去,不理解这小贼怎么突然这样,难道是因为有伤加饿的?
附近最近的诊所,医生检查以后开药打针。
“内脏损伤,先观察一下情况,不行你们就把他送去大医院。”
我挠头,问商谈宴,“你咋不把他送大医院去?”
商谈宴眉头紧锁,“我怕有麻烦,进大医院或许咱们几天都走不了,先给他这样处理一下,等他醒了自己负责。”
我点头,也是。
“这人刚才打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伤成这样?”
我嘀咕。
商谈宴神色复杂看我一眼,撇过头,“不知道,兴许之前就受伤了,你别管他。”
我刚要点头,就听明夷的声音在耳边,“是你用分云手把他打伤的,他修为不够,茅山分云手共计十五手诀,变化莫测,你用的只是他才疏学浅学会的一招罢了,也就你没深没浅一下打过去,他没被你打死算命大。”
我好尴尬,“不是,那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啊,而且我哪有那么大劲。”
明夷咳嗽一声,嗓音带笑,“只是你不知道,小时候你拽着黄三娘尾巴拖着走忘了?”
哦,好的吧。
既然如此那我确实还是得负责一下。
怕小贼伤太重,我用白针给他扎一遍调理身体,
这还是我第一次用针给人疗伤,毕竟平时也遇不上,我也不清楚有没有用。
凌晨时分小贼醒了,又吐出一口黑血,脸色好看多了,“我这是怎么了?”
我肯定不能说他被我差点儿打死了,只说他不知道怎么昏倒了,我们做好事把他送到诊所,至于钱我们已经垫上了。
小贼脸色阴晴不定,突然坐起来要说什么,却因为动作剧烈捂着胸口咳嗽半天,缓下来后这才指着我鼻子,“是你用分云手把我打伤的!”
我当然不能认,“胡说,你还用分云手打我呢,没打到,我一个新学的怎么能会?再说了你用分云手你不知道这招式多厉害吗?”
小贼脸色阴晴不定,咬牙切齿,“我不管,就是你把我打伤的,这分云手变幻莫测能打死人,我只是学个皮毛才用来打你,根本没有伤害,你用出来却把我伤这么重。”
那我就不爱听了,“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
商谈宴也开口,“我姐也不清楚,谁让你用,她只是学个模样,你凭什么说是我姐打伤你的?我还说你是不知道被谁伤了想要讹我们。”
小贼眼珠子一转,突然改口,“你们要去茅山是吧?我听到你们说了,我告诉你们,我是茅山弟子,你们就是打伤我了,要是你们不管我我立即给我师父传信,让你们连茅山都上不去。”
这可算是切在命门上了。
商谈宴脸都青了,“你胡说八道!”
小贼不肯善罢甘休,“你们得等我伤养好了,不然我说到做到,你们不信就试试!”
商谈宴不敢冒险,即便答应也还是嘴硬,“那好,你养伤,但是我们还得去茅山,你得跟我们走。”
小贼不乐意了,“那不行,我下山历练,非召不得回宗门,你们这是想砸我场子。”
我听的头疼,赶紧叫停,“停停停,咱们好好说,你这伤多久能养好?”
小贼迟疑一下,“那可没准,你们要是等不及可以帮我把被偷的钱找回来,这样我有吃喝,也能不麻烦你们。”
商谈宴立即同意,“行,那我们先帮你找钱,说好了找到就让我们走。”
小贼欣然同意了。
互通姓名后,我们才知道这小贼道号元朗,是茅山记名弟子。
至于他师父是茅山派有名的方思正方道长。
不过说我俩也不知道是谁。
元朗不喜欢在诊所待着,感觉没什么问题就拉着我跟商谈宴出来,“与其在那里躺着不如先带我去吃饭,我都要饿死了。”
这小子还挺有活力,没啥问题啊。
我在想是不是这小子故意装的讹我。
不过明夷已经确定他真被我打伤,我想可能是这小子年轻抗造。
到附近的早餐店元朗就要包子油条开吃,也不知道这小子多久没吃饭了,真能吃啊,吃了二十个包子十五根油条六碗豆浆才意犹未尽的打嗝。
他拍拍自己肚子,“终于舒服点儿了,两位咱们去抓贼吧,我非得把那小贼抓住把他的窝掏了!”
我和商谈宴没办法,得罪了人我们吃亏,只能先跟着。
元朗带着我俩在火车站蹲着。
“喂,在这儿真能抓到?你不会骗我们呢吧?”
我们仨双手揣袖子里蹲角落看来来往往的人。
元朗也不确定,“或许吧,先试试,蹲三天蹲不到再说别的,放心我不耽误你。”
我撇嘴,耽误不耽误是他说了算的吗?
但是没办法,谁让我们有求于人。
一连蹲两天,商谈宴脸色都不好看,“元朗,明天再蹲不到我们就走了,我们去茅山的事拖不得。”
元朗不以为意,“哎呀等嘛等嘛,有啥着急的,不行你们去我直接给我师父传信还不行啊。”
商谈宴这才脸色舒缓,“说好的。”
元朗撇嘴,“你们俩不知道吗,幸亏你们遇到我了,不然我怕你们连茅山都上不去,两个初出茅庐都没修行过的小菜鸡,茅山祖庭是在隐蔽处,以你们现在去也只是在外围景区溜达溜达,没人带啥也不是。”
我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到时候怎么带我们回去。”
元朗一顿,“哎呀,那我让我师兄接你们进去不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这被坑的不顺倒是好些了。
正这时候,元朗突然指着一个鬼鬼祟祟看起来真跟商谈宴背影七八分相似的人,“就是他!快追!”
商谈宴看他,“这次没认错?”
元朗急了,“哎呀没有,你看你看,他下手了,偷了吧。”
商谈宴这才跟过去,我却拉住他,“别急,咱们跟着到他老窝直接人赃俱获。”
商谈宴点头,悄无声息走过去跟在后面。
我则看着元朗,“你行不行啊?别伤的跟不上,还得我们帮忙。”
元朗咳嗽一声,“陈姑娘你别急着跟,你保护我,我这会儿万一被人打了你们可更走不了了。”
这狗东西。
我只能护着他。
商谈宴过去拆穿了小偷的,刚把钱包抢下来还给人家贼就跑了。
商谈宴立即去追。
这里人少,贼反应快,没等人喊抓贼就跑没影儿了。
一路七拐八绕跟着商谈宴留下的记号追过去,没多久走到一片废弃区域,这才能放开去追。
元朗虽然受伤,还是能用步法加速的,我也用缥缈步跟上,很快就跟商谈宴汇合。
商谈宴眉头紧锁守在不远处,“这里是个贼窝,里面的人不少,各个持刀拿棒不好处理,姐你注意别受伤。”
我点头,“进去掏窝?”
他俩都齐齐点头,元朗搓手,“狗崽子们,偷爷爷的钱,爷爷揍不死你们。”
说罢我们三个就稍微拉开点儿距离潜进去。
只要都是普通人就没问题。
商谈宴这从小的童子功不是白练的,很快就撂倒一片让这群正在分赃的家伙倒地不醒。
元朗看着商谈宴的身手似乎也愣住了,“他……这……要是那天跟他打我肯定打不过。”
我白他一眼,“所以挑我这个软柿子捏。”
我才不信他是锁定不了商谈宴才把我偷了。
谁知道这个贼窝里头还有几个隐藏的,他们在里面休息,见到我们一愣,“操,条子?”
显然看到就我们三个后直接抄家伙就想把我们都撂倒。
我注意到其中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身上都是血,里面还有小孩的哭声。
有人拐子?
我看向另外几个长得斯斯文文还气质看着挺好一看就是老实人的男男女女。
平生最恨人拐子。
我直接抄起铁棒冲过去,虽然我没系统学过武术,但我记得一力破万法。
这玩意儿有力气就行。
加上缥缈步更有用。
元朗看到那两个身上带血的人还笑嘻嘻,“你们俩也是修行的?”
那两个家伙一愣,看向元朗拉开架势乐了,“又来一个修行的,刚才抓的白皮猪还没吃,加上这个一起吃。”
说罢他们就冲向元朗。
商谈宴则皱眉盯着我这边。
我几下把那几个人拐子锤趴下,看着那两个跟元朗打起来的大胡子,“里头有人,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看着点儿他别死了。”
我有明夷我不怕里面还有问题。
有危险他会提醒我……的吧?
我走到里面的房间,一共好几个,其中三个关着不少人。
两个房间里是七八个孩子,一个房间是三个女人。
其中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看到我一边哭一边说,“姐姐你是救我们的吗?”
我点头安抚她,“别哭,没事了。”
小姑娘还挺坚强,抹抹眼泪立即指着不远处另一个房间,“姐姐,有个大哥哥为了救我被抓进去了,他浑身都是血。”
嗯?
我犹豫一下,让女人安抚小孩,说一会儿带她们出去,我先去里面看看那个人。
三个女人没有多少力气,却还是感激得让我放心。
我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重血腥味。
明夷突然拦住我,“里面有些……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调整一下情绪还是进去了。
即便我做好心理准备,看到里面的情况还是被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