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晚班的人说那屋子里有人哭,本来我们还说几个大男人,哭个屁啊,没当回事,没想到连着哭了几个小时啊,怕出事就打开门看,这不开门还好,一开门,那几个人就一窝蜂往外冲,怎么拦都拦不住,没办法,就让他们走了。”
看看几人怀疑的样子,陈峰没好气的说:“我陈峰敢作敢当,这人要真是我杀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但人家是自己跑了啊,我还有人证呢。”
说完又看向李年:“还给你剩了一个独苗,你自己问他吧。”
陈峰向旁边站着的伙计一招手,伙计会意地点头,往后院去了。
在等人来的期间,陈峰安然地坐在位置上,还时不时喝两口水、转一下扳指。
反观一旁坐着的李年,僵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吴妄和身后的三人交换一个眼神后收回视线,恍若未觉地等着。
很快,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被带过来。
“李爷!爷啊,您可算是来了!”大汉一看见李年就开始嚎,看来确实没被虐待,精气神十足。
李年听后走过来,眼含热泪地拍拍他结实的臂膀,刚想说你受苦了,爷帮你出气,就发现,md一斤肉没掉啊。
吴妄却注意到李年看见这个伙计好像一点儿不惊讶的样子,他好像早就知道剩下的独苗会是这个人。
陈峰在上座毫不掩饰地翻个白眼,冷笑道:“怎么,人来了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不问问你那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去哪啦?”
李年尴尬地笑笑,问伙计:“阿牛他们呢?不会是……”李年边说边隐晦地朝他使眼色。
但这伙计丝毫没注意李年的表情,反而表现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说话吞吞吐吐:“牛哥....牛哥他们....他们....”
李年没好气地一拍他:“有话你就直说,我李年是没用,没护住你们,但我请了吴家二爷的人来啊,还怕什么?谁还敢动你?”说着还止不住去看吴妄。
吴妄微笑,肯定地点头示意。
陈峰翻一个白眼。
伙计咽一口唾沫,看了眼吴妄,又看了眼陈峰,才虚着声音说:“牛哥他们....进洞了。”
李年失望地合上眼,勉强地问:“什么叫进洞了!你——”
陈峰再次打断他的话,冷笑一声道:“对啊,什么叫进洞了?那个洞啊?什么样的洞啊?”
李年呼出一口气,笑着说:“什么洞,我看他是闷傻了,不知道在说什么。”
又转过身朝着吴妄道:“小妄啊,既然人不是在这被关着,应该就没什么事儿,我让人打电话问问,是不是跑回去岔开了,咱们——”
“货呢?不要了?”陈峰第三次打断他的话,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李年好脾气地摇摇头:“货不要了,本来就不应该在陈兄的地盘做买卖,就当是赔礼了。”
吴妄看李年毫无异色的脸,摸着喜归笑着说:“矛盾能解开当然好。”
“真tm费劲儿!各位,那就请回吧。”陈峰嗤笑,起身回屋,懒得亲自送他们出去。
吴妄丝毫没在意陈峰说话带刺,只是抱着喜归跟在李年后面向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停下。
“不过,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云南,学校也请假了,不留下来玩几天不是很可惜吗?”
吴妄说着回过身,面向陈峰:“不知道陈叔愿不愿意让小妄借住几天呢?”
陈峰闻言皱眉,看向这个抱着狗的年轻人,吴家的人真的只是留下来玩吗?他不信,不过看着李年僵住的背影,他笑着回:“自家人,难得见一面,当然是欢迎了。”
“那就多谢陈叔了。”
吴妄谢完又对走到门口的李年说:“李叔,现在走的话,航班都没有了,更何况误会刚刚解除,不如——留下吃个饭一笑泯恩仇,明天再走吧。”
李年背对着吴妄,感受到他的目光扎在后背,调整好表情回身笑道:“小妄说得对,天色已晚,要麻烦陈兄收留一晚了。”
陈峰视线在吴妄和李年一帮人之间打个转,回道:“既然都是来做客的,就请吧。”说完招手让人带他们去客房休整。
到晚上,陈峰、李年、吴妄三人围坐一桌,李年举着酒杯感叹道:“没想到最后是一场误会,还让小妄白跑一趟,愚叔这边罚酒一杯。”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吴妄笑着摇头,回道:“既然李叔和陈叔的误会解开了,那我也不算白跑,更何况还有时间留下来玩呢,也算借您的光,我敬您一杯。”
喝完放下酒杯后,吴妄话音一转:“不过这次来,我也是带着任务的,您这铜签是不是……否则我也没法交差啊。”
陈峰在一旁自斟自饮也不说话。
李年闻言一愣,懊恼地一拍脑袋:“怪我怪我,这都能忘。”然后招手让伙计把铜签拿过来,从离开亭馆的那一刻,他就嘱咐过伙计,铜签绝对不能离身。
“给你”,李年将铜签递给吴妄,拍拍他的肩:“接下来几天就是陈兄尽地主之谊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