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妄带着李年出包厢,吩咐人准备好东西,进到小包厢后,俩人继续在茶桌旁坐下。
李年刚想开口,就看到几个侍者端着东西进来,就先闭嘴不说了。
等侍者将茶桌摆好,吴妄才伸出手道:“李叔好,我是吴妄,您可以叫我小妄。”
等两人握手完,又道:“看李叔刚刚喝了些猴魁,这茶有些涩,您可以先用点茶点中和一下,这牛舌饼和凤梨酥味道还不错,您可以试试,陇川的事不必急于一时,咱们可以慢慢聊。”
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李年就感觉嘴里还真有点涩,想想确实是着急也没用,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贤侄目前还在上学,就被拉来帮叔处理麻烦了,愚叔实在是汗颜啊。”李年吃了两块牛舌饼,清清口说道。
“您叫我小妄就好”,吴妄盘腿坐在茶桌旁,闻言将茶杯轻声放在茶盘上。
吴妄笑着说:“李叔言重了,二叔不嫌我烦,一直将我带在身边教导,方才听您说的,陇川的事应是无心之过,二叔才叫我走一趟。”
“二叔方才提到您的货和人都留在了陇川,能否具体说一下经过呢。”
李年叹一口气,无奈道:“之前我都和二爷说清楚了,但你不在没听到,我就再说一遍吧。”
“前段时间有个四川姓秦的老板找到我,有一批货说是有点问题,以他的能力解决不了,通过我一个老朋友的介绍,来找我去看看。”
“其实愚叔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本来不想掺和这事,但看他实在诚恳,又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介绍的,实在没办法,还是去了。”
李年说着说着又面露愧色:“事情不好耽误,去得就急,我那时候真不知道要去的是陈家的地盘。到了陇川,秦老板又催着去处理那批货,没办法我就去了,这就没来得及去陈家说一声。”
吴妄全程安静听着,李年看他一眼继续说:“那批货确实有点问题,我去那一眼就看出来怎么回事,花了点时间帮他处理之后,秦老板就想把东西抓紧时间运走,怕再出事。”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家的人突然赶来了,说什么都不让我把货运走,我好好和他讲道理,他还动手把我的伙计打了一顿。唉——伙计们给你卖命,怎么能不护着点呢,我给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计挡了一下,你看叔这腿……”
吴妄适时皱眉,流露出一些对武力胁迫的不赞同,刚刚李年走路,右腿确实有点跛。
李年看看吴妄的表情,像是心疼地说:“现在这货都不重要了,主要是我还有几个忠心的伙计被押在那,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唉!”
吴妄抬手给李年续茶:“李叔放心,会帮您把人带回来的。”货就得看情况了。
看李年反反复复就这几句,关于货是什么,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解决的,陈家人到底为什么插手,一直含糊不清,那就只有到了陇川才知道了。
“李叔可以再坐一会儿,我去和二叔说一声,稍后楼下大堂见吧。”
吴妄回到琴治堂,包厢里除了吴二白和贰京,还多了两个挺拔的青年。
吴二白手下的人,吴妄都见过,这两人都是亭馆的员工,本名不清楚,大家都是叫他们阿虎和锥子。
吴二白招手让吴妄坐在他身边,看着这个让他无比省心的小侄子:“他俩和蝈蝈陪你一起去陇川,蝈蝈帮你请假和收拾行李去了。”
说完又好笑地对着吴妄问:“和他聊出什么了?”
吴妄无奈摇头:“只听出来东西很值钱和他打不过姓陈的。”
吴二白嗤笑出声,把玩着手里的南红手串:“九门里能拿着铜签来找我的,有几个说得清楚,更何况……。”
哼,怕吃亏、怕丢脸、怕好处被人吞了,却技不如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我已经和四阿公打过招呼了,他不会管你们怎么处理的。如果不是陈文锦突然失踪了,咱们两家还可能是亲家。”
虽然陈皮表面对陈文锦的失踪不闻不问,但其实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尽管他并不只是为了女儿的安危,而是……
吴妄点头应下,他对陈皮的印象只停留在爷爷的只言片语中,是一个肆意妄为、滥杀无辜、无法无天的人。
“对了,想好怎么去陇川了吗?这可远得很。”
“嗯,先飞到昆明再转乘芒市机场,我刚看了,票还有不少,之后再从昆明开车过去。”【1】
“行,你自己决定。”
等几人聊完之后下楼,就看见蝈蝈和李年那一帮人已经在等着了,蝈蝈还将喜归也带来了。
喜归见吴妄下楼,欢快地扑过来,吴妄俯身将她抱起来,看一眼李年背后十来个大汉,上前劝道:“李叔,咱们是去解决矛盾的,带这么多人,陈家怕是又要误会,您不如挑几个好手跟着,其他人就让他们先回去吧。”
“这...”,李年看看身后一帮伙计们,再看看吴妄身后跟着的三个年轻人,犹豫了一瞬:“也好,咱们毕竟是去讲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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