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十六年,琅琊王萧若风遭诬谋反,打入天牢待斩。永安王萧楚河当庭力辩,列十三条疑点证其清白,却触怒明德帝——爵位被褫,废为庶人,流放青州。
天牢深处,铁栅映着冷光。
萧越轻唤:“皇叔。”
萧若风抬眸,眉宇间仍存王爷气度,语气却藏着讶异:“小七?你怎会来这?”此地乃天牢,无论公私,萧越都不该踏足。
萧越上前半步,声音压着急:“皇叔,您这般以命换局,值得吗?”
萧若风垂眸,指尖抵着膝上囚服褶皱:“只有我认下,朝局才稳,北离才不会乱。此事与你无关,快走吧。”
“并非只有赴死一条路!”萧越攥紧拳,“若父皇肯信您,您二人联手除奸佞、破流言,北离照样能安!”
话落,两人都静了——他们都清楚,明德帝的“不信”,从来都是“忌惮”。
萧若风闭了闭眼,语气沉下来:“回去,别再过来了。”
萧越却没动,话锋一转:“皇叔不想知道,六皇兄如今怎样了?”
萧若风猛地抬眼,声线微颤:“楚河他……怎么了?”
“他为替您求情,顶撞了父皇。”萧越一字一顿,“爵位没了,人也被流去青州了。”
见萧若风怔在原地,萧越又添一句,声音轻得像风,却藏着暗劲:“皇叔不想看看,父皇最终会不会对您挥下那把刀吗?”
萧若风眸中满是困惑,还没理清话中意味,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这时,宋玉从暗处走出,低声回话:“殿下,都安排妥了。”
萧越颔首:“走。”
宋玉身后,跟着个与萧若风身形无二的人——脸上覆着易容,眼底却藏着决绝,正是自愿替死的义士。
那人对着萧越的背影,轻声道:“多谢七殿下成全。”
萧越脚步顿了顿,终是没回头,只朝着天牢外的微光,抬步而去。
刑场之上,风声骤紧。李心月挺剑闯阵,直扑法台欲劫走“萧若风”;李寒衣剑气更盛,长剑直指龙辇上的明德帝,锋芒慑人。
萧越不以为她会弑君——且不论君臣名分,龙辇旁五大监与国师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明德帝安如泰山。最终明德帝还是杀了“萧若风”。
远处高阁,萧越负手而立,身侧是被封住内力的萧若风。他望着刑场乱象,眸色冷沉,萧羽说得没错,萧若风活着,便是他计划里最大的变数。唯有封其丹田、藏于暗处,方能无虞。
鹤雨药庄内,白鹤淮见了萧若风,惊得舌头打颤:“他、他他……是人是鬼啊?”
“废话,当然是人。”苏昌河笑着斥道。
萧越不耐多等,开门见山:“我待不了多久,长话短说。”
他转向萧若风,语气不带半分温度,“皇叔,这院子我布了困阵,尘埃落定前,你便在此待着吧。”
此阵既能拦萧若风出路,也能阻外人闯入。
萧若风望着他,喉间微动:“小七……”
“我本不该救你。”萧越打断他,冷傲的眉眼间尽是皇室矜贵,“你活着,对我而言只是个麻烦。我不指望你帮我,只请你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别添乱。”
苏幕雨适时上前,拱手道:“琅琊王殿下,寒舍简陋,还望见谅。”
萧越不再多言,只对苏昌河二人吩咐:“人交给你们了。”说罢,转身便走,衣袂扫过门槛,未留半分迟疑。
苏昌河瞥了眼萧若风,语气带着几分揶揄:“琅琊王,看来我家殿下是真不待见您啊。”
萧若风闻言,只是淡淡垂眸——他何尝不知。从前他眼中只有萧楚河这一个侄子,与萧越本就少有往来,如今这般疏离,倒也情理之中。
“殿下别听昌河瞎说。”苏幕雨连忙上前打圆场,语气诚恳,“七殿下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他私下里,已经让人去寻火灵芝了,为的就是治您的寒毒。”
“火灵芝啊……”白鹤淮摸着胡须,轻叹一声,“那东西倒是能根治寒毒,可我行医这么多年,也只在古籍里见过记载,现实中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苏幕雨却还存着几分希冀,缓声道:“世事难料,说不定真能找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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