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何大清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家门时,墙上的挂钟已指向八点。这一天的工时似乎格外漫长,想到明天终于能休息,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屋内静悄悄的,十个月大的女儿正蜷缩在哥哥何雨柱怀里酣睡。原来懂事的大儿子已经带着妹妹在易家用过晚饭,此刻两个孩子正依偎在炕上,睡得香甜。
何大清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昏黄的灯光下,看着儿女恬静的睡颜,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汉子心头涌起一阵暖意。虽然他对何雨柱管教严厉,动辄打骂,但那份深沉的父爱从未改变。只是这孩子确实天资平平,让他时常暗自叹气。
何家居住在中院的两间正房和一间耳房。耳房主要用于堆放各类杂物,显得略微拥挤;正房一间是宽敞的卧室,室内摆放着一张足以容纳五六个人的大炕,炕上铺着打满补丁还算干净的被褥;另一间则兼具厨房和客厅的功能。
尽管父亲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惊醒了熟睡中的何雨柱。
何雨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着刚回家的父亲,犹豫片刻后轻声问道:爹,街坊们都说您要娶贾婶子,是真的吗?
是啊,怎么?你有意见?何大清一边泡着脚,一边斜睨着儿子。
没...没有。何雨柱连忙摇头,迟疑了一下又问道:那...贾婶子会待我和雨水好吗?
放心,她只会对你们更好。何大清笃定地回答。若是从前的张翠花他不敢打包票,但现在的张翠花,他完全有信心。
那...你们还会再生孩子吗?何雨柱的声音越来越小。
想起昨晚张翠花温柔的话语,何大清斩钉截铁地说。
那...要是您有了新的儿子,还会像现在这样疼我吗?何雨柱怯生生地追问,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被角。
你这孩子整天瞎想些什么?何大清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你永远是我的儿子,不管什么时候,爹都会一样疼你。男子汉大丈夫,别学那些小女儿家的扭捏作态。
得到父亲的保证,何雨柱终于安心地躺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安心的笑容。
翌日清晨,何大清带着一双儿女用过早饭,便领着他们来到西厢房寻张翠花商议婚事。
西厢房内炉火正旺,暖意融融。何大清与儿子何雨柱在炕沿落座,与张翠花相对而坐。年幼的何雨水则在炕上欢快地爬来爬去,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花儿,何大清目光柔和地望着张翠花,昨日我特意请人算过,明年正月初八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距现在还有十九天。我琢磨着先把那两间正房和耳房拾掇出来,你觉得如何?
一旁的何雨柱看着父亲这般温柔的模样,颇有些不习惯,暗自搓了搓手指。
张翠花略作思忖,温声道:何大哥,为节省开支,我有个主意。婚后冬日里可以让柱子和东旭同住这西厢房的大炕,两个小伙子一起睡暖和。待天气转暖,柱子就搬去我现在住的耳房。你那间耳房暂且不动,等雨水长大些再收拾出来给她住。这样眼下只需打理好那两间正房便是。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散落的鬓发拢到耳后,眼中闪烁着贤惠的光芒。
何大清沉吟片刻,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毕竟再过几年他们就有买房的打算,现在做些简单修缮倒也合适。好,就照你说的办。不过修缮这两间正房,你具体有什么打算?他饶有兴致地问道。
张翠花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规划起来:首先得把你卧室里那些破损的旧家具换掉,到时候我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布置。至于厨房和客厅嘛...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打算添置几个柜子,既能起到隔断作用,又能增加收纳空间。这样一来,整个屋子就能既实用又整洁。
何大清会意地点点头,明白妻子这是在精打细算。他爽快地应道:行,听你的!就这么办。
何雨柱在一旁听着亲爹和贾婶子聊着自家房子的修缮,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难受,可能是不想抹去自己已逝亲娘在这个家的印记吧!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还小,何大清根本不可能听他的。
午间时分,何大清带着何雨柱和何雨水在贾家四人一起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掌勺的自然是这位丰泽园的大厨何大清,他精湛的厨艺让简单的家常菜也变得色香味俱全。
花儿,我做的饭菜还合你口味吧?何大清看着正在品尝菜肴的张翠花,眼中满是期待,等咱们成亲后,只要我在家,厨房的活儿都包在我身上。
何大哥的手艺真是名不虚传,张翠花笑盈盈地回应,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整个南锣鼓巷都找不出第二个像您这样的大厨。您说的话,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她深知适时地夸赞能让男人更有干劲。
这番话说得何大清心花怒放,黝黑而满脸褶子的脸上泛起红光,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柱子,多吃点。张翠花温柔地给何雨柱夹了一筷子干豆角炒腊肉。这道菜的腊肉是何大清特意带来的,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四合院也就何大清这个厨子能够不时地拿回一些稀罕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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