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贾东旭目送白保长一行人离开后,便随着易中海回到了中院。
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我刚才在家里好像听到有人掏枪的声音?张翠花一脸担忧地打量着儿子。
没事的,妈!后院的老太太都帮我们摆平了。贾东旭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对老太太的身份充满好奇。他隐约觉得母亲知道些什么,但也很清楚母亲不会轻易透露。
解决了就好!我去后院陪老太太说说话。你继续看书吧,午饭就在老太太那儿吃。张翠花不等儿子回应,便挺着五个月大的孕肚,迈着稳健的步子朝后院走去。
哟,何张氏,又去老太太那儿啊?张翠花刚走到后院的垂花门,就被眼尖的吴桂莲叫住了。
是啊,陪老太太聊聊天。张翠花淡淡地应了一句,也不理会旁人异样的眼光,径直推开了老太太的房门。
哼!说得好听,什么陪老太太聊天,不就是去蹭饭吗?吴桂莲撇着嘴对丈夫抱怨,当家的,你说现在粮食多金贵啊,这个何张氏怎么就这么厚脸皮呢?自从她怀孕以来,午饭几乎都在老太太那儿解决吧?她这番话里满是酸味,其实是对张翠花的嫉妒。毕竟他们一家五口全靠刘海中的工资过活,如今每月还要缴纳一个大洋的户头税,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可不是嘛!这个何张氏确实不太懂分寸。刘海中虽然也颇有微词,但碍于男人的面子,不好多说什么。
老太太,听说您刚才可威风啦?张翠花一跨进门槛就笑吟吟地打趣道。
马马虎虎吧!今儿个你倒是机灵,没往外跑,要不然...聋老太太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但话里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
唉!这日子过得真是糟心透了!张翠花忍不住抱怨起来,眉头皱成了个字。
你这还叫糟心?那院子里其他人家岂不是要活不下去了?聋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最看不惯这种无病呻吟的做派。
张翠花抬头望了望窗外,阳光正好,便提议道:老太太,咱们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吧?老闷在屋里对身子骨也不好。
聋老太太爽快地应了声,利落地从炕上挪下来。
张翠花忙前忙后地把那张老藤躺椅搬到院子里,看着老太太舒舒服服地躺上去,心里直发痒。她暗想:赶明儿也得让何大清给置办一张这样的躺椅。唉!眼下只能委屈自己坐在硬邦邦的木凳上了。
聋老太太把她的羡慕劲儿都看在眼里,却只是眯着眼睛晒太阳,权当没看见。
时钟的指针悄然指向十一点,贾东旭放下手里的机械书籍,然后轻轻合上中院西厢房的木门,沿着青石板小径缓步走向后院。午间的阳光透过院角的大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老太太,妈,我来准备午饭了。贾东旭望着廊檐下晒太阳的两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自从母亲改嫁何大清后,跟后院的这位老太太倒是处的越发和谐了,两人整日里说说笑笑,看上去倒像是母女一样。
去吧去吧!老太太今天可有特别想吃的?尽管说,让东旭给你露一手!贾张氏笑吟吟地转头询问。说来也怪,贾东旭跟着继父何大清的这大半年,竟把那手厨艺学了个一两层,如今做出的饭菜,连她这个当娘的都自叹不如。
自打发现儿子这手好厨艺,贾张氏便乐得当起了甩手掌柜。每逢贾东旭休息在家,厨房里准能飘出诱人的香气,而她只需坐在院子里,等着品尝儿子的手艺就好。
随他心意做吧,老婆子我现在只要天天都能吃上可口的饭菜就行。聋老太太眯着眼睛,一脸满足地摇着蒲扇。如今的伙食比起从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东旭你就看着办吧。
好嘞,妈您就和老太太就继续晒太阳吧!我做好了叫你们。贾东旭挽起袖子,转身朝聋老太太家的厨房走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今天要做几道拿手好菜。
后院里的街坊邻居们目睹这一幕,嫉妒的火焰在心头烧得更旺了。特别是吴桂莲,她望着自家那几个整日只知道坐着等吃的男人,心里翻江倒海般不是滋味。她咬着嘴唇暗自思忖:论相貌、论持家,自己哪点比不上张翠花?怎么两人的日子就过得天差地别?
这也就是吴桂莲没有自知之明,要是院子里的男人知道他这么想,他们分分钟会告诉她,她到底比张翠花差在哪里。
在四九城里,每户人家每月都要缴纳一块大洋的户头税,但这笔开支对四合院里的住户们来说并不构成负担。一方面,院里的男人们个个都有稳定的差事,收入足以应付这项开支;另一方面,后院的聋老太太是个有背景的,让前来收税的警察和保长也不敢造次,总是客客气气地按规矩办事。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到了一九四六年的寒冬腊月。距离农历新年仅剩不到两个月的光景,北平城早已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在这段特殊的日子里,何大清、贾东旭和何雨柱三人轮流请假在家,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张翠花身旁。他们深知双胞胎往往会提前降生,可张翠花腹中的孩子却格外沉得住气,仿佛在刻意躲避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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