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车城的戒严令如同惊雷般传遍全城,原本热闹的街道瞬间安静下来,巡逻士兵们手持兵器快步穿梭在街巷之中,玄色战甲的身影整齐列队,脚步声沉稳有力,在青石板路上踏出沉闷的回响。城门口的守卫骤然加倍,士兵们紧握破邪弩,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连百姓携带的行囊都要仔细检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痕迹。城墙之上,旌旗猎猎作响,士兵们手持长刀来回踱步,眼神警惕地望向城外戈壁,整个莎车城瞬间陷入一片紧绷的氛围之中。
中军大帐外,数十名精锐士兵手持长枪列队守卫,枪尖泛着冷冽的寒光,周身气息肃穆,任何人靠近都会被立刻拦下盘问。帐内,秦岳早已重新披上玄色战甲,枪身斜倚在桌案旁,枪尖依旧残留着淡淡的金光,他站在帐中央,目光落在窗外街巷的方向,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眉头紧蹙。方才士兵禀报可疑身影逃窜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暗探来得如此之快,显然早已潜伏在莎车城内,甚至可能在他们从黑风谷归来时便已暗中窥探,其隐蔽能力远超想象。
“将军,全城戒严已安排妥当,李将军正率领士兵逐街逐巷搜查,重点排查城东南角的破败院落与客栈,只是那暗探行踪诡秘,怕是早已找地方隐匿起来了。”拓跋烈快步走进帐内,肩头的包扎布条又渗出些许暗红血迹,显然是方才赶路时牵扯到了伤口,他单膝跪地禀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秦岳抬手示意他起身,沉声道:“那暗探能在巡逻士兵盘问时迅速逃窜且消失无踪,必然对莎车城地形极为熟悉,甚至可能提前找好了多处藏身之地,逐街搜查或许难以奏效,但绝不能放弃,务必扩大搜查范围,尤其是城中无人居住的废宅、地窖以及商铺后院,这些地方最易藏身。”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另外,传令下去,让士兵们搜查时格外留意灰布衣衫、斗笠这类物品,同时留意周身有微弱邪煞之气的人,那暗探与黑袍人同源,身上必然残留着邪力痕迹,只是极为隐蔽,需仔细感知。”
“遵命!”拓跋烈抱拳应声,转身刚要离去,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单膝跪地高声禀报:“将军!不好了!城西客栈附近发现两名巡逻士兵遇害,尸体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只是面色发黑,七窍流血,像是中了剧毒!”
秦岳脸色骤然一变,眼中瞬间燃起怒火,猛地握紧桌案旁的长枪,沉声道:“带我过去看看!”话音未落,他已大步朝着帐外走去,枪身与战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拓跋烈与苏念念紧随其后,苏念念眼中满是凝重,她知晓能瞬间毒杀两名巡逻士兵的毒药必然极为霸道,那暗探不仅隐匿能力极强,还随身携带剧毒,显然是抱着必杀之心而来。
城西客栈外,早已围满了巡逻士兵,士兵们神色肃穆,纷纷手持兵器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环境。地上躺着两名士兵的尸体,他们身着玄色战甲,双目圆睁,面色呈现出不正常的青黑色,嘴角、鼻腔处皆有暗黑色的血迹渗出,双手紧紧攥着,显然死前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尸体旁的青石板路上,散落着一枚细小的黑色针状物体,针身刻着细微的纹路,周身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煞之气,正是暗探使用的毒针。
李嵩蹲在尸体旁,眉头紧锁地观察着尸体的状况,看到秦岳等人赶来,立刻起身抱拳禀报:“将军,两名士兵皆是中了剧毒而亡,毒发速度极快,几乎没有挣扎的机会,这毒针上的毒素与黑袍人使用的邪毒同源,却更为阴狠,沾染即毙命。”他抬手指向地上的毒针,“这毒针极为细小,不易察觉,大概率是暗探暗中偷袭,用淬毒毒针射杀了士兵,之后便迅速逃离了。”
秦岳俯身捡起那枚毒针,指尖运转内力隔绝毒素,毒针入手冰凉,针身的细微纹路像是某种诡异的符文,周身的邪煞之气虽淡,却带着刺骨的阴冷。他眼中满是杀意,沉声道:“这暗探如此嚣张,竟敢在戒严之时动手杀人,显然是故意挑衅,甚至可能想借此扰乱我们的军心,分散搜查兵力。”他将毒针递给身旁的士兵,“立刻将毒针送往神医处,让他分析毒素成分,看看能否炼制出解毒药剂,以防更多士兵遇害。”
士兵接过毒针快步离去,秦岳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城西客栈紧邻街巷拐角,两侧皆是低矮的商铺,商铺后院的围墙不高,暗探作案后极有可能翻墙逃窜,隐匿到附近的废宅之中。他抬手示意士兵们散开,沉声道:“拓跋将军,你率领一队士兵搜查客栈后院及周边废宅,务必仔细排查每一处角落,切勿遗漏;李将军,你继续率领士兵维持全城戒严,同时加强各街巷的巡逻密度,避免暗探再次偷袭伤人;苏姑娘,你随我一同搜查附近商铺,暗探或许会混在商铺伙计之中,借店铺掩护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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