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未曦时,老槐树新抽的藤蔓突然剧烈震颤。“风”腕间的黑白花藤瞬间绷直,嫩绿新芽上的星尘光屑纷纷跃起,在空中组成一道扭曲的光轨——那是星轨空间站的坐标,却裹着与暗物质带同源的熵流波动。
“不是求救信号。”雷的机械臂突然弹出全息屏幕,屏幕上跳动的蓝色波纹正被一种暗金色能量蚕食,“是空间站的星尘晶核心在发出共鸣,有人在强行激活它。”他指尖划过屏幕上的暗金纹路,突然攥紧拳头,“这是‘熵主’的能量特征,他找到星轨了!”
影艾拉猛地合上病历本,手术刀在掌心转得飞快。她抬头时,瞳孔里映着远处湖面突然泛起的暗金涟漪:“星尘晶是用地球原生星尘锻造的,一旦被熵主控制,整个空间站会变成移动的暗物质发生器。”她翻到病历本最后一页,盯着那句“家是一群人”,突然将手术刀抵在太阳穴,“我们必须回去,星轨上还有没撤离的孩子和老人。”
羽的双剑突然出鞘,剑身上的狗尾草穗被气流吹得贴在剑脊。他望向西北方,那里的晨雾正被暗金流光染成诡异的色彩:“熵主在声东击西,他故意打开地球的暗物质通道,就是为了引我们离开星轨。”双剑在他掌心轻颤,剑纹里闪过新兵训练营的画面——小羽倒在血泊里,手里还攥着半根狗尾草,“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被留在战场上。”
汐音的尾鳍突然拍打地面,带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细小的水镜。水镜里映出星轨空间站的模样:银白色的舱体正被暗金熵流包裹,儿童舱的舷窗后,几个孩子正举着画满地球麦田的画纸。“长笛有反应。”她按住腰间的潮汐长笛,笛身传来熟悉的震颤,“是星轨医院的孩子们,他们在用星尘颜料给长笛注入能量,想让我们感知到。”
艾因的熵链突然从掌心涌出,在空中织成一张光网。光网里浮现出他在星轨孤儿院的记忆:院长奶奶举着修好的收音机,说“星星的声音会指引回家的路”。“熵主想要的不是星轨,是所有带着故土记忆的星尘。”他握紧汐音的手,熵链与她尾鳍的红纹交织成暖光,“地球的星尘唤醒了我们的记忆,现在该我们回去守护星轨的记忆了。”
“风”突然将黑白花藤缠上老槐树,藤蔓迅速钻进树干的焦痕里。树皮下传来细碎的光鸣,无数星尘从土壤里涌出,在她头顶凝成一道光门:“这是用族人残留的星尘打开的临时通道,能直接抵达星轨的引擎室。”她的花瓣又脱落了两片,却笑着将藤蔓分给众人,“我的族人会守住地球,你们快去快回,我还等着听你们讲星轨的故事。”
雷的机械臂突然弹出能量管,将星尘晶检测仪与光门连接。屏幕上的波纹渐渐稳定,他却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淡蓝色的星尘血:“暗物质残留损伤了我的能量回路,可能没法再用引擎制造屏障了。”他别过脸,不想让众人看到他的虚弱,却没注意影艾拉悄悄将一支星尘药剂塞进他的口袋。
影艾拉突然按住雷的肩膀,手术刀划开他机械臂的光纹接口。淡蓝色的星尘液顺着刀尖流下,她迅速将药剂注入:“这是用地球星尘提炼的修复剂,能暂时压制损伤。”她的眼神依旧锐利,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别想着硬撑,你要是倒下了,谁给我们调试引擎?”
羽突然将双剑插进地面,剑纹里的光屑与光门的星尘交融。他蹲下身,将剑柄上的狗尾草穗摘下来,轻轻放在老槐树下:“小羽说这草能带来好运,让它替我们守住地球。”他站起身时,剑身上的寒光里映出伙伴们的脸,“走吧,这次我们一起出发,一起回家。”
艾因牵着汐音的手率先走进光门。穿过光门的瞬间,熟悉的失重感袭来,耳边却响起星轨医院孩子们的笑声。汐音的尾鳍在虚空中划出红痕,长笛突然自动出鞘,在她面前盘旋成一道光轨:“是潮汐能量在指引方向,引擎室就在前方。”
光门的另一端,星轨空间站的引擎室已是一片狼藉。银白色的舱壁上布满暗金的熵流纹路,星尘晶核心被一个暗金色的茧包裹着,茧上不断渗出黑色的黏液,腐蚀着周围的机械臂。舱门后突然传来金属碎裂的声音,三个熵兵拖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那是星轨孤儿院的小星,手里还攥着半张画着地球麦田的纸。
“放下他!”艾因的熵链突然爆发出强光,朝着熵兵甩去。熵链缠住熵兵的瞬间,记忆光纹突然亮起:里面是小星在孤儿院拆收音机的模样,和雷小时候一模一样。熵兵发出刺耳的尖叫,躯体开始消融,小星趁机躲到艾因身后,怯生生地抓住他的衣角:“艾因哥哥,院长奶奶被关在儿童舱,他们说要把所有有地球记忆的人都变成熵流。”
汐音的长笛突然发出急促的音符,尾鳍的红纹与长笛的光纹共鸣。舱壁上的熵流纹路突然停滞,她趁机抱起小星,将长笛抵在他掌心:“快用星尘颜料给长笛上色,你的记忆能增强潮汐能量,我们就能找到院长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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