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空间站的引擎室里,星尘晶核心的光芒还未散去,舱壁上残留的熵流纹路却突然泛起暗金色的微光。艾因的熵链率先感知到异常,光网在空中剧烈震颤,记忆光纹里闪过林博士消散前的眼神——那眼神里藏着一丝未说出口的担忧,像被风吹起的星尘草,在他心头轻轻晃动。
“不对劲。”艾因突然攥紧汐音的手,熵链顺着舱壁蔓延,将那些暗金微光一一缠住,“熵流没有彻底消散,它们在顺着通风管往儿童舱钻!”话音刚落,通风口传来孩子们急促的呼喊,星尘颜料画成的狗尾草光轨正被暗金熵流一点点吞噬,原本鲜艳的金色渐渐变得暗淡。
汐音的长笛立刻发出尖锐的音符,尾鳍在地面重重一拍,水珠凝成的水镜瞬间铺满舱壁。水镜里清晰映出儿童舱的景象:院长奶奶被一道暗金锁链捆在墙角,几个孩子缩在她身边,手里的星尘颜料盒已经空了,画纸上的麦田正在褪色,就像他们眼里渐渐黯淡的光。
“是熵主残留的意识!”羽的双剑突然出鞘,剑身上的狗尾草穗剧烈抖动,剑纹里的记忆光纹爆发出刺眼的银光——新兵训练营的火光照亮夜空,小羽举着燃烧的狗尾草冲向熵兵,嘶吼着“就算只剩我一个,也要守住大家”。他猛地将双剑插进通风管,剑光顺着管道蔓延,“我去救孩子们,你们守住核心!”
“等等!”影艾拉突然抓住羽的手腕,手术刀在她掌心转得飞快,瞳孔里映出通风管里扭曲的熵流,“熵流在管道里设了陷阱,你的剑光会触发暗物质爆炸。”她翻病历本的手指顿了顿,最后一页林博士的画像旁,突然浮现出一行细小的星尘字迹:“熵流的弱点藏在记忆的裂缝里”。
雷的机械臂突然弹出全息屏幕,屏幕上跳动的星尘波纹与儿童舱的能量信号相连。他指尖划过屏幕,指缝间的星尘血滴落在键盘上,激活了一段隐藏的数据流——那是林博士失踪前留下的研究日志,其中一页用红笔写着:“熵主的意识碎片依附于‘未完成的记忆’,唯有完整的故土记忆能将其彻底净化”。
“未完成的记忆?”风的黑白花藤突然缠住舱壁的光纹,藤蔓上的新芽轻轻触碰那些暗金熵流,“是林博士自己的记忆。他没能亲眼看到星轨回家,也没能再见到那个给过他星尘草的族人——我的姐姐,阿月。”花藤上的花瓣又脱落了一片,化作星尘落在艾因掌心,“用这个,它能唤醒阿月留在星尘晶里的记忆。”
艾因将星尘按在熵链上,光链瞬间染上黑白相间的纹路,像风的花藤一样缠绕蔓延。他望向汐音,熵链与她尾鳍的红纹轻轻触碰,两人的记忆光纹在空中交织——艾因在孤儿院听院长奶奶讲地球的故事,汐音在星晶树下收集星尘草的露珠,那些温暖的画面顺着光链流进星尘晶核心,让核心的光芒变得更加柔和。
“我和你一起去儿童舱。”汐音突然将长笛别在腰间,尾鳍拍打地面,水珠凝成的水镜朝着通风管延伸,“我的潮汐能量能暂时压制熵流,你的熵链可以保护孩子们。”她抓住艾因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熵链传过去,“就像以前在暗物质带一样,我们一起。”
艾因点头,熵链在空中织成一道光桥,连接着引擎室与通风管。他牵着汐音踏上光桥,脚下的光纹里不断浮现出两人的记忆——他们在星轨医院第一次相遇,汐音用长笛治好艾因被熵流灼伤的手;他们在地球的麦田里追逐蝴蝶,汐音的尾鳍在阳光下闪着红光。那些记忆像盾牌一样,将周围的暗金熵流挡在外面。
与此同时,羽和影艾拉留在引擎室守护核心。羽的双剑插在核心两侧,剑光与核心的光芒交织成一道屏障,剑纹里的记忆光纹不断闪烁——他教小羽握剑的模样,小羽在训练营里偷偷给他塞狗尾草的画面,那些记忆让剑光变得更加锐利,将试图靠近核心的熵流一一劈开。
影艾拉则蹲在雷身边,手术刀轻轻划开他机械臂上的光纹接口。淡蓝色的星尘液顺着刀尖流下,她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支星尘药剂,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这次不准再偷偷把药剂塞回来。你的能量回路要是彻底损坏,谁来给我们调试引擎?谁来给孩子们修收音机?”
雷别过脸,机械臂的指尖微微颤抖。他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自己总是偷偷拆坏收音机,院长奶奶却从来不会生气,只是笑着帮他一起修好。“我只是不想成为大家的负担。”他的声音沙哑,指缝间的星尘血渐渐止住,“以前在暗物质带,我没能保护好战友,这次……”
“没有谁是负担。”影艾拉突然将药剂注入雷的机械臂,手术刀在他掌心轻轻一按,“就像林博士说的,家是一群人,是彼此的牵挂。你以为我们每次出任务,为什么都要等你调试好引擎才出发?因为我们需要你,就像你需要我们一样。”她合上病历本,最后一页的画像旁,又多了一行字:“战友不是用来保护的,是用来一起并肩作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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