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崖的风裹着刺鼻的血腥味,刮在脸上像撒了把碎铁锈,又疼又涩。崖顶那座焦黑的祭坛歪歪扭扭立在那儿,石面上残留着暗红的符文,像是凝固的血痂 —— 这地方我再熟悉不过,正是十年前宁苍抽我神魂的 “刑场”。宁无尘站在祭坛阵眼上,叉着腰狂笑,声音在崖间回荡,刺耳得跟破锣似的:“哥哥!你瞧瞧这地方,跟你当年被抽魂时一模一样,神魂都能在这儿共鸣!最适合做你葬身之处,多有纪念意义啊!” 这选址阴毒得跟在坟头蹦迪似的,连风都跟着冷了几分。
我还没来得及怼回去,怀里的医保卡突然发烫,烫得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紧接着脑海里响起熟悉的提示音:【检测到历史工伤地点,符合 “工伤复发补偿条例”,触发十倍赔偿机制,可申请神魂修复、伤势治愈等权益】。这提示来得太及时,暖得跟大雪天里喝了碗热汤似的,瞬间把祭坛带来的压抑冲散了一半。
烈红绡的脾气最爆,一听宁无尘的话就炸了,火龙鞭 “唰” 地抽在地上,碎石子溅得到处都是:“换地方!这破祭坛看着就恶心,脏了我们的眼!” 这抗议暴躁得跟要拆房似的,连脚下的岩石都在颤。
“何必换呢?” 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从祭坛深处传来,慢悠悠的,却带着股渗人的寒意,跟鬼片里的反派配音似的,听得人后颈发麻。
话音刚落,祭坛后方的石壁 “咔嚓” 裂开一道缝,碎石簌簌往下掉,一个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 —— 玄色长袍沾着尘土,指尖还滴着新鲜的血,不是别人,正是玄天宗宗主宁苍,我那个十年未见的亲生父亲!这出场惊得跟诈尸似的,连一直咋咋呼呼的宁无尘都愣了愣,笑容僵在脸上。
宁苍一步步走向祭坛,每踩一步,石面上的暗红符文就亮一分,像是被他的血唤醒了:“逆子,当年没把你彻底解决,你还敢回来?” 这质问冷得跟冰锥似的,眼神里的杀意毫不掩饰,仿佛我不是他儿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当年的事,你以为能瞒一辈子?” 情天尊的声音从净莲里冒出来,没等宁苍反应,净莲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劈在祭坛中央 —— 他竟强行激活了祭坛的记忆回溯功能,这操作猛得跟直接揭人老底似的,半点情面都不留。
金光中,十年前的画面缓缓展开:那夜的天黑得跟泼了墨似的,没有一点星光,祭坛上的符文亮着诡异的红光。五岁的我被宁苍按在冰冷的石面上,手腕被铁链捆得生疼,他手里的抽魂刃闪着寒光,一点点凑近我的眉心:“为你弟弟无尘献出神魂,助他打通灵脉,是你的荣耀。” 这歪理邪得跟洗脑似的,明明是要我的命,却说得冠冕堂皇。
母亲穿着睡衣冲过来,扑在我身上想护住我,却被宁苍一掌击飞,撞在石壁上吐出鲜血:“慈母多败儿!这逆子留着只会碍事,不如成全无尘!” 这狠心毒得跟蛇蝎似的,连自己的妻子都下得去手,我至今还记得母亲倒在地上时,眼里的绝望和心疼。
最痛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像无数根针扎进脑子里 —— 当年他抽走的根本不是神魂,是我的情根!后来我才知道,是他请的卦师说 “此子情劫缠身,将来必毁玄天宗大道”,他为了让宁无尘顺利修炼,竟直接剜了我的情根,还骗所有人说是抽走了神魂!这真相惨得跟千古冤案似的,连风都跟着呜咽起来。
“父亲...” 我声音发涩,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您当年说的‘荣耀’,就是把我的情根当祭品,成全您的‘大道’?” 这追问颤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似的,我死死盯着他,想从他眼里找到哪怕一丝愧疚。
宁苍却突然笑了,笑得狰狞:“就是现在!” 他猛地甩出两条漆黑的锁链,像毒蛇似的缠上我的手腕,“十年前没彻底炼化你的情根,今天正好用它助无尘成就绝情大道,也算你这逆子有点用处!” 这翻脸快得跟翻书似的,前一秒还装着父慈子孝,下一秒就露出了獠牙。
“放开他!” 七位娘子几乎是同时出手,苏清月的冰绫、烈红绡的火龙鞭、白璃的尾巴、叶青竹的药粉、凌霜的剑气、林玉瑶的暗器、风摇筝的星芒,七道攻击同时轰向锁链,这救援急得跟救火似的,生怕我多受一秒伤。
宁苍却轻蔑地挥了挥手,祭坛周围突然升起一层淡红色的光罩,将所有攻击都挡了下来:“别白费力气了,这祭坛的阵法,专门克制你们这些儿女情长的货色,你们的力量越强,阵法就越稳固。” 这克制阴得跟提前下了药似的,显然他早就料到我们会来,做好了万全准备。
就在这时,宁无尘突然惨叫起来,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啊!好痛!父亲,祭坛在吸我的修为!您没说会这样!” 他的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脸色变得惨白,这反噬疼得跟被电击似的,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
“绝情大道,自然要绝情绝义,连自己的修为都舍不得,怎么成大事?” 宁苍的声音依旧冷漠,连看都没看宁无尘一眼,这无情冷得跟没有感情的机器似的,听得人心里发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