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
幻境破碎的声音清脆得像撕开一张浸了水的宣纸,带着丝帛断裂的脆响,在魔渊的死寂中格外刺耳。苏清月染血的手指狠狠插进虚空,指甲缝里还嵌着之前战斗留下的碎石,那动作跟撕毁一封令人厌恶的情书似的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她平时连精致的药瓶盖子都需要轻轻拧转才能打开,此刻却凭着一股狠劲,硬生生把笼罩着众人的七情幻阵撕开一道裂缝,指甲边缘崩出细小的血珠也不管不顾,眼神里满是坚定 —— 她要带着大家出去,要回到宁宴身边。
姐妹们!搭把手! 烈红绡的火龙鞭如同离弦之箭,瞬间缠上裂缝边缘,鞭梢的火星子噼里啪啦乱溅,落在魔渊的石壁上,留下点点焦黑的印记。她的声音带着急促,却依旧充满力量,像是黑暗中的一束火光,给人带来希望。
宁小蛮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鞭尾,掌心被鞭身的高温烫得发红也没松手,两人跟拔河似的,双脚蹬着地面往后一拽,齐声喊道:给老娘开! 她们的力气惊人,原本只有指节宽的裂缝,在两人的拉扯下,硬生生扩大了数倍,幻阵的光芒开始变得不稳定,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幻阵如同一块脆弱的破布,被两人彻底撕成两半。阵外的宁无尘 地吐出一口老血,那血黑得跟掺了墨汁似的,浓稠得能拉出丝,溅在他雪白的衣襟上,形成鲜明的对比,格外醒目。这小子瞪圆了眼睛,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活像见了鬼一般,声音嘶哑地嘶吼: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七情幻阵可是用父亲的心头血炼制的,怎么可能被你们轻易打破......
吵死了! 白璃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一条雪白的狐尾如同鞭子般抽了过去,力道大得能把厚重的城墙拍出个豁口。她的九尾天狐真身完全展开,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在魔气中无风自动,泛着淡淡的银光,跟开了柔光特效似的,耀眼夺目。之前被魔主符咒钉伤、秃掉的那块尾巴尖,此刻已经重新长出细密的绒毛,在净莲残留的光芒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金色,活像在上面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膜,精致又好看。
公子你看! 白璃兴奋地跑到我身边,用湿漉漉的鼻头轻轻拱我的胳膊,那柔软的触感蹭得我脖子痒痒的,让我忍不住笑出声。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那条新长出金毛的尾巴,凑到我眼前,像献宝似的炫耀,新毛毛是金色的!是不是特别好看? 这丫头,都到了生死关头,还惦记着臭美,不过看着她眼里的光芒,我心里的担忧也消散了几分。
我还没来得及夸她,就被叶青竹一把按住肩膀,强行灌了满嘴药汤。那药苦得让人怀疑人生,比喝了一锅黄连煮洗脚水还要难以下咽,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喉咙,再到五脏六腑,激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快快快!这是我新研制的 八宝还魂汤 ,趁热喝才能发挥最大药效! 叶青竹急得跟赶着投胎似的,双手捧着药碗,生怕我吐出来,最后干脆直接上手捂住我的嘴,差点连我的鼻子也一起捂上,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眼角飙着泪,硬生生把药汤咽了下去,喉咙里火辣辣的疼,像是吞了一把滚烫的辣椒。低头一看,原本因为净莲离体而变得透明的手掌,此刻已经恢复了实体,掌心还多了一朵精致的莲花纹身 —— 这纹路细腻得跟顶级绣娘绣上去的似的,花瓣的脉络清晰可见,每一片花瓣都泛着淡淡的金光,随着我的呼吸轻轻起伏,仿佛活过来一般。
净莲认主,从此以后,它就是你的一部分了。 凌霜的重剑 地一声插在我脚边,剑身与地面碰撞的瞬间,震得整个魔渊底部都颤了三颤,碎石簌簌往下掉。她的声音依旧简洁有力,跟她的剑法一样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废话,却让我心里格外踏实。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像是看着终于长大的孩子。
魔主在祭坛上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那动静跟指甲刮过生锈的黑板似的,尖锐又刺耳,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连魔渊里的魔气都跟着躁动起来。他死死盯着我们,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嘶吼道: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你们以为打破幻阵就能赢了?太天真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心口处赫然嵌着半块净莲!跟我们这边绽放的、象征着纯净与光明的金莲不同,他那半块净莲漆黑如墨,像是被泼了滚烫的沥青,还不断渗出粘稠的黑血,跟漏油的破车似的,滴落在祭坛上,发出 的声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父亲! 宁无尘看到那半块黑莲,瞬间慌得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声音里满是惊恐和不满,您答应过我的,这半块莲瓣是给我重塑肉身用的,您怎么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魔主打断。
魔主反手掐住宁无尘的脖子,动作快得跟抓小鸡仔似的,毫不费力。宁无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手徒劳地抓着魔主的手腕,却根本无法挣脱。魔主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带着残忍的笑意:好儿子,你最后的用处到了。为了父亲的大业,牺牲你,是你的荣幸。 话音落下,只听 一声脆响,宁无尘的瞳孔瞬间扩大,像死鱼眼似的,失去了所有神采。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化作一滩暗红色的血水,被魔主心口的黑莲疯狂吸收,那场面比最恐怖的恐怖片还要瘆人,看得我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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