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太行山迎来了第一场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古城墙的青瓦上,噼啪作响,像无数只手在叩门。
马嘉祺和唐校长站在学校门口,看着操场积水漫过脚踝,忧心忡忡。“东边的老城墙怕是要出事,”唐校长眉头紧锁,“那里的砖缝早就松了,经不起这么泡。”
话音刚落,张真源浑身湿透地跑进来,眼镜上全是水珠:“文庙的东配殿漏雨了!椽子被泡得快断了!”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卷油纸,是刚从工地抢出来的古建测绘图。
“我去通知社区!”贺峻霖抓起相机就往外冲,镜头被雨水打湿也顾不上擦,“得让大家赶紧转移到地势高的地方!”
丁程鑫正帮泥塑张师傅搬泥坯,听见消息二话不说,脱下外套裹住最珍贵的几尊“门神”:“师傅,您先去贾大姐饭店避避,我去城墙那边看看!”张师傅却一把拽住他,从里屋翻出件蓑衣:“穿上!老城墙根有处排水口,堵了就麻烦,我带你去!”
宋亚轩和白龙马冒雨挨家挨户敲门,提醒独居老人转移。白龙马的邮递包被雨水泡得沉甸甸的,却始终护着里面的收音机——那里面存着李奶奶唱了一辈子的梆子调。“小宋你听,”他突然停住脚步,雨水顺着皱纹往下流,“这雨点子砸在油布上的声,像不像《打金枝》里的鼓点?”宋亚轩愣了愣,突然笑了,掏出录音笔:“小白哥,咱录下来!等雨停了,我给它谱个曲!”
刘耀文在操场拉起警戒线,却发现几个孩子正试图把掉进水里的篮球捞上来。“危险!”他大吼一声冲过去,把孩子护在身后,自己却踩进深坑里,脚踝被碎玻璃划了道口子。“刘教练流血了!”有孩子惊呼,他却摆摆手,笑着露出虎牙:“这点血算啥?等雨停了,我教你们新招式!”
严浩翔的旅社成了临时避难所,关晓彤和鹿晗正帮着把客人往二楼转移。鹿晗突然指着墙角:“那筐老玉米快泡坏了!”严浩翔眼睛一亮:“贾大姐不是说要做玉米饼吗?快搬去厨房!”他转身冲进雨里,把自家仓库里的防水布全扯出来,往隔壁沈腾马丽的小卖部跑:“郝叔!把你家的货往高处挪!我这有布!”
沈腾和马丽正手忙脚乱地垫高货架,马丽看见严浩翔浑身是泥的样子,眼眶一热:“傻小子!自己家顾好就行!”嘴上骂着,手却接过防水布,沈腾默默扛起一箱酱油,往饭店的方向跑——贾玲刚才说缺酱油了。
暴雨最猛的时候,东城墙果然出现了险情,一处护坡塌了个小口,泥水顺着缺口往下灌。张真源第一个跳下去,用身体顶住麻袋:“快!往里面填石头!”丁程鑫和张师傅紧随其后,张师傅的手被磨出了血,却死死攥着铁锹:“这城墙护了咱六百年,不能在咱手里出事!”
马嘉祺带着老师们赶来支援,刘耀文拖着伤腿也来了,一瘸一拐地搬石头,嘴里还喊着号子:“一二!加把劲!”贺峻霖举着相机,手冻得发僵,却不肯放下——他要把这一幕记下来,记下来这些为古城拼命的人。
雨停时,天边挂起了彩虹,古城墙在夕阳下泛着湿漉漉的光。大家瘫坐在泥地里,看着彼此花猫似的脸,突然笑出声。张真源的眼镜丢了一只镜片,丁程鑫的衣服刮破了个大口子,刘耀文的脚踝缠着布条,却举着块捡来的彩色玻璃片,对着太阳晃:“快看!像不像文庙的琉璃瓦?”
晚上,贾玲的饭店飘出肉香,她炖了满满一大锅太行山羊肉,里面煮着红薯和土豆。“都给我敞开吃!”她用围裙擦着手,“明儿我给城墙根的排水口做个铁篦子,省得再堵。”
沈腾拎着几瓶啤酒进来,马丽跟在后面,手里捧着盘刚炸好的麻花:“小贺,你发的抢险视频又火了,好多人留言说想来帮忙修城墙。”
贺峻霖刚想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王源打来的:“亚轩的歌我听了!太绝了!我想邀请他去我的演唱会当嘉宾,把潞安府的调子唱给全国观众听!”
宋亚轩愣住了,白龙马拍着他的背:“去吧!让外面的人听听,咱古城的声音有多亮!”
张真源的手机也亮了,是导师发来的消息:“省博物院的热伊娜研究员看到你的测绘图了,说想来实地考察,可能有古建修复的专项资金。”
丁程鑫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泥团,是张师傅刚才在雨里捏的——一个歪歪扭扭的卡通门神,眼里却闪着光。“师傅说,”他笑着说,“等天晴了,咱开个‘泥人工作坊’,让孩子们都来学。”
马嘉祺看着窗外,孩子们举着灯笼在巷子里跑,灯笼的光映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像一串流动的星星。唐校长端着杯热茶走过来:“知道吗?刚才石头他爹说,等操场修好了,他捐钱买新篮球架。”
七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明白,这场雨没有打垮古城,反而让这里的烟火气更浓了。就像太行山的石头,越经风雨,越结实;就像古城墙的砖缝,填上了情谊,就再也拆不散。
(第三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