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的清晨是被两个声音唤醒的——一是贾玲饭店的蒸笼响,二是学校操场的哨声。刘耀文正带着几个半大孩子练折返跑,水泥地上的裂缝里还嵌着去年的枯叶,孩子们跑得跌跌撞撞,笑声却比哨声还亮。
“刘教练,这操场再不修,怕是要练出瘸腿冠军了。”马嘉祺抱着作业本经过,看着孩子们踩过坑洼处时的趔趄,眉头微微皱起。
“等我把废品站那副旧篮板修好,先凑合用。”刘耀文抹了把汗,突然指着墙角,“你看张真源那家伙,连修墙都带着股子较劲劲儿。”
张真源正蹲在操场边的围墙下,手里捏着把小泥刀,把和好的灰浆一点点嵌进砖缝。他修的不是学校的墙,是隔壁老李家塌了角的院墙。“这青砖是道光年间的,扔了可惜。”他头也不抬,指尖沾着灰浆,像在抚摸一件珍宝。
不远处的巷子里,丁程鑫又在跟泥塑张师傅“磨”。张师傅的泥坯晾在院里,个个都是怒目圆睁的门神,丁程鑫拿着张设计图:“师傅,您试试捏个卡通版的?孩子们肯定喜欢,摆在严浩翔的旅社里当装饰,游客说不定还能买几个当伴手礼。”
张师傅把烟锅往泥板上磕:“门神是镇宅的,捏成小猫小狗像啥样?”话虽硬,却悄悄拿起块软泥,指尖无意识地捏出个圆脑袋。
宋亚轩背着录音设备,跟在白龙马身后走街串巷。白龙马的邮递包上挂着个旧收音机,正放着上党梆子名段《三上轿》。“小白哥,这段为啥要转三个调?”宋亚轩举着麦克风,眼里闪着光。
“这叫‘哭腔转韵’,”白龙马停在老槐树底下,清了清嗓子唱起来,“当年你李奶奶唱这段,能把台下的老太太唱哭三个。”他的声音穿过晨雾,惊飞了树上的麻雀,也惊动了树下纳鞋底的老太太们,有人跟着哼唱,调子里带着岁月磨出的沙哑。
贺峻霖举着相机跑来,镜头先对准白龙马,再扫过合唱的老太太们:“这素材能做个‘古城好声音’系列!”他突然被宋亚轩耳机里的旋律吸引,“哎?你把梆子调混进吉他伴奏里了?”
宋亚轩笑着点头,播放键一按,古老的唱腔裹着轻快的吉他声流淌出来,竟意外和谐。白龙马愣了愣,猛地一拍大腿:“中!比收音机里的好听!”
严浩翔的青年旅社迎来了第一批客人——关晓彤和鹿晗这对美院情侣,背着画板在院里转悠。“这雕花窗棂是民国的吧?”关晓彤指着木窗,“线条比课本上的图例还漂亮。”
“楼上有间房带露台,能看见文庙的琉璃顶。”严浩翔递过钥匙,“贾大姐刚送来的黄米糕,尝尝?”他转身进了厨房,锅里炖着的太行山菌汤咕嘟冒泡,是跟贾玲学的手艺。
午饭时,沈腾和马丽的小卖部炸开了锅。马丽举着个破手机嚷嚷:“老郝你看看!贺峻霖发的视频火了!小白唱梆子那段,点赞破万了!”沈腾叼着根冰棍,慢悠悠道:“火有啥用?能当钱花?”话没说完,就被马丽拍了下后脑勺:“人家小宋说了,要把这调编成歌,说不定能上电视呢!”
傍晚的学校办公室,马嘉祺正给唐校长看孩子们的作文。有个叫小石头的男孩写道:“马老师说,咱潞安府的城墙比北京的还老,以前能挡强盗,现在能挡大风。刘教练说,等操场修好了,他带我们去县里打比赛,让他们看看古城的孩子跑得快。”
唐校长摸着作文本,老花镜滑到鼻尖:“你们来了,孩子们眼里的光都不一样了。”他望向窗外,张真源还在修墙,丁程鑫蹲在旁边给他递灰浆;操场上传来宋亚轩的歌声,孩子们跟着学,跑调跑到天边;贺峻霖举着相机追着拍,刘耀文抢过相机,非要给大家拍张合影。
夜色渐浓,古城的灯一盏盏亮起。严浩翔的旅社露台上,七人围坐在一起,分吃贾玲送来的南瓜饼。远处的文庙角楼挂着轮月亮,像块被时光擦亮的玉佩。
“你们说,等咱们走了,这里会变成什么样?”贺峻霖突然问。
张真源低头看着手里的泥刀:“墙肯定能修好,能再撑五十年。”
丁程鑫笑着说:“张师傅的泥塑说不定真能卖遍全国,到时候我来当他的经纪人。”
宋亚轩的指尖打着节拍:“白龙马的调子会变成歌,有人在KtV里点,就会想起潞安府的老槐树。”
刘耀文握紧拳头:“篮球队肯定能拿冠军,小石头说不定能进省队。”
马嘉祺望着学校的方向:“孩子们会知道,古城的故事不只是砖缝里的灰,还有他们自己跑过的路。”
严浩翔举起手里的南瓜饼:“我的旅社啊,会住满来看故事的人。”
月光洒在每个人脸上,带着太行山特有的、混着煤烟和草木的味道。他们才发现,原本以为只是短暂停留的地方,早已在心里扎了根。这根不是砖缝里的灰浆,是孩子们的笑声,是老手艺人的烟锅,是傍晚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是他们用青春的温度,焐热的每一块古城砖。
(第二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