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府郑府内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前庭后院挂满了大红灯笼,鎏金的“福”字贴在朱红大门上,与院中怒放的寒梅相映成趣。
正厅里,一张巨大的紫檀木圆桌摆满了佳肴——清蒸海斑、红焖鲍鱼、烤乳猪,还有从南洋运来的热带水果,香气弥漫了整个厅堂。
郑芝龙身着锦缎长袍,腰间束着玉带,端坐于主位之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眼前儿孙绕膝、妻妾环坐的热闹景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厅内的喧闹渐渐平息。
郑芝龙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窗外漆黑的夜空上,思绪却飘回了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
这一年,对他而言,是收获颇丰的一年,也是充满变数的一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厅内的喧闹渐渐平息。
郑芝龙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窗外漆黑的夜空上,思绪却飘回了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
这一年,对他而言,是收获颇丰的一年,也是充满变数的一年。
身旁的郑鸿逵察觉到他神色微动,轻声问道:“大哥,可是有什么心事?”
郑芝龙回过神,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一年发生的事。”
他放下酒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缓缓说道:“这一年,咱们郑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了。”
他想起与林墨的合作。
那时,林墨的香水、香皂刚刚在广州崭露头角,引得达官显贵争相追捧。
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商机,主动找上门,提出代理这些商品的贸易。
林墨起初还有些犹豫,可在他开出的优厚条件的保证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还记得年初我去台中城见林墨吗?”
郑芝龙看向坐在下首的得力心腹陈衷纪。
“那一趟,我可是为咱们郑家赚来了金山银山。”
陈衷纪拱手应道:“将军英明!当初您力主与林墨先生合作,属下还曾有过疑虑,如今看来,这真是最明智的决策。”
郑芝龙哈哈大笑:“何止是明智!你可知,咱们代理的香水香皂,从泉州运到京城,一转手就能翻三倍的价钱。还有那些琉璃花瓶、摆件,更是被那些南洋的土王抢着买,一件就能卖出上千两白银!”
说着,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一年,单是这几项贸易,咱们就赚了足足一百万两白银!”
厅内众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掌管财务的账房先生连忙说道:“将军,这笔银子数额巨大,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单独记账封存。只是……”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看向郑芝龙。
“不少弟兄都盼着能多分些红利,改善家用。”
郑芝龙却摆了摆手:“银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把这些银子都投到船队建设上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你们可知,这一年,咱们手底下又多了五十多条战船!加上之前的,现在咱们郑家的战船已经超过一千两百艘了,在整个东南沿海,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咱们的实力!”
这话一出,厅内顿时响起一片赞叹声。
郑芝龙的弟弟郑芝虎兴奋地说道:“大哥,有了这么多战船,咱们以后在海上更是横着走了!那些荷兰人、西班牙人也不敢再轻易招惹咱们了!”
郑芝龙点了点头:“没错。不过,这还不够。”
他想起林墨,脸上露出一丝遗憾。
“只是可惜啊,没能把林墨收入麾下。他那个人,才华横溢,不仅能做出香水香皂、琉璃制品,还懂造船、懂火炮,要是能为我所用,咱们郑家的实力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陈衷纪见状,连忙打圆场:“将军,林墨虽未投靠,但能达成造船合作已是不易。属下听闻,那些新战船的龙骨和船舱设计都极为精巧,远超咱们以往的船型。”
郑芝龙眼前一亮,笑道:“你说得对!多亏了荷兰人和西班牙人给林墨先生施压,他才不得不找咱们合作。虽然中间因为海盗袭击台中城耽搁了一段时间,但年前还是给咱们供应了十二艘八百料的战船!”
他兴奋地拍了拍桌子。
“那些战船,比咱们之前的战船还要坚固,速度也更快,将来在海上作战,定能发挥大作用!”
“还有那些红夷大炮!”郑芝虎插话道。
“大哥,您从林墨那买来的仿制红夷大炮,真是太好用了!上次咱们在澎湖遇到一群海盗,三炮下去,就把他们的战船轰沉了两艘,剩下的吓得屁滚尿流,转头就跑!”
郑芝龙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林墨仿制的红夷大炮,射程远、威力大,比朝廷工部造的那些火炮强多了!我已经让人多买了几十门,装在咱们的新战船上,以后不管是遇到荷兰人、还是西班牙人,咱们都不用怕了!”
说到这里,郑芝龙的目光又黯淡了几分。
他想起不久前收到的北方战报,明朝军队在与后金的战斗中屡屡失利,刘兴祚战死,永平城被围,京城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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