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温暖的小屋,张和平反锁好门,拉上窗帘。
他迫不及待地从空间里取出那块品相凄惨的上海A581手表,还有昨天在西城委托商店买到的那一小包配件,螺丝和把头。
将新买的小木桌搬到电灯下最亮的位置,铺上干净的软布,小心翼翼地摆好那套修表工具。
头戴式放大镜卡在额前,世界瞬间被放大。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精密世界。拿起小巧的螺丝刀,屏住呼吸,开始拆卸那块伤痕累累的表壳。
表蒙碎裂严重,小心取下碎片。
不锈钢后盖的几处凹陷需要极其耐心地用特制的小木槌和支撑物一点点矫正,不能留下明显痕迹。
表壳边缘的划痕,则用不同目数的超细砂纸和水,配合棉签,一点点打磨抛光,恢复金属光泽。
这个过程枯燥而漫长,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稳定的手。
清理掉外壳的污垢和油泥后,露出里面的机芯。
张和平的心提了起来。他用镊子轻轻拨动齿轮,尝试上弦……纹丝不动!果然锈死了!
他滴入特制的钟表清洗油,用极细的铜丝刷和柳木签,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每一个齿轮、每一个轴承、每一根轴眼里的锈迹和凝固的油泥。
放大镜下,细微的锈粉被清除,金属的光泽逐渐显露。
最难的是发条。
他小心地拆开发条盒,里面盘着的发条果然因为长期锈蚀而断裂了。
他量好尺寸,从配件包里找出一个规格接近的旧发条,用精密钳子小心地截断、打磨两端,确保能严丝合缝地卡进发条盒的挂钩里。
这个过程极其考验眼力和手感。
时间在指尖无声流淌。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四合院里的喧嚣渐渐平息。
张和平却浑然不觉,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手中这个精密的世界里。
当最后一片打磨抛光好的表壳重新组装好,将精心清洗润滑、更换了发条、校准了游丝的机芯小心翼翼地装入表壳,拧紧后盖,装上那个淘来的、风格还算匹配的老式把头……
他屏住呼吸,轻轻拧动把头,开始上弦。
“咔哒…咔哒…咔哒……”
清脆、稳定、有力的走时声,在寂静的小屋里清晰地响起!透过全新的、毫无瑕疵的玻璃表蒙,银白色的表盘干净如新,黑色的细条刻度清晰锐利,三根纤细的指针正稳健地扫过表盘!
成了!一块品相上佳、走时精准的“翻新”上海A581手表,在他手中诞生!虽然外壳和表盘上还留有岁月不可避免的细微痕迹,但整体焕然一新,透着一种沉稳内敛的美感。
张和平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这块表,给王主任的朋友,绝对够格!剩下的,就是找一条合适的旧表带,明天委托商店或者百货公司看看。
就在他小心地将修好的手表擦拭干净,准备收进空间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咚咚咚……”
声音很轻,带着点试探和谨慎。
张和平眉头一皱,这么晚了,会是谁?他迅速将工具和手表收进空间,只留下空桌子,走到门边,沉声问,“谁?”
“和平兄弟,是我,许大茂!”门外传来许大茂刻意压低、带着兴奋的声音。
许大茂?他来干什么?张和平心中疑惑,但还是打开了门。
许大茂裹着棉大衣,缩着脖子,像做贼似的飞快地闪身进来,又反手把门轻轻关上。他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幸灾乐祸,搓着手,压低声音,眼睛贼亮。
“哎呦我的兄弟!你可真行!太牛逼了!”他一进屋就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昨晚那事儿……是不是真的?易中海那老狗,真让你给掀翻了?还捎带脚把聋老太太那老棺材瓤子的皮也给扒了?连带着刘海中和阎老西也一起撸了?”
张和平看着他这副兴奋过度的样子,淡淡地点点头。
“嗯,海大妈代表街道办宣布的。易中海停补贴扫厕所写检讨,聋老太太取消特殊待遇,管事大爷制度彻底废除。”
“哈哈哈!痛快!太他妈痛快了!”许大茂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差点跳起来。
“你是没看见易中海那老狗今天那副死狗样!一大早就蔫头耷脑地去扫厕所了!那脸啊,比死了爹妈还难看!”
“还有聋老太太,缩在屋里连门都不敢出!刘海中那官迷,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阎埠贵那老抠,跟丢了钱一样!哈哈哈!兄弟,你这把火,烧得太漂亮了!简直是为民除害啊!”
许大茂笑得前仰后合,仿佛是他自己亲手导演了这场大戏。他看向张和平的眼神,除了之前的忌惮和拉拢之意,更多了几分真切的佩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这老狗,早就该收拾了!”许大茂唾沫横飞。
“整天装模作样,拉偏架,搞道德绑架!还有那聋老太太,倚老卖老!兄弟,你这次可算是帮哥哥我出了口恶气!易中海那老东西,以前可没少帮着傻柱那混蛋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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