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晨光慵懒地洒在四合院上,积雪在屋檐下消融,滴答作响。
张和平在小屋里清点着空间里的收获,一块品相极佳、走时精准的翻新上海A581,给王主任的朋友。
一块同样精心修复、表蒙光洁的普通上海表给小赵。两块表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代表着即将到手的丰厚回报和人情。
他小心地将它们分别用软布包好,准备下周一上班就交货。
院里的空气,在表面的平静下,压抑着躁动不安的暗流。
易中海彻底沉寂了。每天天不亮就佝偻着背,拿着扫帚簸箕,默默地去打扫那污秽的公共厕所,脚步沉重,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再也没了往日的“德高望重”。
邻居们看到他,或远远避开,或投以鄙夷的目光,连小孩子都敢朝他吐口水。聋老太太更是如同隐形,缩在她那间小屋里,再也不敢踏出院门半步,街道办送来的糊糊咸菜就是她唯一的伙食。
刘海中则像个炸药桶,一点就着。在家里动不动就摔摔打打,呵斥老婆孩子,看谁都不顺眼。官梦破碎的怨气无处发泄,只能在家里作威作福。
唯一还活跃在“一线”的阎埠贵,依旧雷打不动地守着前院大门,只是面对张和平时,那谄媚的笑容更加小心翼翼,话也少了许多,生怕哪句说错惹恼了这位“煞神”。
贾家,短暂的“安生”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
贾张氏消停了几天,但刻在骨子里的算计和贪婪并未消失。
她见傻柱依旧每天乐呵呵地拎着饭盒回来,而秦淮茹也总能“准时”出现,用几句软语温言和恰到好处的“委屈”眼神,轻松地把饭盒“借”到手,家里油水不断,她便也暂时偃旗息鼓,只当看不见儿子贾东旭那日益阴沉的脸。
秦淮茹的心思确实活络了。既然傻柱这条路油水不断,又暂时不敢去招惹张和平,那就牢牢抓住傻柱这根救命稻草!
她不再提张和平的事刺激傻柱,反而更加专注地经营着与傻柱的“姐弟情谊”。每天傍晚,她都会算准时间,或是“恰好”在中院洗衣服,或是“刚巧”在门口倒水,总能“偶遇”下班回来的傻柱。
“柱子,回来啦?今天累不累?”
“柱子,看你手脏的,快洗洗!姐给你留了热水!”
“柱子,这饭盒……又给姐带好吃的啦?姐都不好意思了……”
秦淮茹挺着沉重的肚子,脸上带着柔弱的笑容,眼神温婉,声音软糯。
傻柱被她哄得晕头转向,那点对张和平的忌惮早抛到九霄云外,只觉得“秦姐”是天底下最好、最需要他保护的女人,饭盒给得更加心甘情愿,甚至有时还偷偷多塞半个馒头或几块肉。
然而,这一切落在贾东旭眼里,无异于烈火烹油!
看着自己媳妇挺着大肚子,对着另一个男人笑语盈盈,眉梢眼角都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风情”,尽管他知道秦淮茹是装的。
再看着傻柱那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舔狗模样,再想想自己窝囊废似的连口肉都弄不回来……强烈的屈辱感和头顶那绿油油的幻觉,日夜啃噬着贾东旭本就脆弱的神经。
他像一头困兽,在狭小的屋子里焦躁地踱步,眼神阴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导火索,被唯恐天下不乱的许大茂点燃了。
这天傍晚,傻柱照例拎着饭盒,哼着小曲儿晃悠回中院。秦淮茹又如期出现在水池边,“认真”地搓洗着几件旧衣服。傻柱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去。
“秦姐!洗衣服呢?天冷,别冻着手!”傻柱殷勤地把饭盒递过去,“今天小食堂做了红烧肉!我给你留了一大勺!肥瘦相间,香着呢!”
秦淮茹接过饭盒,手指“无意”间擦过傻柱的手背,脸上飞起恰到好处的红晕,声音带着感激,“柱子……你真好!姐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她微微侧身,挺起的肚子似乎无意地蹭到了傻柱的胳膊。
这暧昧的一幕,恰好被从中院月亮门溜达出来的许大茂看在眼里!
许大茂这几天正得意呢!易中海倒了,他感觉天都蓝了!看着傻柱和秦淮茹那黏黏糊糊的样子,他那颗煽风点火的心又蠢蠢欲动了。他眼珠一转,故意拔高嗓门,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冲着傻柱怪笑道。
“哎呦喂!傻柱!又给你‘亲亲的秦姐’献殷勤呢?这红烧肉……是特意给你秦姐留的吧?啧啧啧,瞧这热乎劲儿!知道的你是邻居,不知道的……还以为棒梗要添个弟弟妹妹了呢!”
“贾东旭兄弟,你这心可真够大的啊!媳妇儿肚子都这么大了,还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嘿嘿嘿!”
许大茂这话,阴毒至极!不仅点破了傻柱的心思,更把矛头直接引向了贾东旭,暗示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来路不明!
轰!
贾东旭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瞬间崩断了!
他本来就在屋里烦躁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许大茂这如同火上浇油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他最敏感、最脆弱的痛处!他猛地从屋里冲出来,眼睛赤红,状若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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