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稷下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一座崭新的三层楼阁拔地而起,门头上挂着一块巨大的黑金牌匾,上面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云轩行。
这是郑大富动用了“钞能力”,直接买下了原本的一家老字号酒楼改建而成的。
门口,两个巨大的石狮子脖子上系着红绸,八个穿着精神的小伙计正在卖力地吆喝发传单。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周第一车行‘云轩行’今日开业!”
“还在为您家的马车颠得屁股疼而烦恼吗?还在为转弯翻车而担忧吗?”
“云轩马车,墨家监制,独创‘减震’与‘差速’神技!坐上去比坐轿子还稳!今日预定,立减五十两!”
这种现代化的营销话术,自然出自李昭然的手笔。
虽然“减五十两”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依然是天价,毕竟一辆云轩基础款就要二百两,但这噱头足够吸引眼球。
不一会儿,门口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其中不乏各大世家的管事,甚至还有几个身穿官服的人。
“郑大富这胖子,搞什么名堂?”
“听说是和墨家合作的新车。不过王家的‘顺风行’垄断了几十年,他能做出什么花儿来?”
众人议论纷纷。
二楼的雅间里。
李昭然、郑大富和墨灵三人正透过窗户看着下面的人群。
“来了。”郑大富指了指不远处,“那几位国公府的管家来了。这才是咱们的第一批种子用户。”
墨灵有些紧张地抓着衣角:“李昭然,咱们的车……真的没问题吗?我听说王家用的都是百年的铁木,硬得跟铁一样。咱们的车虽然加了那什么‘板簧’,但为了轻便,用的多是韧木,会不会显得太单薄了?”
李昭然淡定地喝了口茶:“师姐,你要相信物理学。硬碰硬那是莽夫,咱们这叫以柔克刚。”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让开!不想死的滚一边去!”
随着一阵嚣张的喝骂声,人群被粗暴地推开。
只见一队身穿黑衣、胸口绣着“王”字的家丁,簇拥着一辆体型巨大、通体漆黑的马车,气势汹汹地开了过来。
那马车极为宽大,车身包着厚厚的铜皮,车轮上甚至还有尖刺,拉车的四匹马都是带有妖兽血统的“黑鳞马”,鼻孔喷着白气,看着就吓人。
这哪里是马车,分明就是一辆微型战车!
而在车旁骑马的,正是王腾。
“哟,郑胖子,生意挺红火啊!”
王腾翻身下马,手里拿着马鞭,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迎出来的郑大富,“怎么?开了新店也不给兄弟发张帖子?是不是怕你这破车拿不出手,丢人现眼啊?”
郑大富也是老江湖了,笑眯眯地拱手:“哪里哪里,王大少日理万机,我这小本买卖哪敢惊动您?再说了,您家‘顺风行’是大周龙头,我这也就是跟着喝口汤。”
“喝汤?”王腾冷笑一声,目光阴鸷,“稷下城的汤,也是你能喝的?”
他一挥手,身后的家丁立刻将那辆巨大的“黑鳞战车”推到了“云轩行”的正门口,直接堵住了大门。
“诸位!”王腾转身对着围观的人群高声喊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买马车,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结实!是安全!这荒郊野外的,要是遇到妖兽逆种,一辆结实的车能救命!”
“我王家的‘黑鳞战车’,乃是用百年铁木加玄铁打造,请了兵家高手刻画‘固甲阵’,连八品妖兽都撞不破!”
王腾指着云轩行里摆放的那辆造型优雅、线条流畅的样车,一脸鄙夷:
“再看看郑胖子这车,花里胡哨!那是啥?细木条拼的?底下还悬空?这玩意儿怕是风一吹就散架了吧?这就是个娘们儿坐的玩具!谁买谁是大冤种!”
此言一出,周围的看客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是啊,王少说得有道理。这云轩车看着是漂亮,但确实显得单薄了点。”
“这年头不太平,还是命重要啊。”
眼看舆论风向不对,郑大富的脑门上冒汗了。这王腾是来砸场子的,而且用的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质疑产品质量。
二楼,李昭然放下了茶杯。
“走吧,该咱们出场了。”
……
李昭然和墨灵走下楼。
“王兄,几日不见,火气还是这么大啊。”李昭然笑眯眯地打招呼。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腾一看到李昭然,后槽牙都咬碎了:“李疯子!少跟我扯淡!今天咱们不斗诗,咱们斗‘车’!”
“怎么个斗法?”李昭然问。
“简单!”王腾指了指自己的黑鳞战车,又指了指云轩的样车,“物理碰撞!让两辆车对撞!谁的车散架了,谁就关门大吉,滚出稷下城!敢不敢?”
全场哗然。
这王腾太阴损了!
谁都看得出来,那个黑鳞战车就是个铁疙瘩,重达两千斤;而云轩车主打轻便舒适,最多几百斤。这就像是用坦克去撞轿车,根本没有悬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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