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的夜色浓如墨染,马蹄声踏碎寂静,扬起的沙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沈砚与凌渊并驾齐驱,黑马与白马的蹄印在沙地上交错,身后跟着西域与汗国的联军,火把的光芒连成一条蜿蜒的火龙。
凌渊的鎏金眸子在夜色中格外明亮,死死盯着前方暗线首领的身影,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他刻意放慢马速,让沈砚的白马始终与自己的黑马并行,另一只手却悄悄攥住了沈砚的手腕。
“不准冲在前头。”凌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喙的偏执,“流沙、陷阱都可能藏在暗处,你跟在我身边,一步也不准错。”
沈砚侧头看他,月光勾勒出他凌厉的下颌线,眼底的担忧毫不掩饰。他反手握住凌渊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放心,我有分寸。暗线急于逃窜,必然会慌不择路,我们只需守住两侧,断他退路。”
“宿主,前方五百米处检测到流沙陷阱,暗线已触发机关,正试图引你们踏入。”脑海里的声音温和响起,带着精准的预警,“另外西北方向有沙尘涌动,半小时后将有小型沙尘暴,需尽快结束追击。”
沈砚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立刻对身后的联军高喊:“所有人止步!前方是流沙陷阱,左侧绕道包抄,右侧守住峡谷出口!”
联军将士立刻应声调整阵型,西域的骑兵动作敏捷,很快绕向左侧,汗国的猎手则搭弓戒备,守住右侧的狭窄峡谷。暗线首领见状,气急败坏地回头嘶吼,却只能带着残部拼命冲向峡谷。
“我去堵他,你在这里接应。”凌渊勒住马缰,就要翻身下马,却被沈砚一把拉住。
“一起去。”沈砚的语气强势,不容反驳,“峡谷地形狭窄,一人应对风险太大,我们联手更快解决。”他顿了顿,眼底带着笑意,“你不是说,要寸步不离吗?”
凌渊的脸色缓和了些,攥着沈砚的手更紧了:“好,一起去。但你必须跟在我身后,不准擅自行动。”
两人翻身下马,并肩冲向峡谷。峡谷两侧是陡峭的岩壁,月光只能从狭窄的缝隙中透入,地面布满碎石,行走不便。暗线首领带着残部躲在峡谷深处,看到两人冲来,立刻下令放箭。
箭矢带着凌厉的风声射来,凌渊毫不犹豫地将沈砚护在身后,弯刀挥舞成一道屏障,击落所有箭矢。沈砚趁机抽出短剑,脚步灵活地侧身绕到暗线侧面,短剑精准地刺穿一名暗线的膝盖。
“交出盟约副本!”沈砚的声音冷冽,在峡谷中回荡,“否则,今日便让你们葬身于此。”
暗线首领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正是盟约副本:“想要?除非踏过我的尸体!”他抬手将副本交给身边的亲信,“快带出去,交给镇北军将军!”
那亲信立刻转身,想要从峡谷另一侧的小路逃走,却被及时赶到的西域骑兵拦住。联军很快将暗线残部团团围住,峡谷内的厮杀声此起彼伏,兵器碰撞的脆响与惨叫声交织。
凌渊的弯刀所向披靡,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之势,鎏金的眸子里满是戾气,凡是靠近沈砚三米之内的暗线,都被他无情斩杀。他的后背不知何时又被划伤,鲜血浸透了玄色劲装,却依旧死死护着沈砚。
“小心背后!”沈砚察觉到身后有暗线偷袭,立刻拉了凌渊一把,同时短剑反手刺出,正中那暗线的咽喉。
凌渊站稳身形,转头看向沈砚,眼底满是后怕与怒意:“说了让你跟在我身后,不准分心!”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语气带着责备,却难掩心疼,“有没有伤到?”
“没有。”沈砚摇摇头,帮他擦掉肩上的血渍,“你后背又流血了,先处理一下?”
“不用。”凌渊一把推开他的手,眼神坚定,“解决掉他们再说。”他转身冲向暗线首领,弯刀直指其咽喉,“拿命来偿!”
暗线首领并非庸手,手持长剑奋力抵挡,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长剑与弯刀碰撞,火花四溅,暗线首领渐渐体力不支,被凌渊一刀劈中肩膀,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沈砚快步上前,短剑抵住暗线首领的脖颈:“盟约副本在哪里?”
暗线首领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猛地抬手,想要引爆藏在怀中的炸药。凌渊眼疾手快,一脚踹在他胸口,弯刀顺势刺穿他的心脏,语气冰冷:“敢伤他,死不足惜。”
峡谷外突然刮起狂风,沙尘漫天飞舞,小型沙尘暴如期而至。火把被吹得摇摇欲坠,视线变得模糊。沈砚弯腰捡起暗线首领掉落的盟约副本,确认无误后,对凌渊道:“我们走,沙尘暴要来了。”
凌渊点点头,拉着沈砚的手,快步向峡谷外走去。联军将士也纷纷撤离,沙尘暴越来越大,沙砾拍打在身上生疼。凌渊将沈砚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风沙,一步步艰难地走向马匹。
“闭眼,靠我。”凌渊的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有些模糊,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别松手,我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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