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棠睡得昏沉,体内的药效猛如虎,她被折磨到要死,她想,死了也罢。
有人解开了她的衣衫,她潜在的意识让她第一时间去抗拒。
“我不要......”
“你没得选!”
谢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灼热的吻夺走了她后面的话和仅剩的理智。
她在药物的作用下紧紧的攀附着身上的人,一次又一次的痴缠着,直到体力不支,再次累昏过去。
回玉阁里的两位主子昨夜折腾的厉害,直到后半夜才叫了水。
有乐带着人静候在廊下,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他家公子没问题,昨夜那动静太生猛,饶是下人们将院门紧闭,还是有被冒犯到。
屋里有了动静,应该是公子醒了,有乐刚想推门进去,只听那声音不对,又红着脸收回了脚。
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榻上,椅子上都是凌乱的衣衫,绣着四君子的松绿色荷包和那条朱红色的发带纠缠在一起,一双黑色兽皮云皂靴压着一只翠玉色的祥云纹云头履,蹀躞,玉佩,匕首,兽皮的钱袋子散落了一地。
那张老榆木的八宝架子床‘吱呀’‘吱呀’的晃个没完,不知疲倦。
“叫谢大人,你昨晚就是这么叫的......”
谢珣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哄着怀里的人,只是身下的力道重了又重。
“谢,谢大人......”
宋幼棠像是春日里被雨水打过的海棠花,娇媚动人。
两人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从未缺席早朝的谢珣谢大人,第一次让人递了假事折子,说是自己昨晚进山受了风寒起不来身了。
萧承毓在吏部苦等不来谢珣,直到看见那假事折子,只气得脸色发黑,什么病得起不来身,那是昨晚累的起不来身吧!
怎么不累死他,死在床上吧!
谢珣今日不上值,只待在回玉阁里守着宋幼棠,这会正给人家姑娘上药呢。
“我哪里配谢大人亲自给我上药了?”
宋幼棠抽回手,横眉冷对。
谢珣还是耐着性子将宋幼棠的手抓了过去,轻轻地上着药膏。
“神肃军赫连将军有一位最不成器的小儿子,因为跟人斗马跑去了山里,躲过了云中城之劫,他叫赫连熠。”
谢珣将长意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宋幼棠,虽然他知道宋幼棠定然知道了这件事。
“山中有条暗河,他们从暗河走掉了。”
“你也想从那暗河走掉吗?
宋幼棠没有接话,她知道她成功了,她圆了过去。
霍司空,霍司空,原来是活,死,空.......
人活着,但心死了,灵魂也空了,只剩下仇恨和复仇的躯壳。
“陆兄联系了其他道观的道长,帮着把云道长的身后事置办了。”
谢珣抬起头看见宋幼棠的眼中闪过泪意,听见她说——
“谢谢。”
第一次听见这句真心实意的道谢,没有冷嘲热讽还真不习惯呢。
“明日你要前去祭拜吗?陆兄会带着惟之前去。”
“不去了,有件东西需要陆大人代我转交给惟之。”
宋幼棠起了身,从炕几上拿下来一只小樟木盒,里面躺着一只拇指大小的和田玉章,是霍司空给惟之刻的私章——
与淮,是霍司空给惟之取得字。
谢珣接过来,细细打量了好半天,那小章刻的精巧夺目,章上的字浑然天成,有骨有相,当真是好。
“昭昭还会刻章?可要给我刻一只,如琢,我的表字。”
谢珣找来纸笔,写下自己的字。
宋幼棠知道谢珣这是在试探她,她只好认下,用缠着绷带的手,接过谢珣手中的笔,在漂白的纸上写下——
如琢
这两字筋骨兼具,刚健有力,如刀刻般韧中有松。——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宋幼棠笔下的字与那小章得上字迹相差无几,叫谢珣放下了戒备。
“昭昭的字可以出字帖了。”
谢珣收起那张纸,也将那枚小章交给有乐送去了陆府。
宋幼棠与谢珣两人虽未将话说的明白,但有些事情已经不言而喻。
他们两人谁也不信谁,各自防备着。
昨夜耳鬓厮磨,红帐暖香,今日又远如山水相隔。
宋幼棠被霍司空的真实身份砸的一头懵,那个看似玩世不恭的浪子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他一步步走到了仇人身边,可见城府极深,从云中城到中州再到京中,这一路走来,都是在下一盘迷棋,环环相扣,步步为营。
以她的心智是猜不透霍司空的算计的,更何况她身边还盘踞着一只老狐狸。
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吧!
——
宋幼棠不善女红,却还是被谢玲揪到自己的院子里,帮她绣着嫁衣。
红绿缠枝,并蒂莲,连理枝,每一针都是女子的浓浓的爱意
女子间的小心事和小秘密就在温暖的厢房里开出了美丽的花。
每日都有嬷嬷来教谢玲婚礼的礼仪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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