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带着宋幼棠避开众人视线,在偌大的花园里转悠了好久,最后悄悄进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将她扶进了正中间的屋子,离去时从外面上了锁。
待宫女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原本瘫在椅子上的宋幼棠瞬间睁开眼,她悄悄起身检查四周,发现门窗都被锁住了,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陷害自己,也不知那草包公主给她了安排什么人。
一声沉闷的嗯哼从身旁边的挂着纱帐的酸枝架子床上传来,是男子特有的嗓音。宋幼棠神冷凝,拔出磨得锋利的金钗握在手中,侧身靠近,只待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
纱帐动了动,再无声音传出。
“何人?”宋幼棠冷喝,想将那人引出来。
无人回话,只传来阵阵粗重的喘息声,宋幼棠缓缓靠近,左手撩开纱帐,右手的金簪高高举起,却见一黑衣锦袍男子坐在软榻上,双颊透红,眼神迷乱,衣襟微敞,胸前的皮肤也是一片绯红,竟是谢璋!
“谢璋?中郎将!”宋幼棠连忙收了金钗,快步上前,伸手探上谢璋的额头,只觉指尖滚热,再探上谢璋的脉搏,暗道不妙,谢璋被人下了烈性的催情药。
设计陷害之人心思极其恶毒,若她和谢璋真发生点啥,那真是有悖人伦,遗臭万年啊。
谢璋此时只觉身体滚热,欲火焚身,他暂且用内力压制,只等手下送来解药,恍惚间只觉一阵馨香扑鼻,那是女儿家独有的香气,原本极力压抑的**一下被点燃,浴火高涨,手腕上的微凉细腻之感让他愈加意乱迷情,一把就将眼前的女子拉入怀中,翻身压下。
宋幼棠抬臂顶在谢璋的胸前,大惊道,“谢璋你清醒些……”
宋幼棠越是反抗,谢璋越是兽性大发,她本就不是谢璋的对手,况且那药物凶猛更是让谢璋猛如野兽。宋幼棠神情一敛,心道不能硬拼唯有智取,她不再挣扎,双臂缓缓垂下,攀附在谢璋精壮的胳膊上,娇柔地哀求道,“中郎将轻些,也叫小女少受些苦……”
谢璋闻声立马放慢了动作,手劲也轻了许多,宋幼棠屏住呼吸,待谢璋不备,抬手一弹,一根银针狠狠刺入谢璋的虎口上,强烈的刺痛感让失了理智谢璋回了神,待看清身下的宋幼棠,立马慌乱起身,火速后退。
宋幼棠起身理好衣衫,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递到谢璋眼前,说道,“我可不想被人捉奸,安一个与未来的大伯哥**的罪名。”
“宋姑娘,是谢某无礼唐突了姑娘。”谢璋没接那药,但是银针刺穴的痛感快要压不住体内的药劲。
宋幼棠抬手就将那两粒药吞进了自己的嘴里,以示无毒,又倒出两粒放入谢璋手中,冷声道,“我没有害中郎将的理由,今日我也是被算计在内,能保持几分清醒也是事先吃了这药,这是清解丹,小能解酒,大能解情药之毒。”
谢璋不再犹豫,一把就吞下了那两粒药丸,只需片刻就觉体内清凉轻盈,邪火散尽,双目清澈。此药如此神效,让人叹服。
二人不再多言,各自搜寻能出去的缺口。
忽地,一声轻咳从里间的屏风后传来,宋幼棠和谢璋四目相对,大为震惊,还有人!
谢璋慢慢靠近屏风,一脚踹开,只见萧承毓醉醺醺的半躺在床上,戏谑道,“本王可坏了涵璋的好事?”
“末将惊扰殿下,还望殿下责罚!”谢璋单膝跪地,冷汗淋漓,此计太毒,让他和宋幼棠被害只会安一个**通奸的污名,但是牵扯到毓王,一个荒淫无道的罪名就能让毓王和谢家身败名裂。
宋幼棠也赶紧跪下,惶恐道,“毓王殿下恕罪。”
萧承毓将手伸到宋幼棠眼前,沉声道,“药呢?”
宋幼棠将瓷瓶双手呈上,说道,“一次两粒即可!”
萧承毓倒出两粒放入口中,只待身体的不适慢慢缓解,才幽幽开口道,“一女御二男,够刺激呀!还是宋姑娘聪慧,知道提前吃下解药。”
“小女不才,也只能多加防备。”宋幼棠此时也是冷汗直下,心知此计阴毒,不单设计了她的清白,还毁了贤名在外的毓王和如日中天的谢璋,可谓是一石三鸟,这背后的主使是谁,图谋甚大,绝不是那草包公主能做到的,只怕有人将计就计,设下计中计。
宋幼棠自离开青岚山,就已对京中那些阴谋诡计和腌臜算计了然于心,她只觉无非是高门世家妇人之间的算计,虽阴毒但无非就是那些招数,她足以化解保全自己,可是这朝堂党派之争,她是万万不敢参与的。
“多少钱?”萧承毓捏着瓷瓶细细打量,打开瓶口,一股清凉之气悠然飘来。
“回殿下,不值什么银钱,殿下若是用得着,实乃小女荣幸。”宋幼棠讪笑,她哪里敢收萧承毓的银钱啊。
“本王不差你人情。”说罢就将挂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扔到了宋幼棠怀里。
宋幼棠赶紧接好,双手捧着千恩万谢。
萧承毓示意二人起身,谢璋沉眼垂首立于萧承毓身后。屋外传来一阵吵闹声,萧承毓一把捏住宋幼棠的肩膀,将刚要起身的宋幼棠又按了下去,宋幼棠吃痛,惊呼一声,双膝重重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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