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棠刚想打道回府,就被裴家来接亲的嫂子媳妇围住了。
“幼棠见过各位嫂嫂。”
宋幼棠赶紧一一见礼。
“宋姑娘这是要回府吗?不如去咱们裴府喝几杯喜酒,咱们的酒可是正宗的灵州酒,保你喝的过瘾。”
裴家大嫂走上前拉着宋幼棠的手,亲亲热热的。
“那日是宋幼棠狂妄了,还请诸位嫂嫂别往心里去。幼棠改日登门拜访。”
宋幼棠怕是自己怼高玉雯时的话得罪了几位来自灵州的嫂子,赶紧表明歉意。
“妹妹哪里的话,嫂嫂们最喜欢你这种直爽又有文采的小娘子,今日借着三弟大喜的日子,也想与你交往交往,咱们只喝酒,不论其他。”
裴家大嫂说完,就把宋幼棠往马车上拉。
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宋幼棠跟着接亲的人去了裴府,坐在了裴府女客的院子里,同裴家的亲戚喝酒寒暄着,她的清解丹早已用完,眼前的酒分分钟让自己醉成泥。
宋幼棠瞧见了谢玲的陪嫁丫鬟,赶紧让那丫鬟给谢玲传信,来解救自己。
那丫鬟本是谢玲派去给谢珣送压箱包袱的,这包袱要在婆家拆完,包好四样礼让娘家的兄弟带回去,等三日回门再让新人包好四样礼再带回到婆家。
“奴婢在后院看见宋姑娘被裴家的几位奶奶围在宴席上灌酒呢,宋姑娘让女婢知会姑娘,待会解救她。”丫鬟将此事告知了谢珣。
“你去吧,我自会处理。”谢珣说道。
裴家的几位嫂子,性子泼辣,但是也好相处,今日是真心与宋幼棠结交,哪知宋幼棠酒量太浅,三四杯下去,脸就红了,一双杏眼蓄满水汽,惹人怜爱。
“这般不能喝?你那日可是厉害得很那!”裴家二嫂嫂拍拍宋幼棠的小脸,只觉得眼前的小人乖巧得很。
“嫂嫂,我头好晕......”宋幼棠喃喃着。
“快扶下去休息,待醒了酒,嫂嫂再派人送你回去。”裴家大嫂赶紧扶起趴在桌子上的宋幼棠往女客院走。
腊月的风冷得像刀片,醉呼呼的宋幼棠一吹冷风只觉的愈加昏沉。
“裴夫人,将宋姑娘交于我吧。”谢珣等在月亮门外,瞧着烂醉如泥的宋幼棠,脸色不悦。
“谢大人莫气,是我等几个嫂子闹着宋姑娘失了分寸,宋姑娘怕扰了三弟妹的喜宴,这才陪着我等胡闹,改日再登门赔礼。”
裴家大嫂将宋幼棠交到谢珣手中,一脸歉意。
“无事,夫人请回吧。”谢珣将宋幼棠横抱在怀中,出了裴府。
谢珣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宋幼棠抱上了马车,马车一路缓缓,驶向谢府。
醉了酒的宋幼棠格外乖巧,一动不动的横卧在谢珣的怀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两腮一片绯红。
谢珣轻轻啄上那张粉嫩的唇,动作轻柔,生怕惊醒睡梦中的人。
——
宋幼棠清醒时,发现自己在回玉阁躺着,而现在四下无人,估计都被主子们放下去喝主家的喜酒去了。
宋幼棠来不及多想,迅速滚到床榻里侧,找到那暗格的位置所在,她一边警惕的门外的动静,一边摸索着那暗格机关的开关所在。
她在寒水院养身体,闲来无事就将自己所学的机关术从头到尾又习了一遍,所谓机关之巧,万变不离其宗,都在五行八卦九宫之内,只要找到此机关的规律所在,就能破解。
宋幼棠低着头捣鼓了半天,只听见‘咔哒’一声,齿轮回落,那暗格弹出来一条缝隙。
开了,她打开了那机关。
宋幼棠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将那暗格抽开了,她在想那些书信会不会也在那暗格里。
“你在干什么?”
谢珣冰冷的声音在宋幼棠身后响起。
宋幼棠此时不敢轻举妄动,那半开的暗格略显尴尬,关上也不是,打开也不是......
谢珣脱了鞋袜上了床榻,当着宋幼棠的面,就将那半开的暗格全部打开了。
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在找什么?”
谢珣清冷声音在宋幼棠耳边响起,好听但是要命!
这厮,真是狡猾的成了精,他竟然把东西都转移了,他那日当着自己面将东西藏进来,就是料定了自己会上钩。
“我的碧螺刃。”
宋幼棠一口咬死只要自己的碧螺刃。
“你猜,我藏哪了?”
“不猜,那是我的压裙匕,谢大人藏起来合适吗?”
宋幼棠恼急了,自己贴身用了多年的匕首,被人夺去了还藏着,简直是奇耻大辱,叫她以后如何在江湖混啊!
“昭昭的东西,我自然要好生保管,日后再还你。”
谢珣将暗格关上了,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还连带着把宋幼棠圈在了怀里。
“乖,陪我睡会,等睡醒了,我给你讲故事。”谢珣笑得狡黠,像老狐狸,他今日起得早,忙着谢玲的婚事,又在裴府喝了不少酒,此时搂着宋幼棠困意难忍。
那故事肯定与云中城和赫连熠有关,宋幼棠经不住诱惑,她想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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