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的港城百年老商业街,青石板路还沾着昨夜的晨露,踩上去能感受到鞋底与石板间细微的湿滑,像触碰到一块微凉的玉。“小巷食堂”门口堆着五捆翠绿楠竹,竹节分明,表皮泛着莹润的光泽,凑近还能闻到山林特有的清苦香气,混着晨雾的湿润,格外清新。
古月穿件浅灰色工装T恤,袖口卷至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常年握刀、颠勺练出的肌肉,线条流畅却不失力量感。他正蹲在地上,用麻绳将竹子分捆扎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竹身上,晕开小小的湿痕。竹屑沾在他的衣摆上,像撒了层细碎的绿粉,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你昨晚神神秘秘说的‘大计划’,就是弄这些竹子做竹筒饭?”苏沐橙的声音从二楼楼梯口传来,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她穿件米白色真丝睡裙,裙摆垂到脚踝,泛着柔和的光泽;外搭件浅粉色针织开衫,衣襟松松系着,露出纤细的锁骨;头发用根玉色发簪松松挽着,碎发贴在泛红的脸颊上,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下来,脚步轻得像片云,“还提了盲盒,到底藏了多少花样?我昨晚猜了半宿,都没猜出来你要搞什么名堂。”
古月抬起头,看到苏沐橙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这是巷尾马师傅凌晨从山里运来的新鲜楠竹,你听这声音。”他拿起一段直径8厘米的楠竹,指尖轻敲竹身,发出清脆的“咚咚”声,竹音里裹着温润的质感,没有空洞的杂音,“竹壁厚度刚好,3毫米左右,烤的时候不会裂还能锁香,把竹味全渗进饭里。”
他放下楠竹,起身走到黑板前,拿起绿色粉笔,一笔一划写“今日特供:竹筒饭盲盒(七种口味随机)”,字迹工整却带着点童趣。写完还在旁边画了个裹着彩色丝带的盲盒图案,盲盒旁画着小小的楠竹,竹枝上还画了片叶子,栩栩如生。“今天做竹筒饭盲盒,准备了腊肉、排骨、时蔬、海鲜四种基础口味,还加了梅干菜扣肉、香菇滑鸡、虾仁玉米三种隐藏款,总共七种!”他转头看向苏沐橙,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光,“外面不标口味,全靠运气选,中午凑个盲盒宴会,让大家热闹热闹,也算是给老街添点乐子。”
“楠竹做竹筒饭最香!”王岛的声音从巷口传来,他拎着个半旧的鱼桶,桶里的鲜虾还在蹦跳,溅起细小的水花,裤脚沾着圈深褐色的泥点——显然是刚从江边钓鱼回来。他凑过来闻了闻楠竹,指尖轻轻摩挲着竹节,感受着竹身的温润:“我今早钓的鲜虾、扇贝,个头大还新鲜,给你留着做海鲜馅,保证鲜掉眉毛!”他说着,掀开桶盖,鲜虾的鲜甜气息混着江水的清凉,瞬间弥漫开来。
“盲盒?听着就有意思!”苏瑶挽着杨思哲的胳膊走来,她穿件鹅黄色收腰连衣裙,裙摆别着个竹编小花挂件,走路时挂件轻轻晃动,像只飞舞的小蝴蝶;杨思哲套着卡其色休闲裤,内搭白色短袖,领口松开两颗纽扣,显得随性又利落,手里拎着个装满杨梅的果篮,紫红色的杨梅饱满多汁,水珠还沾在果皮上,“思哲说要帮你劈竹子,他在部队练过劈柴,手法准得很,保证每段竹子都切得整整齐齐。”
杨思哲笑着点头,举起手里的果篮:“刚路过水果店,看到杨梅新鲜,就买了点,等会儿吃竹筒饭配杨梅,解腻还开胃。”他的目光落在楠竹上,手指轻轻碰了碰竹身,“楠竹韧性好,劈的时候得找好竹节的位置,不然容易劈歪,浪费材料。”
“楠竹的纤维密度约0.6g/cm3,导热均匀,适合烤饭!”林悦背着帆布包跑来,嘴里还叼着根柠檬味棒棒糖,糖棍从嘴角斜斜伸出来,帆布包上的化学元素挂饰晃个不停,像个跳动的小钟摆。她跑到楠竹前,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盯着竹子眼睛亮得像发现新课题的研究员:“我带了便携检测仪,能测测竹材的含水率,说不定能分析出竹香释放规律,帮你优化烤制时间,让竹香和饭香更好地融合!”她掏出随身的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跃跃欲试的模样惹得众人都笑了。
“古老板,这几节我特意挑了竹节均匀的。”卖竹子的马师傅拎着磨得发亮的竹刀走来,竹刀的木柄被常年使用磨得泛光,刀刃却依旧锋利。他穿件深蓝色对襟褂子,袖口缝着同色系补丁,针脚整齐,衣襟别着枚竹制纽扣,泛着温润的光泽;手里牵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是他六岁的孙女马晓雅。
晓雅穿件粉色连衣裙,裙摆沾着点草屑,显然是跟着爷爷在山里挑竹子时蹭到的;手里攥着个竹编小蚂蚱,蚂蚱的腿是用细竹丝编的,栩栩如生。她晃着马师傅的手,踮着脚盯着堆成小山的竹子,声音清脆得像风铃:“爷爷,我要选最大的竹筒!装的饭多,肉肯定也多!我要开个‘肉多多’的盲盒!”
马师傅笑着拍了拍楠竹,指尖划过竹节:“古老板,这几节竹节间距均匀,烤的时候受热更匀,不会出现一边熟一边生的情况。我家晓雅听说要做竹筒饭盲盒,昨晚兴奋得没睡好,今早天不亮就吵着要跟来,说要亲手开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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