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风带着暖意,吹过城外的荒坡,卷起几片枯草。小芽牵着阿树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怀里的毛豆时不时探出头,对着路边的野花嗅一嗅,模样憨态可掬。她穿着鹅黄色的小布裙,发间的白桔梗花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像一只灵动的小蝴蝶,嘴里还念念有词:“阿树哥哥,你娘看到我们一定会很开心的!沈砚哥哥医术可好了,肯定能治好她的病!”
阿树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期盼,却又带着几分忐忑。他紧紧攥着小芽的手,那只小手暖暖的、软软的,给了他莫大的勇气。沈薇、沈砚和李墨跟在后面,沈薇手里提着装满衣物和吃食的布包,沈砚则背着药箱,李墨腰间佩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以防柳承业的人再次偷袭。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阿树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片茂密的树林,小声说道:“就在前面了,我娘就在树林里的破庙里。”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树林深处隐约露出一座破旧的庙宇轮廓,墙体斑驳,屋顶漏风,看起来十分荒凉。小芽立刻兴奋地拉着阿树往树林里跑,一边跑一边喊:“姨姨!我们来救你啦!”
跑到破庙门口,阿树轻轻推开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木门发出刺耳的声响。破庙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和霉味。正对着门口的地方,铺着一层干草,一个面色苍白、身形瘦弱的妇人躺在上面,身上盖着一件打满补丁的旧棉袄,闭着眼睛,呼吸微弱。
“娘!”阿树快步跑过去,跪在干草旁,轻轻握住妇人的手,声音哽咽,“娘,我回来了!我带了医生来给你治病,你快醒醒啊!”
妇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阿树,虚弱地笑了笑,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树……树儿,你……你回来了……”她的目光扫过阿树身后的众人,眼神里满是警惕和不安,“你……你们是谁?”
“姨姨,你别怕!”小芽连忙跑过去,蹲在妇人身边,仰着小脸,露出纯真的笑容,“我们是阿树哥哥的朋友,我叫小芽!这位是沈砚哥哥,他医术可好了,能治好你的病!还有沈薇姐姐、李墨将军,他们都是好人,会保护我们的!”
沈砚也走了过去,蹲下身,轻轻握住妇人的手腕,仔细为她诊脉。他眉头微蹙,神色渐渐凝重:“夫人,你长期营养不良,加上旧伤未愈,伤及肺腑,身体十分虚弱,必须尽快调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他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几包草药,递给沈薇:“你找个地方熬药,先用这些草药稳住夫人的病情。”
“好!”沈薇立刻点头,提着草药和布包,四处打量了一下破庙,发现角落里有一个破旧的土灶,虽然简陋,却还能用。她立刻找来干柴,生火熬药,动作娴熟而麻利。
小芽则蹲在妇人身边,从怀里掏出灵泉水葫芦,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点泉水,递到妇人嘴边,奶声奶气地说道:“阿姨,你喝点这个甜泉水吧!这是山神爷爷给我的,喝了身体会棒棒的,伤口也会好得更快!”
妇人犹豫了一下,看着小芽纯真的笑脸,又看了看阿树鼓励的眼神,终于微微张开嘴,喝了几口灵泉水。神奇的是,灵泉水刚一入口,她就觉得喉咙里暖暖的,原本微弱的呼吸也顺畅了许多,身上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她惊讶地看着小芽手里的葫芦,眼中满是疑惑:“这……这水……”
“这是灵泉水呀!”小芽笑得眼睛弯弯,“我每天都去西山接,用它泡甜汤、浇花草,花草长得可好了,喝了它的人身体也会变好!姨姨,你多喝点,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妇人看着小芽天真烂漫的模样,又感受着身体里渐渐涌动的暖意,眼眶瞬间红了。她轻轻握住小芽的手,声音哽咽:“好孩子,谢谢你……谢谢你和阿树的朋友们,愿意帮我们母子……”
“不用谢!”小芽摇摇头,把葫芦里的灵泉水倒进一个干净的粗瓷碗里,“姨姨,你慢慢喝,我去帮姐姐熬药!”
说着,她蹦蹦跳跳地跑到土灶边,踮着脚想帮沈薇添柴,小短手伸了半天也够不到灶台,急得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讨食的小松鼠。沈薇见状,忍俊不禁,连忙拿起一根干柴,递到她手里:“慢点来,小心烫到。”
小芽接过干柴,小心翼翼地放进灶膛里,看着跳动的火苗,开心地拍手:“姐姐,你看!火苗好可爱呀,像小舌头一样!”她一边说,一边时不时往灶膛里添一根柴,小脸被火苗映得通红,鼻尖上还沾了一点黑灰,模样可爱极了。
没过多久,草药的香气就弥漫了整个破庙。沈薇把熬好的草药倒进粗瓷碗里,晾凉后递给妇人:“夫人,快把药喝了吧,喝了药身体会好得更快。”
妇人接过药碗,看着碗里黑漆漆的草药,犹豫了一下,还是捏着鼻子喝了下去。草药很苦,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小芽立刻从怀里掏出一颗甘草糖,递到她手里:“姨姨,吃颗甜糖就不苦啦!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糖,可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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