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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威廉二世 第376章 未解之谜

作者:天风城的小夏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13 10:03:29

第一章:胜利下的松懈 - 麻醉的盛宴

沙勒罗瓦的硝烟尚未在记忆中被完全封存,德军第一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已然踏入了法国北部更纵深的地域。马斯河的天险被抛在身后,强大的法国第五集团军在他们面前“望风而逃”,这种摧枯拉朽般的胜利,如同一场集体癔症,迅速感染了从最高指挥官到普通列兵的每一个人。冯·克卢克将军的司令部里,弥漫着一种“巴黎指日可下”的乐观情绪,地图上的箭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南、再向南延伸。

然而,钢铁的洪流也需要润滑与冷却。连续的高强度行军与战斗,榨干了士兵们最后一丝精力,磨损的装备需要维护,混乱的建制需要重整,更重要的是,那数量庞大到令人瞠目结舌的缴获品——从沙勒罗瓦战场上接收的法军遗产——需要消化。于是,命令层层下达:各部寻找合适地域,进行“短暂而必要”的休整。

汉斯·韦伯所在的步兵团,幸运(或者说,在汉斯看来,是潜在的不幸)地分配到了一个名为“圣米歇尔”的小村庄及其周边丰饶的田野。村庄坐落在一条名为“瑟尔河”的小溪旁,宁静得仿佛从未被战争的阴影触及。大多数村民早已逃亡,留下空荡荡的屋舍、未被收割的菜园以及仓促间未能带走的家畜,这为疲惫的征服者们提供了一处近乎奢侈的避难所。

团部占据了村庄中心那座有着尖顶钟楼的石头教堂,营连单位则像水银泻地般散布在村外的果园、麦田以及沿着瑟尔河岸分布的缓坡上。气氛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下来。士兵们卸下了沉重的行囊,脱下了沾满泥泞的军靴,在溪水中洗涤身体和衣物。篝火被点燃,上面架着行军锅,里面炖着缴获的法国罐头牛肉,混合着本地采摘的蔬菜香气,诱人垂涎。有人从废弃的农舍里找到了一架手风琴,生疏却执着地拉起了《莱茵河守卫》,歌声起初零落,随即汇成了低沉而充满思乡之情的大合唱。军官们,包括那位一向严厉的上尉连长,也默许了士兵们饮用缴获的葡萄酒,只要“不耽误明天的行军和必要的警戒”。

埃里希大腿的伤口在随军医生更仔细的处理后,疼痛大为缓解。他靠在一堵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矮石墙上,惬意地眯着眼,嘴里叼着一根缴获的“高卢人”香烟,吞云吐雾。“嘿,汉斯,瞧瞧,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有屋顶(虽然可能漏雨),有热食,没有法国佬的炮弹在头上呼啸。我几乎要爱上这个鬼地方了。”

汉斯坐在他旁边,一如既往地沉默。他仔细地拆卸、清理着他的Gewehr 98步枪,每一个部件都用沾了枪油的布条擦拭得锃亮。他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手中的武器上,而是像探照灯一样,缓缓扫过周围的环境:瑟尔河对岸那片茂密的榛树林,在夕阳下投下越来越长的阴影;村庄外围那些起伏不定、易于隐蔽的低矮丘陵;以及远处那条废弃的铁路路堑,像一道巨大的伤疤横亘在田野间。圣米歇尔地形复杂,视野并非一览无余,这在猎人的眼中,处处都潜藏着危机。

“别被眼前的平静骗了,埃里希,”汉斯的声音低沉,几乎被周围的喧闹淹没,“狼在咬人之前,总是最安静的。法国人只是暂时退入了森林,他们的牙齿还在。”

埃里希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得了吧,汉斯,你的神经得像根弓弦了。他们现在只顾着逃命,哪还有胆子回头咬我们?”

汉斯没有反驳,只是将擦拭干净的枪机重新装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阿登森林里那些如影随形、精准致命的炮火,那些仿佛能穿透树叶的“眼睛”,始终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胜利的狂欢之下,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第二章:夜幕下的魅影 - 复仇的刺猬

就在圣米歇尔村的德军享受着难得安宁的同时,几公里外,一片当地人称为“幽灵榛木林”的密林深处,一场针对他们的复仇正在悄然酝酿。

林中空地上,聚集着大约四十名法军士兵。他们军服破损,沾满泥污,但眼神中燃烧着的不是溃败的恐慌,而是近乎狂热的仇恨与冰冷的决绝。这并非朗勒扎克第五集团军的溃兵,而是一支由当地守备部队残部、被打散的精锐阿尔卑斯猎兵(chasseurs Alpins)以及少数殖民地轻步兵组成的混合部队。他们的指挥官是杜兰德上尉,一个来自斯特拉斯堡的阿尔萨斯人,他的家乡在四十多年前就已沦陷于德意志的铁蹄之下,对德军的仇恨早已融入骨髓。

在主力部队崩溃的洪流中,杜兰德上尉和他的部下选择了逆流而上。他们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像刺猬一样蜷缩起来,躲过了德军先头部队的扫荡,等待着时机,要用他们带血的刺,给傲慢的侵略者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杜兰德上尉身边,站着一位与他气质迥异的人物——拉法耶少尉。他年纪很轻,脸色苍白,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身上没有普通步兵的彪悍之气,却背负着一个异常沉重、与战场格格不入的皮质装备包,里面装着复杂的线路、电池和精密的仪器。拉法耶少尉是殖民地工程部队的通讯与技术专家,被紧急配属给杜兰德上尉,他肩负着比杀伤德军更重要的使命。

“德国佬在圣米歇尔,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开起了派对,”杜兰德上尉放下望远镜,声音像磨刀石一样粗糙,“他们喝酒,唱歌,以为我们法国人都是懦夫。今晚,我们要用他们的血,洗刷这份耻辱!”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拉法耶:“少尉,重复你的任务。”

拉法耶推了推眼镜,声音平静而缺乏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数学公式:“根据最后接到的加密电文,b组前沿战术信息协调站(代号‘夜莺’)在沙勒罗瓦撤退过程中,于圣米歇尔旧磨坊附近区域与总部失去联系。该站点配备有实验型‘预言家’系统核心部件,特别是‘密码匣’及其配套的指令卡。我们的首要任务是确认‘密码匣’是否被德军获取。如果未被发现,就地彻底销毁;如果已落入敌手,评估其暴露风险,若条件允许,不惜代价回收;若回收无望,则必须制造足够混乱,干扰其转移和研究,并立即向总部汇报情况。”

“‘预言家’……”杜兰德上尉咀嚼着这个代号,他并不完全理解那套系统的工作原理,但他知道,总参谋部对此极为重视,甚至超过了对一个连队士兵生命的重视。“找到那个该死的盒子,或者确认它已经变成废铁。这就是我们今晚的‘圣杯’。”

夜色渐浓,乌云如同厚重的幕布,遮蔽了星月之光。杜兰德上尉和他的“刺猬”们,像一群融入黑暗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榛木林,利用他们对地形的熟悉,沿着干涸的沟渠、茂密的灌木丛阴影,向着圣米歇尔村,向着瑟尔河畔的旧磨坊,潜行而去。

第三章:磨坊边的死亡哨音 - 猎人与猎物

圣米歇尔村的德军营地,随着夜色的加深,逐渐从喧嚣归于沉寂。篝火变得黯淡,手风琴声也停了下来,只有巡逻队沉重的脚步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战马嘶鸣,打破着夜的宁静。

汉斯所在的连队,负责营地西侧沿瑟尔河一线的警戒。防线漫长而兵力单薄,哨位之间相隔甚远,只能依靠不定时的巡逻和哨兵自身的警惕来弥补。

下半夜,寒意渐起。汉斯和新兵卡尔被派往靠近旧磨坊的一个关键哨位。磨坊由粗糙的石头砌成,巨大的木质水轮早已腐朽断裂,半悬在溪流之上,在微风中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一个垂死老人的叹息。溪水潺潺,虫鸣唧唧,交织成一曲催眠的夜曲。

新兵卡尔,一个来自汉堡的学徒工,显然还不适应这种死寂带来的压力。他紧握着步枪,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为了驱散恐惧,他低声找汉斯搭话:“汉斯……听说,听说巴黎的女人很浪漫,等我们打过去……”

“闭嘴,卡尔。”汉斯的声音严厉而不容置疑,他的全部感官都处于高度警觉状态,“把你的耳朵竖起来,眼睛睁大,这里不是汉堡的港口,没有给你幻想的时间。”

汉斯靠在一块冰冷的磨坊基石后面,微微探出头,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扫描着对岸的树林、河岸的芦苇丛以及更远处模糊的田野轮廓。他的猎人本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太安静了,连之前规律的虫鸣,在某个时刻开始,变得稀疏而杂乱,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惊扰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卡尔几乎要被疲惫和困意征服时,汉斯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异响——极其轻微,像是小动物踩碎了干枯的落叶,又像是溪水冲刷了一块松动的卵石。声音来自下游,磨坊水闸的方向。

汉斯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他举起拳头,向卡尔做出一个绝对的禁声手势。他缓缓地将步枪架在石头上,脸颊贴上冰冷的胡桃木枪托,右眼透过机械瞄具的V形缺口和准星,死死盯住声音传来的那片黑暗。

黑暗中,树影婆娑,芦苇摇曳,似乎一切正常。

“可能……是水獭,或者野猪……”卡尔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说,试图安慰自己,也安慰汉斯。

汉斯没有回答。他的耐心是猎人的耐心。他像一尊石像,维持着瞄准姿势,呼吸变得悠长而微弱。五分钟,十分钟……就在卡尔快要失去耐心时,汉斯的瞳孔骤然收缩!

在下游大约七十米处,几丛茂密的芦苇极其轻微地、违背自然风向地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几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模糊影子,贴着河岸,利用河床的落差和芦苇的掩护,以极其缓慢而专业的姿态,向着磨坊方向移动!他们的动作协调一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绝非野兽!

是敌人!一支训练有素的小股部队!

汉斯的心脏猛地撞击着胸腔,血液瞬间涌上头顶。来不及警告,来不及请示!他深吸一口气,屏住,食指稳稳地扣动了扳机——

“砰!!”

Gewehr 98步枪特有的清脆爆鸣声,如同死神的宣判,猛然撕裂了圣米歇尔宁静的夜空!

第四章:混乱的突袭 - 地狱之门洞开

枪声就是信号!就是命令!

汉斯射出的子弹,精准地钻入了领头那个黑影的胸膛,对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便重重地倒了下去。

几乎在枪响的同一瞬间,那些原本潜行的黑影如同被惊动的马蜂,瞬间散开、卧倒、寻找掩体!下一刻,密集的步枪射击声和独特的、带着更高音爆的勒贝尔步枪子弹的呼啸声,如同冰雹般砸向磨坊哨位!

“敌袭!正面河岸!敌袭!”卡尔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用变调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朝着黑暗中大概的方向盲目地倾泻子弹。

整个德军营地,如同被投入滚水的蚁巢,瞬间炸开了锅!睡梦中的士兵被同伴粗暴地推醒,军官们赤着脚冲出临时指挥所,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部队番号和集结命令。黑暗中,人影幢幢,奔跑声、武器的碰撞声、受伤者的惨叫、法军手榴弹的爆炸声、德军mG08机枪试图建立火力支撑点时发出的撕布机般的咆哮……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谱写成一首混乱而血腥的交响曲。

杜兰德上尉见偷袭已暴露,毫不慌乱,立刻按照预案改变战术。“第二组!火力覆盖磨坊,压制那两个哨兵!第一组,跟我来,直插营地中心物资堆放点!拉法耶,紧跟我!动作快!”

法军小部队展现出了令人心惊的战术素养和默契。负责掩护的小组用精准的点射和不时投出的手榴弹,将汉斯和卡尔死死地压制在磨坊的石头后面,子弹打在石头上,溅起一串串火星和碎石屑。而杜兰德亲自率领的突击组,则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利用德军初期的混乱和黑暗的掩护,毫不犹豫地直插德军连队驻地的核心区域——那里,停放着几辆缴获的法国卡车,周围堆放着从沙勒罗瓦运来的、尚未及分类和后送的板条箱、仪器箱,正是汉斯他们连队负责看管的战利品。

他们的目标明确得可怕!

汉斯和拖着伤腿赶来的埃里希(他抓着一支步枪,靠在磨坊的另一侧墙壁后),试图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但黑暗中敌我交织,子弹从多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射来,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指挥。“见鬼!他们知道我们在哪儿,我们却像瞎子!”埃里希愤怒地吼道,一边朝着闪光的地方还击。

“他们不是来骚扰的!”汉斯在换弹夹的间隙,对埃里希喊道,“你看他们的进攻路线!直冲着我们堆放缴获品的区域!他们在找东西!”

埃里希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妈的!是那些……那些能让炮弹长眼睛的鬼东西?!”

汉斯的心猛地一沉,那个被他藏在行李最深处、用油布紧紧包裹的金属盒子,仿佛在黑暗中发出了灼热的温度,烫着他的神经。

第五章:目标——金属盒 - 无声的争夺

就在磨坊方向激战正酣之际,拉法耶少尉在杜兰德上尉和几名精锐猎兵的紧密掩护下,如同鬼魅般穿梭于混乱的营地中心。他对周围的厮杀充耳不闻,眼中只有他那张手绘的、标注了几个可能遗落点的地图和手中一个微型的、带着天线的信号探测仪(虽然在此距离和环境下作用有限,但他希望能捕捉到密码匣可能发出的微弱特征信号)。

他迅速排除了几个堆放普通弹药和食物的区域,目光锁定在了靠近连部通讯帐篷旁边的一堆板条箱和散放的士兵行囊上——这些是从疑似炮兵观测所废墟优先运回、被认为可能有情报价值、等待技术部门查验的物品。

他冲过去,用刺刀粗暴地撬开几个板条箱,里面是一些被砸毁的仪器外壳、烧焦的电线线圈和普通的作战地图、日志本。不是他要找的。探测仪没有任何反应。

焦躁开始爬上他的心头。时间不多了!德军的反击正在组织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旁边一堆被几个弹药箱半围起来的、属于士兵的个人行囊。其中一个行囊的帆布因为之前的混乱被扯开了一道口子,在附近一辆燃烧的卡车残骸摇曳的火光映照下,那道缝隙里,隐约反射出一丝非布料的、冰冷的金属光泽!那颜色,那质感……与他记忆中密码匣的外壳极其相似!

希望瞬间重新燃起!拉法耶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伸手就抓向那个行囊!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帆布的瞬间——

“砰!”

一颗7.92毫米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精准无比地打在他脚前不到半米的土地上,溅起的泥土打在他的裤腿上,生疼!

拉法耶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缩回手,一个狼狈的侧滚翻,躲到了一辆被炸毁的马车残骸后面。他惊魂未定地抬头望去,只见磨坊方向,那个之前开枪报警的德军士兵(汉斯),正半跪在石头后面,步枪枪口冒着细微的青烟,冰冷的目光穿透黑暗,死死地锁定着他!

汉斯在混乱中,一直分神留意着自己和战友们堆放行李的区域。当他看到那个法军军官(从其举止和装备判断)不顾周围流弹,目标明确地扑向埃里希的行囊堆(他的行李和埃里希的紧挨着)时,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真正目标!千钧一发之际,他冒险探身,用一枪精准的警告射击,阻止了对方!

“掩护我!目标可能在那里!”拉法耶对不远处的杜兰德喊道,指向那个行囊。

杜兰德立刻调集火力,数支勒贝尔步枪和一支绍沙轻机枪向汉斯和埃里希的方向疯狂倾泻子弹,打得他们根本抬不起头。

拉法耶深吸一口气,再次从掩体后跃出,冲向那个行囊。

第六章:血战与撤退 - 功败垂成

眼看那个冰冷的、关系重大的密码匣就要落入敌手,汉斯心急如焚。他不能失去它!这不仅是一件战利品,更是解开阿登之谜、理解这场战争新形态的关键!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念头——这个盒子,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他的“责任”。

“埃里希!手榴弹!挡住他!”汉斯对着另一侧的埃里希声嘶力竭地吼道。

埃里希会意,咬掉保险销,心中默数两秒,奋力将一枚m24手榴弹投向拉法耶和杜兰德之间的空地!

“轰!”

手榴弹猛烈爆炸,破片和冲击波虽然未能直接命中目标,但成功地将拉法耶再次逼退,也暂时打断了法军的火力压制。爆炸的火光更是清晰地暴露了拉法耶和几名法军士兵的位置。

“在那边!包围他们!”一名德军军士长抓住了机会,大声呼喊着,带领着十几名刚刚集结起来的士兵从侧翼包抄过来。

杜兰德上尉见状,心知不妙。偷袭的突然性已然丧失,德军正在迅速从混乱中恢复,并且注意到了他们这支小部队的核心目标。再纠缠下去,别说完成任务,就连全身而退都成问题。

“拉法耶!东西到手了吗?!”杜兰德一边用他的步枪精准地射击,压制试图靠近的德军,一边焦急地喊道。

拉法耶的手终于抓住了那个行囊,他用力一扯,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几件脏内衣、一个针线包、半包香烟、几张家人照片……唯独没有那个冰冷的、沉重的金属盒子!

重量不对!触感不对!

他瞬间明白,自己找错了!要么密码匣根本不在这里,要么……已经被德军更高级别的部门取走,要么,还藏在别的、更隐蔽的地方!

巨大的失望和挫败感涌上心头,但拉法耶的理智尚存。“不在!目标未确认!执行b计划,撤退!”他嘶哑地喊道。

杜兰德上尉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吹响了尖锐而急促的撤退哨音——三短一长。幸存的法军士兵如同接到了赦令,立刻停止攻击,以娴熟的战术动作交替掩护,投出最后几枚手榴弹制造烟幕和混乱,随即像融入海水的盐粒一般,迅速消失在瑟尔河对岸的黑暗与复杂地形之中,来得突然,去得干脆。

德军士兵们追出一段距离,但夜色和法军精准的掩护射击成了最好的屏障,他们只能对着黑暗盲目地射击,最终悻悻而归。

第七章:余波与深思 - 阴影渐长

短暂而激烈的偷袭结束了,持续时间不到四十分钟,却给休整中的德军连队留下了惨痛的伤痕。营地一片狼藉,好几顶帐篷被烧毁,物资箱被炸得七零八落,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焦糊的气味。军医和担架兵忙碌地穿梭其间,清点出的结果是:十一人阵亡,二十余人受伤,其中数人重伤。阵亡者中,包括那个行李被翻找的士兵(他在最初的混乱中跑向错误的方向,被流弹击中身亡)。

埃里希拄着步枪,看着眼前如同被风暴席卷过的营地,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恶狠狠地咒骂道:“狗娘养的法国佬!像群阴沟里的老鼠!有本事正面较量!”

汉斯则沉默地走到自己的行李旁,假装整理物品,手指悄悄探入深处,触摸到那个冰冷、坚硬的金属盒轮廓,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一股寒意却从脊椎升起,比夜晚的凉意更刺骨。刚才实在是太险了。那个法军技术军官的目标如此明确,他们就是为了这个而来。这意味着,法军高层清楚地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和遗失的可能位置,并且不惜派出如此精锐的小分队进行高风险回收。

“埃里希,”汉斯走到好友身边,声音压得极低,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他们不是冲着一般的战利品来的。你看到那个戴眼镜的军官了吗?他直奔我们的行李堆。我敢肯定,他们找的就是我们在沙勒罗瓦那个观测所里……找到的东西。”

埃里希瞪大了眼睛,之前的愤怒被一丝惊惧取代:“你……你是说,那个能让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飞过来的……秘密?就在我们这儿?”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仿佛黑暗中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汉斯沉重地点了点头。“这东西是个祸害,埃里希。它不仅能杀人,还能引来杀身之祸。”

消息层层上报,冯·克卢克将军在得知一支休整部队遭到法军有组织的夜间偷袭并造成不少伤亡后,大为震怒,严令各部队加强警戒,尤其注意清剿小股残敌,并敦促各部加快追击速度,不给法军任何重组和骚扰的机会。但在集团军司令部的官方战报中,这仅仅被描述为“一次法国溃兵绝望的、无组织的骚扰行为”,其背后隐藏的关于技术装备争夺的真相,被完全忽略或未能察觉。

圣米歇尔村的枪声平息了,法军的“刺猬”们带着未能完成任务的遗憾和新的伤亡数字消失在黑暗中。但对于汉斯·韦伯而言,战斗远未结束。他握紧了手中的步枪,目光越过瑟尔河,投向南方那片更加深邃、充满未知的法国腹地。他明白,这场战争早已超越了战壕与冲锋的简单维度。在那片被阴影笼罩的土地上,还潜伏着更多无形的獠牙,进行着更加隐秘和致命的角逐。而他,一个普通的德军下士,却意外地成为了一个巨大秘密的守护者。那个紧贴着他行李的金属盒,不再仅仅是一件战利品,它是一把钥匙,一把可能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在冰冷的沉默中,等待着下一次命运悸动的时刻。前方的道路,注定将更加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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