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威廉二世 第277章 致命合谋

普莱斯指挥部，夜色如墨。奥匈帝国陆军新任总司令绍森将军站在指挥部门口，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那些黑暗中沉默的山体背后，隐藏着数十万意大利军队——他们已经在那里驻扎了两年多，发动了十一次血腥战役，却只向前推进了区区二十公里。

“将军，德国代表团到了。”副官低声通报。

绍森转身，整理了一下军装。指挥部里，煤油灯投下摇曳的光影，一张巨大的地形图铺在中央桌面上，四角用炮弹壳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讲述着伊松佐河前线两年来的残酷拉锯。

冯·贝洛将军带着四名德军参谋大步走入，他们的军装与奥军制服形成鲜明对比，锃亮的皮靴在木地板上发出铿锵声响。

“欢迎来到伊松佐，冯·贝洛将军。”绍森伸出手，“希望你们的旅途还算舒适。”

冯·贝洛简短地握了手，直奔主题：“让我们跳过礼节，绍森将军。皇帝派我来是为了结束伊松佐的僵局，而不是欣赏阿尔卑斯风光。”

德国将军走到地图前，锐利的眼睛迅速扫过地形和防线标记。他身后的德军参谋们已经开始铺开自己的作战图纸。

绍森示意副官拿来一瓶白兰地和几个杯子：“意大利人打了十一次战役，损失100万人，只推进了20公里。”他苦笑着倒酒，“我们就像两个筋疲力尽的拳击手，互相倚靠着才能站稳。”

冯·贝洛没有碰酒杯，而是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这就是你们的问题，绍森将军。你们还在用十九世纪的思维打二十世纪的战争。”

文件里是意军逃兵带来的防御图，详细标注了意军第二集团军的阵地布置、火力点和后勤线路。

绍森的脸色变得难看：“我的部队已经竭尽全力......”

“但不够！”冯·贝洛打断他，手指猛地戳向地图上的一点，“第十二次战役将由我们发动——就在这里，卡波雷托。”

指挥部里一片寂静，只有煤油灯燃烧的噼啪声。奥军军官们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开口：“卡波雷托？那里地形极其险峻，意军认为那是天然屏障，只部署了少量部队......”

“正是因为他们认为不可能，所以我们才要从这里突破。”冯·贝洛露出冷酷的微笑，“德军7个师已秘密抵达蒂罗尔地区。风暴部队和阿尔卑斯猎兵已经完成了山地作战训练。”

绍森将军凑近地图，仔细研究卡波雷托地区的地形。那里山势陡峭，河流湍急，确实被认为是天然屏障。但如果能够突破......

“你们打算怎么做？”绍森终于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冯·贝洛向身后的参谋点头示意，一位年轻的德军少校上前解释作战计划：“我们将采用新的渗透战术。小型精锐部队绕过坚固据点，直插纵深，破坏指挥和后勤系统。主力部队随后跟进，扩大突破口。”

另一名参谋补充道：“我们还准备了300门毒气迫击炮，全部配备‘蓝十字剂’——一种能穿透防毒面具的新型化学武器。意大利人的防毒面具对这种剂型毫无用处。”

绍森感到一阵寒意。这不是传统的战争，这将是一场屠杀。但他也知道，奥匈帝国已经濒临崩溃，如果不能尽快取得胜利，整个帝国可能土崩瓦解。

“我们需要详细讨论后勤支持。”绍森最终说道，这意味着他接受了德国人的计划。

会议持续到深夜。德军参谋详细解释了作战的每个环节，从炮火准备的时间到风暴部队的渗透路线。奥军军官们最初抱有怀疑，但逐渐被这个大胆而周密的计划所说服。

凌晨时分，会议暂时休会。绍森和冯·贝洛并肩站在指挥部门外，望着远处意军阵地上偶尔闪动的光亮。

“你知道这会造成多大伤亡吗？”绍森轻声问道。

冯·贝洛点燃一支雪茄，深吸一口：“战争不是请客吃饭，绍森将军。德国已经决定了，要么突破伊松佐，要么让奥匈独自面对命运。”

这是一种委婉的威胁，绍森明白。如果奥匈拒绝合作，德国可能会单独与协约国媾和，留下奥匈帝国任人宰割。

“我们会配合。”绍森最终说道，“但我希望你知道，这背后是无数年轻人的生命。”

冯·贝洛冷笑一声：“在东方战线，我们一天损失的士兵比你们在这里一个月损失的还多。战争就是绞肉机，要么做绞肉的人，要么做肉。”

第二天，德奥联军开始秘密调动。德军风暴部队趁着夜色进入攻击位置，他们的移动极为隐蔽，甚至连当地牧民都被暂时拘禁，以防走漏消息。

在伊松佐河意军一侧，意大利第二集团军司令路易吉·卡佩洛将军正巡视前线。这位性格倔强的将军坚信奥军已经无力发动大规模进攻，反而主张意军应该继续主动攻击。

“将军，刚刚收到的最新情报显示，德军的大部队正在蒂罗尔地区集结，而且规模还相当庞大！”一名神情严肃的参谋快步走进房间，向卡佩洛将军报告着这个紧急情况。

然而，卡佩洛将军却对这一情报显得有些不以为意。他随意地挥了挥手，仿佛这个消息并不能引起他太多的关注，“别担心，那些德国人现在正忙于和俄国人和英国人作战呢，他们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来顾及我们？”他的语气轻松，似乎对德军的动向毫不在意。

接着，卡佩洛将军继续下达命令：“我们不能被这些无关紧要的情报所干扰，继续按照原计划准备第十二次进攻。这次，我们一定要突破敌人的防线，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和决心。

然而前线的意军士兵们却没有司令官的信心。两年多的战争已经耗尽了他们的斗志。在战壕里，士兵们私下传阅着家乡来信，讲述着食物短缺和官员**的故事。

“我妻子说，米兰的面包价格又涨了一倍，而工厂主们却靠着战争发了财。”一个年轻士兵抱怨道。

“至少你还有妻子给你写信，”另一个老兵苦笑道，“我家里已经三个月没来信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都饿死了。”

在这样的氛围中，德奥联军正悄悄完成攻击准备。300门毒气迫击炮在夜色中进入阵地，炮身上标注的“蓝十字剂”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芒。

冯·贝洛亲自视察了前沿阵地。他看着对面意军阵地上零星的火光，对身边的参谋说：“他们还不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地狱之门将为他们敞开。”

1917年10月23日，攻击前夜。德奥联军的突击部队开始向出发阵地移动。风暴部队的士兵们检查着装备：冲锋枪、手榴弹、火焰喷射器和工兵钳。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具体任务，这是新战术的关键——小单位独立作战，直插敌人心脏。

与此同时，在意军第二集团军司令部里，卡佩洛将军正在举办一场晚宴，庆祝他晋升司令官一周年。军官们举杯畅饮，完全不知道即将降临的灾难。

只有少数警觉的意军军官感到不安。前线观察员报告了对面敌军活动的异常，但这些报告都被司令部归为“过度紧张”而置之不理。

夜深了，德奥联军的攻击部队全部进入位置。风暴部队的士兵们默默吃着最后的战前餐，许多人写下简短的家书。他们知道，几小时后，许多人将不再有机会书写。

冯·贝洛和绍森并肩而立，站在联合指挥部那宽敞而略显昏暗的大厅中央。他们面前的巨大电子屏幕上，展示着详细的作战计划，各种线条、箭头和标识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复杂而精密的战争蓝图。

冯·贝洛双手抱胸，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仔细地扫视着屏幕上的每一个细节。他的表情严肃而专注，仿佛在审视一件绝世珍宝，不容有丝毫的疏漏。

绍森则站在一旁，他的身材比冯·贝洛稍显矮小，但他的眼神同样犀利。他凝视着屏幕，不时用手指在上面指指点点，与冯·贝洛低声交流着对计划的看法和建议。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和审视，冯·贝洛终于开口说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这次行动的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反复的推敲和演练。我们的士兵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们将以无畏的勇气和精湛的技艺去执行这个计划。”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自信和决心。绍森微微点头，表示对冯·贝洛的话的认同。

然而，当绍森的目光转向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夜色时，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忧虑。他轻声自语道：“上帝宽恕我们。”这句话在寂静的指挥部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战争的一种无奈的祈祷。

冯·贝洛似乎没有听到绍森的低语，他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作战计划上。但绍森的话语却像一阵寒风吹过，让他心中的某个角落微微一颤。

卡波雷托的崩溃

伊松佐河上游，1917年10月24日，凌晨1:50。

意军第二线阵地上，哨兵吉安尼·博塞利打了个哈欠，搓着冻僵的双手。再有十分钟他就可以换岗，回到相对温暖的掩体里喝碗热汤了。这是他服役的第三年，早已习惯了前线单调乏味的生活。

突然，他注意到对面山脊上有奇怪的闪光，像是星星但不是星星。他举起望远镜，调整焦距，心跳骤然加速——那些不是星光，而是无数炮口焰！

还没等他发出警报，第一波炮弹已经呼啸而至。

凌晨2:00整，德奥联军2000门火炮同时开火。

刹那间，整个前线被炮火照得如同白昼。吉安尼被巨大的冲击波掀翻在地，耳朵里只有尖锐的鸣响。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一枚弹片切断了他的右腿。

“毒气！毒气！”有人声嘶力竭地呼喊，但很快被爆炸声淹没。

吉安尼艰难地取出防毒面具戴上，但很快他就感到眼睛和肺部灼痛难忍。蓝十字剂毒气穿透了意军的标准防毒面具，士兵们成批地倒下，痛苦地抽搐、呕吐。

前沿指挥所里，意军第14团团长马里奥·法里纳上校试图与师部联系，但电话线早已被炮火切断。通讯员疯狂地摇动野战电话，却只得到一片忙音。

“派人去师部！我们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法里纳对副官喊道，但话音刚落，一枚直接命中的炮弹将指挥所炸上了天。

炮击持续了四个小时，意军前沿阵地被彻底摧毁。战壕被夷为平地，掩体坍塌，火炮被炸成废铁。幸存者大多中毒失去战斗力，只能无助地等待命运的安排。

凌晨6:00，炮火开始向纵深延伸。德军阿尔卑斯猎兵穿着白色伪装服，如幽灵般沿悬崖峭壁渗透意军后方。他们绕过仍在抵抗的据点，直插意军心脏地带。

风暴部队上尉埃里希·冯·斯特劳森伯格带领他的连队迅速穿过意军防线。他们遇到第一个意军后勤营地时，里面的士兵还在吃早餐，完全不知道前线已经崩溃。

“放下武器！”斯特劳森伯格用意大利语喊道，手中的冲锋枪对准了惊慌失措的意军士兵。

意军后勤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如天降神兵般的德军，乖乖举手投降。他们无法理解敌人怎么会出现在后方几十公里的地方。

“烧掉所有物资，继续前进！”斯特劳森伯格命令道。他的任务不是俘虏敌军，而是制造混乱，切断通讯和补给。

与此同时，奥军第12师开始正面强攻卡波雷托镇。意军在这里的防守相对薄弱，因为总司令部认为险峻的地形足以阻挡任何大规模进攻。

卡波雷托守军指挥官朱塞佩·贝尔贡佐利上校试图组织抵抗，但很快发现通讯完全中断，无法获得上级指示和炮火支援。

“上校，德国人从后面包抄过来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报告道，“他们说我们被包围了！”

贝尔贡佐利爬上观察所，用望远镜看到令人绝望的景象：德军部队如潮水般从山间小路涌出，奥军正面的进攻也越来越猛烈。他的部队已经陷入钳形攻势中。

上午9:17，在经历三个多小时的激战后，奥军第12师完全占领卡波雷托镇。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缴获了意军整个集团军的后勤仓库——里面堆满了食物、药品、弹药和冬季装备。

“难以置信，”奥军第12师师长约瑟夫·冯·罗斯希尔德将军巡视仓库时惊叹道，“意大利人在这里储存了足够支持三个月作战的物资，现在全都归我们了！”

消息传开，德奥联军士气大振，而意军则陷入全面恐慌。

在意军第二集团军司令部，卡佩洛将军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通讯兵拼命试图与各部队取得联系，但大多数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偶尔接通的电话传来的都是坏消息：部队被分割包围，德军出现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士兵成建制地溃逃......

“组织反攻！我们必须夺回卡波雷托！”卡佩洛对参谋们吼道，“一切为了意大利！”

但当他试图调动预备队时，发现情况已经失控。第27师师长报告说他的部队拒绝执行命令，士兵们纷纷丢弃武器向西逃跑。

“将军，情况比想象的更糟，”一位刚从前线回来的参谋报告道，“士兵们不仅逃跑，还在高喊‘回家种田’，用步枪挑起白衬衫投降！”

卡佩洛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他无法理解，意大利军队怎么会崩溃得如此迅速彻底？

前线上，混乱仍在加剧。意军士兵们发现军官们率先逃跑后，最后的纪律也荡然无存。道路上挤满了溃兵和难民，德奥联军的飞机低空扫射，造成更多伤亡。

皮埃特罗·马尔蒂尼上尉——因两年战斗经验已晋升军官——试图组织起一道临时防线。他拦住一群溃兵，用手枪指着他们：“站住！回到阵地上去！你们是意大利士兵！”

一个满脸硝烟、面容憔悴的老兵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愤怒：“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那些在罗马城中纵情享乐、大吃大喝的将军们吗？我家里的孩子正在挨饿，他们需要食物，而我却在这里拼命！我要回家去种地，养活我的家人！”

皮埃特罗连忙争辩道：“可是，如果我们不抵抗，德国人会一路打到罗马！我们必须保卫我们的国家！”

然而，老兵的冷笑并没有停止，他狠狠地瞪了皮埃特罗一眼，说道：“让罗马的老爷们自己去打仗吧！他们有酒有肉，却让我们这些穷人来送死！我们已经流了两年的血，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可我们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这时，另一个士兵也高声喊道：“对，让那些养尊处优的老爷们自己去面对德国人吧！我们受够了！”

皮埃特罗看着这些曾经英勇作战的士兵，现在却如同受惊的羊群。他知道他们说得对——这场战争对普通士兵毫无意义。但他仍然试图尽自己的职责。

“愿意战斗的跟我来！”他喊道，“我们在山脊上建立阻击阵地！”

只有大约三十人响应他的号召，其他人继续向西逃窜。皮埃特罗带领这群人占领了一处有利地形，准备迟滞德奥联军的推进。

下午时分，德军风暴部队出现在视野中。皮埃特罗命令士兵们隐蔽，等敌人靠近再开火。

战斗短暂而激烈。皮埃特罗的小部队给德军造成了一些伤亡，但很快就被包抄。当意识到继续抵抗只会导致全军覆没时，皮埃特罗下令撤退。

在撤退途中，他被弹片击中倒地。两个士兵试图扶起他，但他推开他们：“走吧，我拖住他们！”

皮埃特罗靠在一块岩石后，用步枪瞄准追来的德军。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但决心战斗到最后一刻。

就在这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皮埃特罗？皮埃特罗·马尔蒂尼？”

他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到埃里希·冯·斯特劳森伯格——他在战前都灵大学读书时的德国同学！

“埃里希？”皮埃特罗惊讶地放下枪。

斯特劳森伯格示意手下停止射击，走上前来：“老天，真是你！我听说你在意大利军队，但没想到......”

两人对视片刻，战争的荒谬感笼罩着他们。曾经的大学同窗，如今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投降吧，皮埃特罗，”斯特劳森伯格轻声说，“战争对你们来说已经结束了。没有必要白白送死。”

皮埃特罗看着周围，他的士兵大多已经阵亡或逃跑。继续抵抗确实毫无意义。

“我投降，”他最终说道，放下了武器，“但请善待我的士兵。”

斯特劳森伯格点头：“我保证。”然后压低声音：“这场战争不会持续太久了，皮埃特罗。俄国已经崩溃，法国也岌岌可危。很快所有人都会要求和平。”

皮埃特罗苦笑着被德军士兵带走。他回头望去，伊松佐河前线浓烟滚滚，无数意军士兵正在向西溃逃。卡波雷托的崩溃不仅是军事上的失败，更是意大利王国战争意志的彻底瓦解。

夜幕降临时，德奥联军已经推进了超过20公里——相当于意军两年苦战才取得的进展。意大利第二集团军土崩瓦解，超过30万人被俘，另有30万人溃散逃跑。武器和物资损失不计其数。

在罗马，意大利政府陷入恐慌。总理博塞利紧急召开内阁会议，讨论如何应对这场灾难性的失败。没有人能料到，十一次伊松佐战役未能取得的突破，德奥联军在一天之内就实现了。

卡波雷托战役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最为惊人的突破作战之一，也成为意大利军队历史上最惨重的失败。但更重要的是，它暴露了这场战争的残酷荒谬——无数普通士兵为着他们不理解的原因牺牲，而胜利者很快也将尝到失败的苦果。

皮埃特罗·马尔蒂尼静静地坐在战俘营里，双眼凝视着铁丝网外的那片星空，心中充满了对妻子玛利亚和儿子卢卡的思念。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个地方待多久，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见到他们。然而，至少他还活着，这在这场疯狂的战争中已经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远处，炮声依旧此起彼伏，仿佛永不停歇。战争的硝烟弥漫在空气之中，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但对于皮埃特罗和数十万意军士兵来说，这场战争实际上已经结束了。他们付出了太多的鲜血和尊严，最终换来的却只是一场屈辱的失败和早日回家的渺茫希望。

皮埃特罗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战场上的经历，那些血腥和残酷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他目睹了无数战友的倒下，也亲身经历了生死边缘的挣扎。而如今，他却成了一名战俘，失去了自由，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度日如年。

尽管如此，皮埃特罗并没有放弃对生活的希望。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够回到家人身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他会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为妻子和儿子带来幸福和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