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风波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很快平息,却在我心中激起了更深、更暗的漩涡。那场交锋的“胜利”,并非源于正义或清白,而是权力运作下的妥协与交易。它没有带来丝毫警醒,反而像一剂猛毒,彻底腐蚀了我对规则的敬畏,点燃了更疯狂、更贪婪的野心——**既然权力可以扭曲黑白,那么,何不主动拥抱更强大的深渊之力?**
徽章计划运转顺利,金钱如同涓涓细流汇入我们的口袋。但徐宇飞的满足感与我日益膨胀的**相比,显得如此浅薄。我看着那些胸前佩戴着不同等级徽章的学生,像看一群被圈养的、按等级划分的羔羊。然而,有几只“羔羊”却游离在这个体系之外,他们佩戴着最廉价的“星光初现”,甚至根本不佩戴,却享受着无形的安宁——他们是那些富家子弟、权贵子女。
“飞哥,” 在一次核心成员的小会上,我抛出了新的议题,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我们的星光笼罩了大部分羊群,但有几只‘头羊’,似乎还在圈外溜达。梁博、马超……这些名字,你熟悉吧?”
徐宇飞叼着烟,有些不解:“翼哥,你说他们?家里确实有点背景。但他们在学校挺低调的,也没人敢惹他们。他们买最便宜的徽章,意思一下,我们也懒得去‘关照’,省得惹麻烦。怎么了?”
“麻烦?” 我嗤笑一声,眼中闪烁着一种捕食者发现新猎物的幽光,“不,飞哥,他们是**资源**!是比那些普通学生零花钱更珍贵的宝藏!他们自诩清白,不屑与我们为伍,只想用最低的代价换取表面的平静?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翼哥的意思是……?” 韩华忍不住插嘴,眼神里既有好奇也有一丝不安。
一个酝酿已久、更加阴险毒辣的计划,如同毒蛇般从我口中缓缓吐出:“**放贷。** 给他们放**高利贷**。”
“高利贷?” 徐宇飞皱紧了眉头,“翼哥,他们又不缺钱!而且他们家里人……”
“正因为他们家里人有分量,才更要放!” 我打断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蛊惑,“而且,利息要定得**极高**!高到离谱!高到让他们靠零花钱根本还不起!”
徐宇飞和韩华等人面面相觑,完全跟不上我的思路。给不缺钱的人放根本还不起的高利贷?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看着他们困惑的表情,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近乎残忍的微笑:“我们放贷,要的**从来就不是他们的钱**!甚至,我们可以‘大方’地告诉他们,这笔钱,**可以不还**!”
“不还?!那图什么?” 徐宇飞彻底懵了。
“图他们的**抵押物**!” 我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但不是裸照、视频那种低级玩意儿。能为了钱拍那些东西的人,本身就不值钱,更不可能真心还钱,还会惹一身骚。我们要的抵押物,是**他们父母收受贿赂的证据、行贿的记录、或者任何足以把他们家人拖下深渊的‘小秘密’**!发票、录音、转账记录、藏在保险柜里的账本照片……什么都可以!只要够分量!”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徐宇飞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他都浑然不觉,只是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韩华和其他几个小弟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发白。他们混迹街头,勒索、打架是家常便饭,但从未想过,能将手伸得这么深、这么毒,直接去掏那些权贵家庭的根基!
“翼……翼哥……这……这太……” 徐宇飞的声音有些发干,带着前所未有的敬畏和一丝恐惧。
“太什么?太狠?太绝?”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下方熙攘的校园,声音冰冷而清晰,“飞哥,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我们上次能摆平警察,靠的是我妈的关系。但下次呢?下下次呢?更大的麻烦呢?我们需要更稳固、更强大的保护伞!而这些‘头羊’的父母,就是现成的伞骨!”
我转过身,目光锐利地扫过他们:“梁博、马超……这些孩子,从小锦衣玉食,不知世事险恶。他们只觉得我们傻,白送钱给他们花。他们根本不明白,他们要交出的‘抵押物’,对他们父母意味着什么!在他们眼里,那可能还不如一张裸照来得‘实际’和‘羞耻’!他们甚至会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用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换来了大把零花钱!”
计划迅速展开。徐宇飞利用他在校内外的人脉,很快整理出了一份详尽的“目标名单”。梁博、马超等几个背景深厚的“肥羊”被精准锁定。
诱惑是巨大的。当韩华等人找到梁博,轻描淡写地表示可以“借”给他两万块,利息高得吓人但“可以商量”,并且暗示“实在不行,用点家里的‘小东西’抵债也可以,我们翼哥很好说话”时,梁博的眼神从警惕变成了惊喜和贪婪。两万块!对他这个零花钱被严格管控的高中生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至于家里的“小东西”?他父亲书房里那些锁着的文件?母亲藏在首饰盒深处的几张奇怪收据?在他看来,远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