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HR：我在四爷府搞KPI 第290章 风起落星渡，心照共筹谋

李卫的密奏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从江南荡漾至紫禁城深处。养心殿内，帝后二人刚刚为经济与吏治的初步胜利松了口气，转眼又因“落星渡”与星象的关联而绷紧了心弦。

雍正的动作雷厉风行。给李卫的密旨和给钦天监的指令，几乎在敲定策略的当晚就发了出去，用的都是最可靠的渠道和最隐秘的方式。他知道，这是在和时间赛跑，也是在和暗处的对手比拼耐心与谋略。

接下来的几日，朝堂之上依旧围绕着新政推行、漕运疏通等常规政务进行。雍正表现得与往常无异，冷峻、专注，对臣工的奏对时而嘉许，时而申饬，让人摸不清他内心深处对江南那摊子事到底关注到何种程度。只有回到养心殿，面对舒兰时，他眉宇间才会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舒兰则一边继续稳健地推进着她的后宫“新政”，将培训、考评、流程优化做得风生水起；一边时刻关注着前朝动向和江南可能传来的任何消息。她甚至让陆典仪留意着宫内是否有任何与星象、占卜、或是某些特定日期（尤其是靠近二月的日子）相关的异常言论或举动，以防“明镜会”在宫内还有散播谣言的余孽。

这日，雍正批阅奏章至深夜，舒兰照例在一旁陪着，手里翻看着内务府关于各地皇庄岁贡的预报表。

“皇上，”舒兰似是随意地提起，“您看这江宁织造报上来的新式云锦样本，说是用了改良的织机，效率和花色都提升不少。李卫在江南，看来是真下了功夫。”

雍正从成堆的奏折中抬起头，接过她递来的锦缎样本，触手光滑，色泽绚丽，确实比以往的贡品更显精致。他微微颔首：“李卫是能干实事的人。江南稳住，国库才能丰盈，新政才有底气。” 他放下样本，揉了揉眉心，“只是这‘明镜会’……如同附骨之疽，不彻底清除，终究是心腹大患。”

舒兰走到他身后，伸手替他按摩着紧绷的太阳穴，轻声道：“皇上不必过于忧心。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固然是他们优势。但我们掌握着大势，掌控着经济命脉和官方渠道。他们想要成事，就必须跳出来，必须借助某个‘时机’和‘由头’。‘落星渡’和星象，很可能就是他们选定的舞台。我们既然已经预判，提前布好了观众席，只等他们登台唱戏，届时是喝彩还是扔砖头，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她的话总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和清晰的逻辑。雍正放松地靠进椅背，感受着她指尖恰到好处的力度，闭着眼“嗯”了一声。

“只是，”舒兰语气微转，“臣妾担心，他们若察觉‘落星渡’已被我们注意，会不会临时改变计划？或者，这‘落星渡’本身，也只是一个更大的迷局中的一环？”

雍正睁开眼，目光锐利：“朕也有此虑。所以已密令李卫，监视务求隐秘、有耐心。同时，粘杆处在京城及各地的暗线，也需加大对所有可能与‘明镜会’关联的线索排查，尤其是与前朝秘辛、星象巫蛊相关的人与事，不能只盯着江南一地。”

正说着，苏培盛轻手轻脚地进来，奉上一个小巧的、密封的信筒：“皇上，粘杆处京城暗线急报。”

雍正接过，迅速拆开，看完后，脸色沉了几分，将纸条递给了舒兰。

纸条上内容很简单：监视那个与永昌伯府有牵连的绸缎庄时发现，近日有一批来自南方的、标注为“优质染料”的货物入京，但接收货物的并非绸缎庄本身，而是由其账房先生亲自接手后，秘密转运至了城内一家看似普通的裱画店。经初步探查，那家裱画店的老板，早年曾师从一位精通修复古画、尤其擅长仿制前朝宫廷画作的老师傅，而那位老师傅，据说与已故温僖贵妃宫中的某位旧人有过交往。

南方来的“染料”？裱画店？前朝宫廷画作仿制？温僖贵妃旧人？

这几个要素串联起来，指向性似乎越来越清晰，却又更加扑朔迷离。

“他们这是在……准备‘道具’？”舒兰蹙眉分析，“结合星象，难道是想伪造什么‘天降祥瑞’或者‘神谕古画’之类的把戏，在关键时刻抛出来蛊惑人心？”

“极有可能。”雍正眼神冰冷，“先是篡改星象制造‘凶兆’，再伪造实物充当‘神迹’，一贬一褒，无非是想动摇朕统治的‘天命’基础。真是好算计！”

他站起身，在殿内踱了两步，停下命令道：“告诉下面的人，那批‘染料’和那家裱画店，给朕盯死了！但要外松内紧，看看他们到底要弄出什么名堂，最终又要送到哪里去！或许，这又是一条能牵引出更大鱼的长线。”

“嗻。”苏培盛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下。

殿内再次剩下帝后二人。形势似乎愈发复杂，江南的“落星渡”，京城的“裱画店”，还有那不知藏于何处的“千机匣”……“明镜会”的触手仿佛无处不在，其计划也显得层层叠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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