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的琉璃瓦在炮火中如血雨般坠落,橙红的碎瓦带着灼热的温度砸在地上,有的还嵌着未燃尽的木片,在青砖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印记。秦越人踩着滚烫的青砖,鞋底几乎要被高温灼穿,每一步都能感受到脚下砖石的细微震动 —— 那是联军的炮火在远处轰鸣,震得整座废墟都在颤抖。怀中的归墟罗盘疯狂震动,铜制的盘面与指针碰撞出 “叮叮” 的轻响,指针死死指向西北方,那里正是联军与暗网集结的方向,黑色的曼陀罗气息几乎要从罗盘纹路中溢出来。
前方的空地上,英法联军的队列如黑色潮水般铺开,士兵们身穿藏青色军装,军帽上的红色羽饰在硝烟中耷拉着,手中的刺刀挑着一面残破的曼陀罗旗 —— 旗面是暗黑色的,上面的曼陀罗花纹用暗红色丝线绣成,边缘沾着干涸的血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更令人心惊的是,联军队列中穿插着数十个机械傀儡,它们的身体一半是人形,一半是金属,裸露的关节处闪烁着暗网特有的银灰色零件,瞳孔是两枚泛着诡异紫光的电子屏,正机械地扫视着废墟,枪口喷出的硝烟里混杂着熵寂病毒特有的腐臭,像腐烂的尸体被点燃的味道。
“他们居然真的勾结了!暗网这是要借联军的手,彻底毁掉清末的防线!” 林风的青铜剑猛地劈向一枚飞来的流弹,“当啷” 一声,弹丸被剑刃弹开,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冒着青烟。他的手臂被流弹的冲击力震得发麻,剑鞘上的医剑纹在火光中亮得刺目,金色的纹路顺着剑鞘蔓延至剑柄,仿佛在积蓄力量。他死死盯着联军阵列中那些行动诡异的士兵,声音里满是愤怒:“你们看那些人的关节!金属零件都露在外面,瞳孔还是紫色的,根本就是暗网改造的傀儡!”
阿雪的银铃被炮火的气浪震得发颤,铃身不断碰撞着她的袖口,发出断断续续的 “叮叮” 声。玉笛上栖息的碧色蛊虫躁动不安,有的在笛身上快速爬动,有的甚至试图展开翅膀飞走,却被她用真气轻轻按住。“蛊虫说,这些人的心脏位置... 都埋着熵寂病毒的核心!”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指尖微微发抖,“蛊虫靠近他们时,能感受到核心在跳动,散发的病毒气息比之前遇到的都要浓,像是被特意强化过!”
林家伯父的白发被炮火掀起的气浪吹得凌乱,几缕碎发贴在满是皱纹的额头上,被火星燎得微微卷曲。他突然从怀中甩出三根透骨银针,银针如流星般划破空气,精准地击落一枚从空中飞来的火箭 —— 那火箭的箭头上缠着黑色绸缎,显然是暗网改造过的,落地后会炸开释放病毒。“暗网竟敢如此大胆,借联军之手改写历史!” 老人的声音里带着痛心与愤怒,玉箫在手中握得发白,“他们想用轮回沙漏逆转这场战争的走向,一旦让他们得逞,整个华夏都会沦为熵寂病毒的温床,未来的末日景象只会来得更早!”
他的话音未落,地面突然 “咔嚓” 一声裂开一道深沟,数十个拳头大小的机械蜘蛛从裂缝中破土而出。这些蜘蛛的外壳是暗黑色的金属,八只脚上带着锋利的倒刺,腹部喷出的蛛丝上燃烧着紫色火焰,落在地上瞬间烧出黑色的印记,连坚硬的青砖都能被烧出细小的孔洞。“小心这些蛛丝!沾到就会被病毒感染!” 林家伯父急忙提醒,同时甩出更多银针,银针穿透蛛丝,将几只机械蜘蛛钉在地上。
秦越人运转灵枢九转功,丹田处的真气如潮水般涌遍全身,十二根九窍玲珑针从袖中飞出,在空中快速旋转,组成一道天罡北斗阵,将身边的百姓与伤员护在中间。他的目光扫过圆明园错综复杂的回廊 —— 那些原本雕梁画栋的走廊如今只剩残破的木柱,有的木柱上还能看到未被完全烧毁的彩绘,画着昔日的繁华景象。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利用迷宫地形!叔父,你用透骨银针引动地脉中的毒气,从地下偷袭他们;阿雪,让你的蛊虫在废墟的断壁残垣中布下迷阵,干扰他们的视线!”
他转身对身后的百姓喊道:“乡亲们,你们带着伤员去万花阵遗址!那里的迷宫墙壁虽然残破,但机关还在,我们之前已经摸索过,暂时能挡住他们的进攻!” 人群中,一位拄着桃木拐杖的老汉颤巍巍地走上前,拐杖的顶端刻着一个小小的 “园” 字,那是当年他在圆明园当差时,总管特意为他刻的印记。老汉的脸上布满皱纹,浑浊的眼中却满是信任:“秦大夫,您说咋干,我们就咋干!我年轻时在园子里管过回廊的修缮,对这里的暗道熟得很,能给你们带路,抄近路绕到联军后面!”
林风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老汉的肩膀,掌心的医剑纹流转出淡淡的金光,传递着信心:“好!有您带路,我们肯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倒要看看,这些洋鬼子和暗网走狗能嚣张到几时!” 老汉用力点头,拄着拐杖转身就往废墟深处走,脚步虽然缓慢,却异常坚定,几个年轻的百姓立刻跟上,准备帮他清理路上的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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