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秋挤出笑容,只好再次撒谎:
“姐,你是越来越多疑了。
我是来取刀的,我听说那边有个刀客,本事特别大,
想跟他多学学,也打发时间嘛。
你想,
我在那边天天大鱼大肉的,再好吃懒做,还不养成大肥猪呀!”
女人不禁哄,
一句话就把南云裳逗乐了,也打消了她的疑心。
“既然来了,就吃完早饭再走,我去给你取包裹。”
“还是我自己来,包裹蛮沉的。早饭来不及吃了,我还急着赶路。”
“那好吧,公事要紧,你跟我来。”
姐弟俩来到房间里,南云秋拿上包裹,
南云裳又回到她房里,出来后手上多了一双秋鞋,还有几锭银子,
都塞到了他的包裹里。
穷家富路,她懂这个理。
南云秋正愁身无分文,还不好意思向姐姐开口呢。
“姐,我这次走,可能要过上好一阵子
你别担心我,等我忙完差使,就来看你和孩子。”
南云裳搀着他的手,殷切叮嘱:
“姐姐不在你身边,要多照顾自己。
凡事不要和人争斗,能忍则忍,世道不太平,懂吗?”
“姐,你放心好了,弟弟长大了,本事也大着哩。”
边说边挺起胸膛,拍打两下,砰砰作响。
“嗯,我的好弟弟真的长大了,姐姐没用,今后我们南家就靠你了。”
“姐姐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我是男子汉,南家所有的事都由我来做,
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姐弟俩挥手作别,南云裳担心弟弟受苦,而南云秋也担心姐姐受苦。
其实,
姐弟俩都生活在黄连汤里,每日品尝着痛苦,
往后还有更多更大的苦痛!
“呜!汪汪!”
突然,宠物狗挣脱贵妇人的怀抱,冲着南云秋龇牙咧嘴。
它从来就没给过这个外来人好脸色。
看到满脸凶相的严氏,还有狗仗人势的恶犬,
他就想起时三腿上的伤口,不由得怒火中烧,但是姐姐在身旁,
他要考虑姐姐的处境。
南云秋突然蹲下,把大黑狗吓住了,而严氏不仅没有阻止恶犬的意思,
还恨他惊吓了她的宝贝。
叉起腰,手指南云秋破口大骂:
“真是没教养,衣衫褴褛的成何体统,我程家没有你这样的邋遢亲戚。”
严氏上次就在丈夫面前打包票,说能早点把南云秋赶出程家大门,
结果刚安静几天,又回来了。
又想起前几天那个找上门的小乞丐,浑身脏兮兮的真是可恶,
害得她那一天沐浴三回。
自打南云秋出现,
程家就沾上盐工和乞丐的气味,始终挥之不去,连带着儿媳妇也受到惊吓,
影响到未来的小孙子。
但是她却从不曾考虑,她的丈夫和儿子施加给南云秋的又是多么恶毒,
多么残忍。
“姐,进去吧,我走了,今后还会来看你的!”
南云秋不理会恶婆子的咒骂侮辱,止住姐姐要送他的步伐。
南云裳也不愿看到婆婆欺负她弟弟,于是挥挥手告别,
含着泪返身回自己屋里。
此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甚至不知道今后能不能再相见,
南云秋酸楚的离开了。
可是,
那条狗却不依不饶,似乎明白主子不高兴,竟然追出了院子。
见南云秋不声不响,还以为和上次那个乞丐一样好欺负,张嘴就咬。
南云秋刚才不做声,是怕姐姐没走远,惊动到她,
不代表他没有怒火。
程家不仅狗恶毒,人更凶残,仇恨清晰地累积在他的心底,
但是碍于姐姐的处境,所以他强行忍耐。
可是恶犬也要欺负他,
真是欺人太甚!
他可以暂忍血气方刚,但杀鸡儆猴的倔强,还是有的。
仅凭身后的动静,他不用转身,抬起脚后跟就踢。
“呜!”
恶犬碰上了硬茬子,惊叫狂吠,凌空飞出去丈把多远,重重摔在地上,
恰巧被跟出来的严氏看见。
比打了她亲儿子还要心疼。
“小贱种,敢欺负我的宝贝,真是无法无天。”
严氏破口大骂,很想上来抽几个耳光,为她的狗儿子泄恨。
南云秋冷冷的回道:
“看在我姐姐的份上,我尊称你为伯母。
你平日里自诩为尊贵人家,是人上人,可是你左一个贱种,右一个没教养,
你的嘴巴为何那么臭,那么脏,
是刚吃过屎吗?”
“你?”
严氏捂住嘴,好像真吃过一样恶心。
而且,
她打死也想不到,南云秋竟敢顶撞他,
简直反了天了。
“你高贵,你有教养,你就是如此对待亲家的孩子的吗?
将来你家要是被灭门,
程天贵逃难到别人家,也遇到像你这样的恶妇,
你会怎么想?
我是在你家吃过住过,可是我知道,花销的都是从我姐姐的体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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