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极殿外,
小猴子急匆匆就往里面闯,春公公却挡在他的前面。
“难怪是属猴的,火急火燎的有什么事?”
“没啥事。”
春公公没打探到消息,板下面孔:
“不说就不准进去。”
“是陛下宣我来的,误了事,你可吃罪不起。”
春公公这才闪开身,阴阳怪气道:
“别看你今日得宠,明日或许风向就变了,到时候看咱家怎么拾掇你。”
因上次没有及时发现妙嫔怀孕的事,春公公也连带着被皇后骂的狗血喷头,只好又把气撒在下面小太监身上。
他警告手下:
要想活命,就要多长一只眼,多长一只耳朵。
总之,宫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也真奇怪,没见过皇帝去妙嫔那儿过夜,怎么就怀上龙胎了呢?
是自己看走眼,还是贞妃搞的鬼?
是不是她把妙嫔偷偷藏在她的宫里,然后皇帝再过去临幸?
唉,时间过去那么久,谁还能记得。
唯一能记得的是,
再有下一次,皇后说,信王就要活剥他的狗皮!
春公公现在异常勤快,动不动就亲自盯守皇帝。身为最大的太监,却要自己动手干这些盯梢的粗活,实在憋屈得慌。
看来,得空要去招募些勤快能干的手下。
“陛下!”
“怎么样,有他的消息吗?”
文帝看见小猴子回来,非常殷切。
“奴才反复查过,从京城到河防大营沿途必经之地,没有一处遗漏,的确没发现南大将军的踪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文帝脑袋嗡嗡作响,心烦意乱。
按照约定,
传旨后,小桂子就留在南万钧身边,专门作为君臣二人之间的信使。
为何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消息?
此事不仅攸关性命,还直接关系到他的江山社稷,再怎么猜疑,也是应该的。
糟糕!
他又想起了梅礼,不由得一哆嗦,伸手摸摸钥匙,依旧在身上。
是自己太多疑了吧?
难道是近来睡眠不好,总爱胡思乱想,杯弓蛇影?把臣子想得太坏,不是圣明的君王该有的气度。
要不然再试一次?
文帝就像得了强迫症,让小猴子在这里把风,他回到御极宫那间暗室里,打开密档,又写下一条记录:
兵部侍郎权书每次怼完梅礼,总会偷窥信王,其中必有蹊跷!
接下来,他就等着看权书的表现了。
如果权书也改变了习惯,说明他的密档确实有人偷看。
那,事情就大了!
同样陷入蹊跷的还有信王爷,也在苦苦等待消息。
他暗地里派出两路人马,一路由王府侍卫头目带领,另一路由王府太监头子带领,四处搜寻。
就差掘地三尺了。
仍旧没有发现那帮死士的下落。
连同王府内的太监阿诚,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要知道,他们劫夺了文帝派出的钦差卫队后,还派人回来报捷过,可自那以后就杳无音信。
他相信自己蓄养的那帮死士的能力,也相信他的计划天衣无缝,
可就是不敢相信:
眼前残酷的现实。
整个京城,汴州,还有河防大营,该找的地方都找了。
如果阿诚他们遭遇不测,那就很可能说明南万钧父子还活着。
即便如此,
他的眼线,南云春也应该送消息过来呀。
眼下,双方都杳无音信,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双方已同归于尽。
要是那样也好,一了百了。
嗯,不出意外,他们应该全死了!
信王似乎也有强迫症,又最后安排了一次秘密查访,看日子,应该快回来了。
他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结果,世上哪有那么多奇迹!
“废物,都是废物!”
跪在地上请罪的侍卫负责此次查访,被骂的体无完肤。他发动上百人,花钱无数,连一根毛也没找到。
“你也是废物!”
信王又指着王府太监总管阿忠痛骂。
阿忠满脸的委屈,心想,
这事跟,跟我一个没卵子的太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你不能为了找平衡,骂完姓展的又拿我撒气。
尽管不爽,他依旧低头认错。
“奴才是废物,奴才知罪!”
信王气咻咻的撵走众人,把阿忠留了下来。
主仆俩商量,准备派人去联系白世仁,了解当时现场的情况。正巧,河防大营也来了封密信。
信王还以为是有了死士的消息,拆阅之后却勃然大怒:
“什么,南云秋还活着!”
……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苏慕秦很有头脑,陡然有钱之后,还能想着买房置地。
而大部分盐工乍富之后,一心报复过去的贫穷,也学起富人们出入高档酒楼,流连风月场所。
如此折腾,金山银山也禁不起消耗。
开春没多久,有的盐工又被打回原形,退回到南云秋为他们打下地盘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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