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上纲上线的教训,激怒了阿拉木,他愤而反击:
“塞思黑,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此次受损的是我,你却要罢兵息战。
可是,
上回白世仁袭击杨各庄时,你为什么不罢兵息战?
你为什么也要越境报复,
还抓了那么多大楚的无辜百姓?”
塞思黑编不出好的借口,
于是狡辩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时势不同,岂能同日而语。”
“笑话!要我看,
不是时势不同,而是你的标准不同。
对你有利的,你会不择手段去谋取,
对你不利的,则会千方百计去阻挠。”
“你血口喷人!”
塞思黑怒道。
他听出了弟弟话中的弦外之音,也理解弟弟的愤怒。
但是,他没料到,
弟弟现在胆子比过去大多了,竟敢和他针锋相对。
也越发说明,
南云秋大概是痊愈了。
阿其那不悦道:
“好啦,别吵了,老话说的好,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你俩倒好,
别人还没打进来,自家就先吵成一锅粥,成何体统?
阿拉木,
我知道你的部落损失很大,你也不好向部落交代。
可是,
一旦开战,你考虑过后果吗?”
“启禀父王,
儿臣考虑的不是部落的利益,也不屑于澄清塞思黑的污蔑诽谤。
儿臣之所以不惜一战,
为的就是能让皇帝如约而来,实现父王的宏图大略。”
这番话把父兄俩都说糊涂了。
一头雾水,
双方倘若开战,皇帝还能来吗?
“父王,
皇帝突然要来女真,背后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借助女真的实力,
来制衡日渐膨胀的信王。
如果女真处处挨打,忍气吞声,皇帝会以为咱女真靠不住,
没有足够的实力成为他对付信王的依靠。
既然靠不住,
他还来干什么呢?
那还不如到西秦,到高丽,去碰碰运气。”
“嗯,言之有理。”
小儿子的观点和塞思黑截然相反,却也站得住脚,似乎比塞思黑更有道理,
阿其那点头同意。
白世仁背后是信王,信王和王庭素来不对付,
否则,
塞思黑在京城朝贡时,就不会遭到信王的刁难和追杀了。
皇帝来女真巡视的目的,
自然逃不过信王的眼睛。
此次白世仁表面上是抓捕乱民,实则就是要派兵越境,为的是开启兵端,
阻止皇帝巡视。
如果开战,则正中信王下怀。
可是,
如果不战,女真则毫无颜面,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皇帝兴许真的会放弃女真,转而另寻其他藩属国。
到那时,
女真不仅输了面子,
又输了里子。
好一个狡猾的信王,你让我进退维谷,左右不是人呀!
“若是开战,你有何良策?”
阿拉木闭口不言,却瞅了瞅塞思黑。
阿其那心领神会,让塞思黑回避一下,气得塞思黑吹胡子瞪眼睛,却没有办法。
“父王,
儿臣已经筹划妥当。
咱们必须尽锐出战,速战速决,在短时间内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他们被打怕了,打疼了,才不敢再生事端,
皇帝也敢放心前来。”
“好,如此既赢了面子,又赢了里子。
这样,
王庭两万骑兵随你调遣,何时出战,都有你定夺。
我不再过问,
但是你必须说到做到。”
“儿臣定不负父王嘱托!”
阿拉木接过大王令牌,兴高采烈,经过塞思黑身边时,还得意的晃晃令牌。
塞思黑诡计没能得逞,七窍生烟。
“云秋,真有你的!”
路上,阿拉木越想越高兴。
其实,
他速战速决的计划,原来就是南云秋的主意。
南云秋和塞思黑一样,也希望皇帝能来女真,
要不然,
他拿什么惊天奇功来报答阿拉木?
但南云秋想的却是以战止战,并不是为了报一己私仇,也不愿和白世仁擅动刀兵,
而是要通过狠狠打击白世仁,
为阿拉木换取相对安定的环境。
因为阿拉木的领地和大楚接壤,要是哪天发生战争,
肯定首当其冲。
为了让白世仁不要轻易打驼峰口的主意,必须要重拳出击,打的他满地找牙,今后再也不敢轻启战端。
这,
才是以战止战的本意。
他和阿拉木志同道合,所以一拍即合。
南云秋流落到女真,是白世仁一手造成的,
阿拉木心疼他,早就憋着一股火,要教训白世仁。
好嘛,机会不请自来。
他到王帐主动找阿其那禀报消息,其实也是主动请战,阿其那不仅答应了他,
还交给他精锐骑兵。
而且,
阿拉木先斩后奏,来王庭之前就已经派出人马开往驼峰口,由乌蒙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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