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像是女真骑兵,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快回镇里通知乡亲们备战,记得派人去报告官府。”
小七慌忙骑上马,匆匆望镇里赶,
而大哥却溜到不远处的土坑旁,藏了起来。
很快,
岳家镇敲锣打鼓,村民们奔走相告,大伙都习惯了,
那是女真人犯边的信号。
一位老汉鬓发皆白,却毫无惧色,手中紧握铁叉。
不过,
老汉有些纳闷,女真人好久没有动静,为什么会突然犯边,而且动静搞的这么大,
生怕对手不知道似的。
岳家镇和女真人有世仇,不过那已是多年前的陈年往事了,
天下已经太平了将近三十年,
大楚和女真睦邻友好,一直相安无事。
此次,
女真人抽哪门子疯?
岳家镇的村民平时耕田,战时为兵,平战结合,是上辈人留下的传统,已成为镌刻在血液里的记忆。
无论老人,还是孩子,
都知道闻令而动。
小七安排村民前往县衙禀报,济县令不敢怠慢,急匆匆赶往附近的军营。
幸运的是,
管家白喜就在营中。
“下官有礼了,白管家,您怎么在这里?”
“是县尊大人啊,我奉大将军之命前来犒军,正准备回去复命,有何要事?”
“不好了,女真骑兵犯边,正朝岳家镇而去。”
白喜急道:
“竟有这等事?可知女真有多少人马?”
“千真万确,是镇上猎户发现的,少说得有千余人。还请大营尽快发兵,御敌安民。”
县令确实很着急,
官兵早到一会儿,就能挽救很多人的性命,耽搁不得。
而通常,
从下军令到集合大军,需要不短的时间。
济县也是河防大营的防御范围,当然责无旁贷。
得知女真犯边,白喜稳如泰山,颇有大将风范,
沉着下令:
“司马,火速整军,马上前往岳家镇支援。”
县令非常感动,深施礼道:
“白管家爱民如子,本县十分感动,马上回衙筹措一应军需,听凭调遣。”
“县尊大人客气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安民护边乃我等义不容辞之职。
您请回吧,
有我大军在,胡虏休想伤害我一个边民。”
县令好生佩服,原来他还担心耽搁时间。
结果,
不仅没耽搁,反而节约了不少时间,大军很快就出发了,快得有点离奇。
仿佛白喜早有预见,
专门在等他过来搬救兵似的。
不愧是大将军的管家,耳濡目染,一举一动深得白世仁真传,
神了!
县令千恩万谢走后,白喜脸色阴沉,唤过司马,交待道:
“呆会照计行事,不得有误。”
“管家大人擎好吧,到时候南北夹击,保证一雪前耻。
让那帮泥腿子明白,
和咱们作对,是他们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很好,咱们快走吧,看时辰,姓穆的也该到了。”
北边山冈外,
藏在土坑旁的猎户还在,
胡虏无故犯边,真是欺人太甚,他握紧利刃,恨不得跳将出来,和女真人拼命。
可是又冷静下来,选择了忍耐。
好汉不吃眼前亏,孤军奋战不值当。
奇怪,
女真骑兵越境之后突然停下,好像在等待什么。
等待时机,还是等待援兵?
猎户悄悄探出脑袋,借着枯枝的掩护,偷偷望去。
不看则已,
看了浑身冷汗,下巴险些惊掉了。
那些骑兵竟然是河防大营的官兵!
他们挎的是腰刀,而非弯刀,而且都是中州人的面孔。
不过是身穿了女真骑兵的服侍。
最关键的是,领头之人赫然就是穆队正。
猎户懵了,
他们来这干什么?
为何穿女真服饰,从女真越境而来?
他叫岳霆,是岳家镇遗民组织的头目,也是上次那个搭救南云秋的猎户。
为人有勇有谋,思绪缜密,平日里以猎户为掩护,自愿替大楚防范女真人。
穆队正上次来过岳家镇,被打了个落花流水。
此次出现,会不会是来报复的?
可要是报复,
为何停留在此,远离镇甸呢?
要说是偷袭女真,战马和钢刀的方向应该朝北才是。
怎么看都能判断出,他们的目标在南面。
岳霆忽然有了可怕的想法:
穆队正此来,有可能是要屠村,然后嫁祸给女真人!
好你个白世仁狗贼,
丧心病狂,胆大妄为,
对大楚治下的百姓残忍狠毒,不惜挑起两国冲突,
难道就不怕被朝廷知道吗?
没错,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穆队正举起腰刀:
“走,进镇子。”
“驾驾驾!”
等遭天杀的走后,岳霆才敢露头,心急如焚,骑马从小路迂曲赶回镇子里。
等他进入镇子,赫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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