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
他们只不过杀了咱们几十个人,找回点颜面而已,终究没有寻访到药圣,咱们还是成功了。
属下以为不必太计较,
如果贸然出手,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
塞思黑得知蓬莱岛据点被乌蒙全歼,怒发冲冠,龇牙咧嘴。
他原想报复来着,
但心腹的剖析,也非常在理。
暂且忍耐,小不忍乱大谋。
而且,
从阿拉木大帐那边传来消息,南云秋丝毫没有起色,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既然如此,死点人也不足惜。
而真正让他挂怀的,是驼峰口那边,
大楚军卒又悍然越境,挑起事端。
国与国之间明争暗斗,
自古如此。
你派个探子渗透,我派个细作潜伏,打听对方的军情政事,窃取些机密情报,
都是公开的秘密。
没有哪个国家不这么干,
也没有哪个国家不被别人这么干。
哪怕两个国家的统治者谈笑风生,左拥右抱,像亲兄弟似的,可转过脸就变了颜色。
没办法,利益使然。
但是,
公然越境却非常忌讳,没有哪个统治者会容忍得了。
因为,
涉及尊严,逾越底线,谁也不愿被**裸的打脸。
从白世仁越境杨各庄的杀戮,再到驼峰口跨界抓捕南云秋,
阿其那一直抱着隐忍宽容的态度,不想和大楚发生摩擦。
毕竟,
文帝对女真还算友好。
而此次,阿其那却怒不可遏,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世仁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以往是在兰陵县,此次却发生在济县,
大楚军卒跨境的理由,
说是追杀岳家镇的乱民,
让阿其那捕捉到了战机。
塞思黑早有此意,
和大楚开战是他的梦想,所以几次恳求,要迎头痛击,坚决打击白世仁的嚣张气焰,
否则边境永无宁日。
他还据理力争,劝说阿其那,越是在皇帝即将来巡视之际,就越要狠狠打击白世仁。
御驾亲临的机会来之不易,
绝不能让白世仁破坏了。
这句话说到了阿其那的心坎里,也就注定了白世仁越境之举的结局。
白世仁的猖狂,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报复,
而南云秋竟也卷入其中……
阿拉木那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塞思黑,更可怕的是,
指向辽东!
塞思黑请的刀客是辽东人,
南云秋中的毒药是辽东阴阳山的狼毒花,
海西部落是塞思黑外祖的部落,紧靠辽东,
而樵夫的深仇大恨,
或许更能证实,辽东客甚至高丽人在女真的惊魂存在。
辽东那片区域是禁地,很多人都讳莫如深。
在大楚,
对中州百姓而言,那是一段惨痛的回忆,屈辱的过去。无论官方还是民间,大家都不愿提及辽东。
因为,
前朝大金的统治者,迫害欺压中州百姓长达三十年的完颜皇室,
就出自辽东的土地。
种种迹象表明,塞思黑和辽东人暗中勾搭,所图甚大。
那么,
这些辽东人是谁,和大金统治者的后裔有无关联?
阿拉木苦苦思索,找不到答案,也抓不住证据。
他在犹豫,要不要禀报父王?
禀报的后果,会不会引起大楚和女真的冲突?
药到病除,
第二天,南云秋就醒了。
睁开迷离的病眼,四周都是大伙焦灼的眼神,担忧的神情。
此刻,
大帐内气氛热烈,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微笑。
“云秋,你终于醒了。”
率先发问的就是阿拉木。
“殿下,我这是在哪,你们为什么都围着我?”
“你呀,昏睡了三天三夜,我们都以为你,你不行了。
云秋,
你能醒过来,我真是高兴。”
阿拉木疲倦憔悴的面容,磕磕绊绊的话语,既是操劳所致,
也由于忧虑过度。
南云秋泛起笑容,感激的看着他,内心汹涌澎湃。
顿时,
他们之间的那点隔阂,那点疏远,全散为云烟,
一去不复返。
“乌蒙兄弟,谢谢你!”
当乌蒙详述了事情的前后因果后,南云秋由衷感激乌蒙的善意和默默付出。
可以说,
乌蒙是他逃入女真以来,最好的兄弟!
侠肝义胆,无私真诚。
谈起两个杀手的经过,南云秋毫不犹豫说道:
“死掉的刺客叫赞布,
他们刀法了得,而且举止颇为怪异,绝非寻常的杀手。
还有,
我肩头上的那支箭,毫无疑问,
就是百夫长干的。”
至此,水落石出,所有疑问都迎刃而解,
百夫长就是内奸!
可恶的是,
箭矢上煨有毒药,置南云秋于死地的图谋,昭然若揭。
“殿下,我,我没有立下寸功,却让您为我做那么多,谢谢!”
得知阿拉木亲往烂柯山,设计对付百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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