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白将军!”
来人正是外出公干的那队骑兵。
“你们有事吗?”
“属下来找尚校尉,有急事禀报。”
尚德没有多想,还以为是禀报公事,忙问:
“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对了,属下刚才在大堤上,发现了南云秋经常骑的那匹大黑马。”
“当真?”
没等尚德开口,白世仁脸色突变,抢先问道:
“千真万确。”
“那你们可曾看见南云秋?”
“没有,只看见那匹大黑马发疯似的狂奔……”
几个家伙七嘴八舌,说起当时的经过。
尚德暗暗叫苦,心想,必是三公子无疑。
唉!咋能这般巧呢?
再看白世仁,紧皱眉头,眯缝起狡诈的小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锅底黑,苏残废养的马……来人,去把那马倌儿抓入大牢,本将军要亲自审问。”
手下如狼似虎去了。
尚德伤的不轻,闻言头痛欲裂,担心苏本骥经不住拷打,招供出南云秋的下落,那可就完了。
可是他无能为力,白世仁并没邀请他同审。
当老苏被抓进大牢时,他就知道,
是南云秋暴露了踪迹。
不过,他并没有害怕,反而非常欣慰。而且,白世仁气急败坏的德性,那就说明,
南云秋逃出生天了!
大牢里阴森可怖,墙上挂满了各式刑具,看看就让人胆寒。几个狱卒面目狰狞,问题也不问,直接就动手开打。
他们管这个叫见面礼。
折磨了好一阵子,才开始审问,原以为对方被打服帖了,会竹筒倒豆子。
不料,老苏一言不发,还用得意的表情来嘲弄他们的无能。
“噼啪!噼啪!”
“老东西还嘴硬,到底说不说?”
当白世仁进入大牢里,只见苏本骥披头散发被绑在木桩上,衣衫被皮鞭抽破,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俨然成了血人。
“启禀将军,老东西死活不招。”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牢头脸上,白世仁怒道:
“混账东西,谁让你们用刑的?本将军找他只是了解点情况。”
“是白管家刚才来吩咐……”
“住口!尔等自作主张,冤枉好人,等会再找你们算账。”
白世仁假模假式教训手下,笑眯眯朝老苏走过来,亲自解开绳索。
“当兵的粗鲁,您莫介意,白某给您赔罪了。”
白管家命人端来板凳,让二人坐下说话。
“听说那匹马叫锅底黑,是大营的战马,南云秋经常骑它是吗?”
老苏回道:“是的。”
“昨晚南云秋就在您家里?”
“没有。”
“哦,那么锅底黑怎么会被他骑走,听说那匹马很烈?”
“是他偷走的。他经常喂养锅底黑,很有感情。”
总之,苏本骥一口咬定没见过南云秋,但他下意识的这番回答,却让白世仁明白了:
南云秋确实逃脱了,而且现在还活着。
“刚刚有人见到锅底黑在大堤上出现,这样说来,南云秋应该也和它在一起,是吗?”
“这个……我不清楚,的确也没见过他。”
白世仁听了,强压恼怒。
他有十成把握,苏本骥在撒谎。
“您莫要误会,白某不是要害他,而是要帮他。
你想,如果朝廷发现他漏网,定会发下海捕文书,那就麻烦了。如果您知道他的下落,赶紧说出来,白某把他送到安全之地
否则,等全境搜捕就来不及了。”
白世仁表情关切,很诚恳。
老苏猛然抬起头,投来疑惑的眼神。
白世仁暗自高兴,老苏刚才下意识的表现说明,自己那番话起了作用:
马倌儿动心了。
老苏确实担心,南云秋即便现在逃脱,朝廷真要发下海捕文书,躲在海滨城也没有用。他有点犹豫,害怕孩子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老苏毕竟是帮派好汉,哪知官场险恶胜过江湖,哪知当大官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白世仁急于求成,见对方欲言又止,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赶紧补上一句:
“白某了解过,您和他感情很深,情同师徒,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下落。
实不相瞒,白某一直牵挂他,昨晚上也在到处寻找。”
不料,
这一句却狗尾续貂,引起了老苏的怀疑。
南云秋昨晚逃脱,当时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白世仁不可能清楚。
而且,昨夜他也听到有人喊“杀人啦”,会不会和白世仁有关?
哦,原来是这样!
“白将军,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也没看见过他,让你失望了。”
功败垂成!
白世仁觉得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露出了真面目。
“老废物,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没人能逃出老子的手心。来人,好好伺候。”
好好伺候就是上家伙。
那帮手下拿出铁夹子,挨个拔掉老苏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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