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白丁,好像水里有动静。”
“嗯,哪呢?”
白丁可以改名叫白痴了,还探出脑袋朝河里面瞅瞅,模模糊糊的,除了哗啦啦的流水,什么也没有。
紧接着,
他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猛砸了一下,天灵盖嗡嗡的响,还没回过神,就被踹进了湍急的水流中。
无声无息,没了踪影!
尚德扔掉石头,快步赶往村头,模模糊糊看见了那四个人影。
“你们在这干什么?”
几个家伙见是他,纷纷过来邀功。
聊了几句,尚德便吩咐:
“你俩原地蹲守,你们俩跟我过来,悄悄翻进院子里。”
三个人摸到院子西侧,不一会,尚德独自出来了。
短刀藏在身后,袖口上都是血,剩下两个家伙未曾察觉。
“咦,尚校尉,他俩呢?”
“哦,留在院子外守候,咱们仨从东边绕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尚校尉,卑职以为不如等到天亮再说。现在动手,万一那小子趁黑溜了反倒不美。”
其中的矮个子军卒很警惕,起了疑心。
白丁去大营报信,尚德从大营过来,几乎是在同时,而且那条路是必经之路,但尚德却说没见到白丁。
他当然不大相信。
再者,这件事刚刚发生,如果不是白丁说出来,尚德根本不可能知道。
“不行!小心夜长梦多,咱们缩小包围,他就逃不掉了,快跟上来。”
尚德拿出不容置疑的口吻,两个家伙位卑言轻,只好跟在后面。
走出几步,尚德再次动手,快速割断了一个家伙的喉咙。
可是矮个子对他早有戒备,撒腿就跑,边跑边嚷:
“杀人啦!”
尚德心急火燎,连忙追赶。
没想到那家伙滑如泥鳅,警惕性很高,当个寻常军卒太可惜了。
更要命的是,
那家伙跑得很快,若非昨夜在花街过于贪玩,搞得小腿肚子抽筋,估计尚德连他的灰尘也吃不到。
糟糕,再往前不远,就快到大营辕门口了,惊动里面的人,那就完了。
十万火急,尚德只好硬起头皮,掷出了短刀,他明知自己并不擅长。
“嗖!”
寒光闪过,短刀失去了准心,却扎在那家伙大腿上。
尚德见其摔倒在地,气喘吁吁跑过来又补了两刀,然后快速折返,向院子走去。
南云秋躲在院子里,不敢大声喘气。
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手里紧握木棒。
刚才,矮个子的呼救声,他也听见了。
暗自思忖:
杀人,谁在杀人?
声音好像是从远处传过来的,上天开眼,正好可以利用此时的混乱,赶紧溜走。
他心情很激动,蹑手蹑脚走到院门后。
不料,此时却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而且来人已经到了院门前。
“吱呀!”
破门开了,有颗脑袋探进来,接着就是“嘭”的一声。
南云秋先下手为强,也不知砸死对方没有,扔掉木棒夺路而逃。
天刚蒙蒙亮,一匹乌黑的烈马已经狂奔出四五十里,河防大营的巡查范围,远远被抛在身后。
南云秋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反正海滨城有数百里之遥,一天半天也到不了,便放低了马速。
烈马名唤锅底黑,也累了,低头啃起岸边的枯草。
海滨城,他以前从来没有去过,甚至没听说。
苏叔告诉他,路好找,只要沿黄河南岸的大堤一直走,快到入海口时,那里的一座大城就是海滨城。
衣服吹干了,南云秋嚼起干饼,枯坐在道旁的一块石头上歇息,人马俱疲。
堤岸一片寂静,只有风和鸟的声音,难得的安宁。
他眨巴眨巴眼睛,迷迷糊糊的。心想,要是能睡上一觉,该有多好呀!
刚闭上眼睛,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而且越来越近。
顿时,不祥的预感涌来……
难道是他们又追上来了?
眨眼之间,他已经飞上马背,准备逃命。可他回头看去,大堤空荡荡的,后面并无追兵。
他摇摇头,苦笑一声,大概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现在的他,真有点像惊弓之鸟。
可是,等他再看向前面,却断定,刚才不是幻听。
的确有情况!
只见右前方的乡间小道上,十几匹骏马奔驰,呼啸着奔向河堤。
从模糊的服饰上来看,很有可能是骑兵,而且十有**是朝自己这边而来。
因为附近没有别的兵营。
更何况,不是所有的兵营都能拥有骑兵。
太倒霉了,难道他们是河防大营的?
躲,显然来不及,四周光秃秃的,连人带马也无处可躲,他横下一条心:
只有冲出去,才有脱险的可能。
“驾!”
马儿和他磨合一年多,相互非常默契,赶紧腾起四蹄,迎着那队骑兵,迎着危险,义无反顾冲去。
南云秋趴在马背上,蜷伏身形,尽量不暴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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