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从流亡到万国来朝 第110章 北出塞外

永历十七年，深冬。

当李定国、王复臣在西北河西走廊荡清残敌、重开丝路的捷报传至北京时，帝国的北疆，一场旨在彻底解决蒙古边患、将战略防线推向长城之外的重大军事行动，也已到了决胜的关键时刻。肩负此擎天重任的，正是晋王之外的另一位帝国柱石——陆军大都督、镇国公赵擎天。

紫禁城，武英殿。殿内炭火熊熊，驱散着北国的严寒，却驱不散议题本身的肃杀之气。朱一明召集枢密院、兵部重臣，研判北疆局势。

枢密副使顾清风指着巨大的北疆舆图，沉声奏报：“陛下，据军情司多方查探，自京师光复，残清北遁，漠南蒙古诸部，态势纷杂。科尔沁部 等部分与清廷联姻紧密之部，仍追随北逃鞑酋，时有骚扰；喀尔喀诸部则持观望之势；亦有如察哈尔等部，摄于我兵威，颇有归顺之意。”

兵部尚书补充道：“大都督赵擎天已陈兵宣大，然今寒冬日，塞外苦寒，于大军行动不利。是否待来年春暖……”

“不！”朱一明斩钉截铁，目光锐利如北地的寒风，“寒冬用兵，正当其时！ 虏骑亦畏严寒，必料我师难出，正可攻其不备！”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点在漠南腹地，“漠南不定，则京师永无宁日，帝国北疆永为软肋！ 朕要的，不是一个击溃战，而是一个长治久安之局！”

他看向众臣，决然道：“旨意赵擎天：授其全权，总督北疆军政。剿抚并用，恩威并施！ 对负隅顽抗者，如科尔沁之流，务必犁庭扫穴，绝其后患！ 对心怀犹豫、可招抚者，宣示天朝恩德，许以茶马互市，册封名号，令其为我大明屏藩！ 此战，不仅要打掉他们的獠牙，更要收服其心！ 要在漠南草原之上，树立起大明不可撼动的丰碑！”

旨意以六百里加急送至宣府大都督行辕。赵擎天接旨，毫不意外。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早已厉兵秣马，只待君命。

行辕内，炭火映照着将领们坚毅的面庞。赵擎天声音沉稳：“陛下圣明，正合我意！寒冬用兵，虽艰苦，然敌必懈怠，正可出其不意！” 他下达军令：

“以快打快，以精骑奔袭为主，步炮协同，直捣黄龙！ 目标：科尔沁部越冬王庭——据报位于西拉木伦河上游河谷！”

“鹰扬军团骑兵师为前锋，配属轻便骑炮营及一哨热气球侦察队，五日之内，必须找到并咬住科尔沁主力！”

“龙骧军团主力随后跟进，携重型榴弹炮营，形成决战力量！”

“各部备足皮袄、冻疮膏、烈酒，人马皆需做好防寒准备！此战，天时亦是我军利器！”

“末将得令！”众将轰然应诺，战意高昂。

数日后，一场罕见的暴风雪席卷了蒙古高原。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能见度极低。就在这极端天气中，一支庞大的军队，顶风冒雪，悄然北出独石口。将士们口鼻蒙着厚布，马蹄包裹麻絮，凭借指南针和熟悉道路的蒙古籍向导，在风雪中艰难而坚定地向北挺进。热气球无法升空，侦察全靠最精锐的夜不收小队前出。

科尔沁人果然大意了。他们缩在背风的河谷营地里，围着篝火饮酒取暖，认为汉人军队绝无可能在如此严冬远征。然而，他们低估了明军坚韧的意志和先进的装备。

十日后，风雪渐息。鹰扬骑兵师先锋终于发现了科尔沁主力的越冬营地。赵擎天主力随后赶到，利用短暂的晴朗天气，“苍穹五号”热气球迅速升空，将敌军营地布局、兵力分布看得一清二楚。

“全军突击！” 赵擎天令旗一挥！

总攻在黎明发起。明军炮兵首先发言，重型榴弹炮将冰冷的炮弹倾泻向密集的蒙古包，骑炮则精准打击试图集结的骑兵队伍。爆炸声在寂静的河谷中如同惊雷，许多科尔沁骑兵还在睡梦中就见了长生天。

紧接着，鹰扬骑兵如同雪原上的白色闪电，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他们手中的燧发马枪在近距离轮番齐射，打得试图上马的蒙古骑兵人仰马翻，随后雪亮的马刀出鞘，开始了无情的砍杀。龙骧军团的步兵方阵则在炮火掩护下稳步推进，燧发枪的齐射火力网，彻底扼杀了蒙古骑兵传统的迂回冲击战术。

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科尔沁部仓促应战，指挥失灵，在明军绝对的火力和严密的战术配合下，溃不成军。部落首领在亲兵护卫下企图突围，被明军神射手精准击毙。战至午后，河谷中已遍布人马尸体，鲜血染红了白雪，科尔沁部的抵抗彻底瓦解。

赵擎天并未沉醉于杀戮。他严格约束部队，停止追击溃兵，转而派出使者，手持用蒙汉两种文字写就的朱一明《抚蒙诏书》，前往周边察哈尔、土默特等蒙古部落的营地。

诏书内容很简单：大明皇帝乃天下共主，顺者昌，逆者亡。科尔沁助纣为虐，已然覆灭。尔等若愿归顺，可保部落平安，首领可得大明册封，开放边市，共享太平。若冥顽不灵，科尔沁便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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