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 第634章 朱允熥平定云南土司叛乱,朱元璋赐尚方剑

云南的瘴气在春分后愈发浓重,像一匹湿漉漉的灰布,将连绵的山箐裹得密不透风。朱允熥勒住马缰,看着前方弥漫的白雾,靴底碾过的腐叶发出闷响。身旁的沐春递来个竹筒,里面装着掺了雄黄的酒:“过了澜沧江就是孟定土司的地界,这酒得喝两口,防瘴气。”

朱允熥仰头灌了半筒,辛辣的酒液呛得他咳嗽起来:“李罗哈这老东西,敢杀朝廷派去的税吏,是活腻了。”他说的孟定土司李罗哈,半月前将前往核查盐井的税吏绑在竹楼柱子上,活活烧死在澜沧江边,烧焦的尸体顺流漂了三日,直到被下游的渔民捞起。

沐春用马鞭指着江面上的竹筏:“不止孟定,车里、八百媳妇这几个土司都蠢蠢欲动,听说李罗哈派人送了二十坛象牙给他们,说要‘共逐汉官’。”竹筏上的士兵正往对岸搬运火药桶,木桶碰撞的闷响在雾中传得很远。

“共逐汉官?”朱允熥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腰刀,刀身在雾中闪着寒光,“那本王就陪他们玩玩。”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冯诚,“你带三千人从右侧山箐绕过去,记住,看到挂着黑幡的竹楼就烧,别恋战,天亮前到孟定土司府后山大榕树下汇合。”

冯诚抱拳应诺,转身点了队士兵,身影很快消失在白雾里。沐春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紧锁:“殿下,李罗哈在山箐里埋了不少竹签,要不要让熟悉地形的僰人向导跟着?”

“不用。”朱允熥用刀鞘拨开挡路的荆棘,“越怕他们的陷阱,他们越嚣张。告诉弟兄们,踩中竹签的,本王赏他百两银子;砍了李罗哈脑袋的,赏千户爵位。”

士兵们的欢呼在雾中炸开,惊起一群白鹭,扑棱棱掠过江面。朱允熥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五千边军高声道:“当年沐英公平定云南,靠的不是好话,是刀!今天谁要是怂了,别说是跟着本王打仗的!”

话音未落,前方的白雾里突然传来牛角号声,紧接着是箭矢破空的锐响。朱允熥猛地俯身,一支竹箭擦着他的头盔飞过,钉在身后的树干上,箭羽还在嗡嗡震颤。“列阵!”他嘶吼着拔出腰刀,边军士兵迅速结成方阵,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后,弓弩手搭箭上弦,对着雾中隐约的黑影射出箭雨。

惨叫声在雾中此起彼伏。沐春策马冲到朱允熥身边,手里的长矛已经染了血:“是孟定土司的先锋,他们在雾里设了埋伏!”话音刚落,一阵密集的飞石从左侧山坡滚下,砸得盾牌噼啪作响,几个士兵被砸翻在地,惨叫声撕心裂肺。

朱允熥瞥见山坡上晃动的人影,对弓弩手喊道:“射火把!”火箭拖着长长的焰尾升空,照亮了坡上密密麻麻的土司兵,他们手里拿着藤牌和砍刀,赤着脚在湿滑的苔藓上奔跑。“杀!”朱允熥率先冲下山坡,腰刀劈断一根迎面砸来的竹矛,顺势砍掉了持矛土司兵的胳膊,鲜血喷了他满脸。

边军士兵见状士气大振,跟着他冲入敌阵。长矛刺穿身体的闷响、刀砍在藤牌上的脆响、还有土司兵临死前的嘶吼,在雾中交织成一片血腥的乱麻。朱允熥连续砍翻三个土司兵,忽然感觉脚下一软,低头才发现踩中了陷阱,半个小腿陷进了布满竹签的土坑,钻心的疼痛顺着腿骨往上爬。

“殿下!”沐春眼疾手快,一把将他从坑里拽出来,长矛横扫,逼退了围上来的几个土司兵。朱允熥咬着牙拔出腿上的竹签,鲜血顿时染红了裤管:“别管我,冲!”他拄着刀站起来,忽然看到不远处的竹楼上挂着面黑幡,幡角绣着个狰狞的蛇头——那是李罗哈的帅旗。

“冯诚怎么还没来?”沐春一边格挡着砍来的刀,一边焦急地张望。朱允熥抹了把脸上的血,刚要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冯诚的声音穿透雾霭:“殿下,末将来了!”

只见右侧山箐里冲出一队骑兵,火把照亮了他们胸前的甲胄,为首的冯诚手里拎着颗人头,正是孟定土司的先锋官。土司兵见状阵脚大乱,朱允熥趁机喊道:“李罗哈的老巢被端了!降者不杀!”

这一喊果然管用,不少土司兵扔下武器跪地求饶。朱允熥却没停手,刀光闪过,又砍掉一个试图逃跑的小头目的脑袋:“晚了!”他踩着尸体往竹楼冲去,沐春想拉住他,却被他甩开:“李罗哈必须死!”

竹楼里的李罗哈正抱着个年轻女子喝酒,见朱允熥冲进来,抓起身边的毒箭就射。朱允熥侧身躲过,箭钉在木柱上,冒出丝丝黑烟。“朝廷的小娃娃,敢闯我的地盘?”李罗哈狞笑着拔出腰间的弯刀,那刀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你知道我是谁吗?车里土司是我亲家,八百媳妇土司是我把兄弟……”

“我知道你是个死人。”朱允熥打断他,腰刀直取他的咽喉。李罗哈虽然年老,身手却很敏捷,翻身躲过这一刀,弯刀劈向朱允熥的肩膀。两人在狭小的竹楼里缠斗起来,撞翻了酒坛和火塘,火星溅到草席上,很快燃起了火苗。

“抓活的!”沐春带着士兵冲进来,却被朱允熥喝止:“不用!”他猛地矮身,避开李罗哈的弯刀,腰刀从下往上撩,精准地剖开了老土司的肚子。李罗哈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流出的内脏,嘴里嗬嗬作响,最终轰然倒地。

朱允熥拄着刀喘息,火光映在他沾满血污的脸上,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沐春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烧起来的竹楼,低声道:“殿下,李罗哈毕竟是朝廷册封的土司,杀了他……”

“他烧死税吏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朝廷册封的?”朱允熥一脚踢开尸体,“传令下去,孟定土司所有成年男子,全部充军;妇女儿童贬为奴,分给有功的士兵。”

沐春一惊:“殿下,这样会不会太……”

“太狠?”朱允熥转头盯着他,“去年车里土司抢了大理卫的粮车,杀了五十个士兵,你爹沐英公是怎么处置的?”沐春沉默了——当年沐英确实血洗了车里土司的三个寨子,头颅堆成了京观。

朱允熥的声音缓和了些:“沐春,云南这地方,你好言好语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当你是软柿子。只有让他们怕了,才会乖乖听话。”他指着窗外跪在地上的土司兵,“你看他们,现在是不是比狗还乖?”

天亮时,孟定土司的寨子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朱允熥坐在澜沧江边清洗伤口,冯诚来报,说抓住了李罗哈的次子,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封密信,是车里土司写的,约李罗哈三月初三夹击澜沧卫。

“三月初三?”朱允熥冷笑,“还有五天。冯诚,你带五千人去车里,就说李罗哈请他们来喝庆功酒,把他们一网打尽。”冯诚刚要走,又被他叫住,“对了,车里土司的女儿上个月刚嫁给朱允炆的伴读,你知道该怎么做。”

冯诚愣了愣,随即明白了:“末将明白,定让他‘畏罪**’。”

朱允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沐春道:“八百媳妇土司那边,你去一趟。不用打,把李罗哈的人头送去,再告诉他们,要是敢帮车里,孟定就是他们的下场。”

接下来的五天,云南的局势急转直下。冯诚假装带着李罗哈的礼物去车里土司府,趁土司们喝酒时发动突袭,斩杀了车里土司及其党羽三百余人,其中就包括那个嫁给朱允炆伴读的女儿——对外只说是“混乱中被流矢所杀”。沐春则带着李罗哈的人头去了八百媳妇土司的地界,老土司吓得当场献上降表,还送了二十个大象作为赔礼。

消息传到长沙时,朱允炆正在岳麓书院听王阳明讲学。黄子澄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朱允炆手里的茶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溅湿了衣襟:“他……他杀了车里土司的女儿?”

王阳明停下讲学,看着脸色苍白的朱允炆,轻声道:“殿下,何事如此惊慌?”朱允炆摆了摆手,对黄子澄道:“备马,我要立刻回府。”

回到藩王府,朱允炆立刻让人找来地图,手指在云南的位置上颤抖:“李罗哈该杀,但车里土司是归附朝廷的,他凭什么说杀就杀?还有他女儿,那是……那是我的人啊!”

黄子澄递上刚收到的密报:“殿下,朱允熥这是故意的。他知道车里土司跟您有交情,就是想打您的脸。”他顿了顿,又道,“听说他还把孟定土司的人贬为奴,分给士兵,手段太狠了,怕是会激起更大的叛乱。”

朱允炆在书房里踱来踱去,忽然停住脚步:“不行,我得给父皇上书,弹劾他滥杀无辜,激起民变!”

黄子澄却拦住他:“殿下不可。朱允熥刚打了胜仗,陛下正是高兴的时候,这会儿弹劾他,只会让陛下觉得您妒贤嫉能。”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不如……我们从那些被贬为奴的土司家眷入手,让他们在云南散布朱允熥残暴的消息,再让周德兴在京里添把火,不愁陛下不猜忌他。”

朱允炆皱起眉头:“这样会不会太……”

“殿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黄子澄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厉,“您忘了他在北平拉拢武将的事了?再让他在云南坐大,将来谁还能制得住他?”

朱允炆沉默了。窗外传来书院的读书声,王阳明正在讲“仁者爱人”,可这仁爱二字,在权力的漩涡里,似乎格外苍白。他最终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但要小心,别留下把柄。”

南京的奉天殿里,朱元璋正看着朱允熥送来的战报。胡惟庸在一旁念着:“……斩杀孟定土司李罗哈以下三千余级,俘虏五千余人,车里土司畏罪**,八百媳妇土司献象归附……”

“**?”朱元璋放下战报,眼神锐利如鹰,“李罗哈的次子不是说,车里土司约了李罗哈夹击澜沧卫吗?怎么突然**了?”

胡惟庸额头上冒出冷汗:“这……许是罪行败露,畏罪……”

“畏罪?”朱元璋冷笑一声,拿起朱笔在战报上圈了个圈,“朱允熥这小子,倒是跟他爹一个脾气,下手够狠。”他忽然问道,“听说车里土司的女儿,嫁给了朱允炆的伴读?”

胡惟庸赶紧点头:“是,叫沈万三的孙子,去年刚结的亲。”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好,好得很。”他对胡惟庸道,“传旨,赏朱允熥黄金百两,绸缎千匹,再赐他一把尚方剑,许他在云南便宜行事。”

胡惟庸愣住了:“陛下,朱允熥杀了车里土司的女儿,朱允炆那边怕是……”

“他朱允炆要讲学,就让他讲去。”朱元璋拿起另一本奏折,是朱允炆请求在长沙修建义仓的,“朱允熥能替朕稳住云南,朕为何不赏?”他顿了顿,又道,“告诉朱允熥,别太过分,云南的土司杀得差不多就行了,真杀绝了,谁给朝廷纳贡?”

旨意传到云南时,朱允熥正在澜沧卫的城墙上查看新铸的火炮。沐春念完圣旨,将那把镶嵌着宝石的尚方剑递给他:“殿下,陛下赐了尚方剑,这下在云南,没人敢不服您了。”

朱允熥接过尚方剑,拔剑出鞘,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不服?那就杀到他们服为止。”他忽然想起什么,对冯诚道,“你去查查,车里土司府里有没有活着的亲眷,特别是跟朱允炆那边有往来的。”

冯诚很快回来禀报,说抓到了车里土司的一个谋士,据说去年还去过长沙,给朱允炆送过普洱茶。朱允熥让人把谋士押到城楼上,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慢悠悠地擦拭着尚方剑:“听说你去过长沙?”

谋士扑通跪地:“殿下饶命!小的只是个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朱允熥用剑挑起他的下巴,“那你总该知道,车里土司为什么要反吧?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撺掇?”

谋士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朱允熥的脸色冷了下来:“看来你是不想说了。”他对身边的士兵道,“把他拉下去,让他尝尝李罗哈的滋味。”

士兵们刚要动手,谋士突然喊道:“我说!我说!是……是长沙的齐泰大人,他说只要我们牵制住云南的兵力,将来……将来会封我们为世袭土司……”

朱允熥冷笑一声,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对沐春道:“把他的话记下来,作为证词。”然后对士兵道,“不用烧了,砍了吧,给车里土司的坟前添个祭品。”

看着谋士被拖下去的背影,沐春忧心道:“殿下,真要把这事捅到南京去?这可是诬陷朝廷命官。”

“诬陷?”朱允熥收起尚方剑,“他既然敢跟土司勾结,就该想到有今天。”他望着远方连绵的山峦,“朱允炆想在背后搞小动作,那我就给他加点料。”

三日后,朱允熥的奏折送到了南京,里面详细描述了车里土司如何勾结齐泰谋反,还附上了那个谋士的供词。朱元璋看完奏折,把它扔给胡惟庸:“你怎么看?”

胡惟庸捡起奏折,擦了擦冷汗:“陛下,齐泰是朱允炆的人,这供词……怕是不可信。”

“朕知道不可信。”朱元璋端起茶杯,“但朱允熥这步棋走得好。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跟朱允炆走得近的土司,没有好下场。”他忽然笑了,“这两个孙子,一个在长沙讲学,一个在云南杀人,倒真是有趣。”

胡惟庸试探着问:“那齐泰那边……”

“不用管。”朱元璋放下茶杯,“让朱允炆自己去查。他要是连这点风浪都经不住,将来怎么当这个家?”

长沙的藩王府里,朱允炆看着朱允熥的奏折,气得浑身发抖。齐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殿下,臣冤枉啊!臣从未跟车里土司有过往来,这是朱允熥的诬陷!”

朱允炆指着奏折上的供词:“他连你去年收了普洱茶都知道,这怎么解释?”

齐泰急得磕头:“那是去年云南的官员送的,臣转手就献给殿下了呀!不信殿下可以去查库房!”

朱允炆沉默了。他知道齐泰说的是实话,但朱允熥既然敢把这事捅出来,就肯定做好了万全准备。黄子澄在一旁道:“殿下,现在不是辩白的时候。朱允熥手握尚方剑,在云南说一不二,咱们跟他硬拼肯定吃亏。不如……”他凑近朱允炆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朱允炆听完,眼神渐渐坚定:“好,就这么办。你立刻派人去澳洲,找朱棣。”

云南的雨季来得比往年早,澜沧江的水位一天比一天高。朱允熥站在城楼上,看着士兵们加固堤坝,手里的尚方剑在雨中泛着冷光。沐春走到他身边,递来一封密信:“殿下,长沙来的,说是黄子澄派人送的。”

朱允熥拆开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信里说,朱允炆已经开始联络澳洲的朱棣,似乎想借水师牵制云南。他将密信扔进江里,看着纸团被急流卷走:“朱允炆啊朱允炆,你以为搬来朱棣就能奈何我?”

他转身对沐春道:“传我将令,让冯诚从车里调回两千精兵,加强澜沧卫的防务。另外,让人多备些火箭和火药,我倒要看看,谁敢从水路来犯。”

沐春有些犹豫:“殿下,车里刚平定,撤回兵力怕是会生乱。”

“乱不了。”朱允熥望着雨幕中的群山,眼神锐利如鹰,“那些土司刚挨了教训,没胆子再闹事。倒是朱棣那边,不得不防。听说他在澳洲造了不少战船,野心不小。”

正说着,一名亲卫冒雨跑来,手里捧着个锦盒:“殿下,南京来的旨意,还有陛下赏赐的东西。”

朱允熥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把镶嵌着七颗宝石的匕首,还有朱元璋的亲笔信,上面只写了八个字:“云南要紧,莫负朕望。”他握紧匕首,刀鞘上的宝石在雨中闪烁着幽光:“父皇这是在提醒我,云南不能乱。”

沐春凑近看了看匕首:“陛下赐这匕首,怕是还有别的意思。”

“嗯。”朱允熥将匕首别在腰间,“父皇是想让我用这把刀,斩除一切祸乱。”他忽然想起什么,对沐春道,“你派人去趟孟养土司那里,就说本王要借他的象兵一用,将来定有重谢。”

沐春眼睛一亮:“殿下是想……”

“朱允炆想借水师,我就用象兵来对付他。”朱允熥冷笑,“大象皮糙肉厚,战船的火炮未必能伤得了它们。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让象兵沿着澜沧江而下,保管能把朱棣的水师吓得屁滚尿流。”

雨越下越大,澜沧江的江水咆哮着冲向远方,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朱允熥站在城楼上,任凭雨水打湿衣衫,心里却燃着一团火。他知道,平定土司叛乱只是开始,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朱允炆和朱棣的联手夹击。但他不怕,手里有尚方剑,身边有沐春、冯诚这样的猛将,还有云南十万边军,他有信心守住这片土地,甚至……将战火引向长沙,引向南京。

三日后,孟养土司的象兵到了。一百头大象排着队站在澜沧卫的城门外,象牙上裹着红绸,象背上的士兵穿着藤甲,手里拿着长矛,看起来威风凛凛。朱允熥亲自出城迎接,孟养土司骑着一头白象,见到朱允熥,翻身下来行礼:“殿下有令,小的不敢不从。这些象兵,任凭殿下调遣。”

朱允熥扶起他,笑着道:“土司放心,本王不会白用你的人。等这事了了,本王奏请陛下,免你孟养三年赋税。”

孟养土司喜出望外,连忙道谢。朱允熥让冯诚带着象兵去江边操练,自己则和沐春回到府中,商议下一步的计划。沐春铺开地图,指着云南和湖南的边界:“殿下,朱允炆要是从湖南出兵,肯定会走辰州、沅州这条线,那里山路崎岖,易守难攻,咱们可以在险要处设伏。”

朱允熥点头:“嗯,让吴良带着五千人去那里驻守,他熟悉山地作战。另外,让吴祯率水师守住金沙江,防止朱棣的战船逆流而上。”吴良、吴祯兄弟是开国老将,如今在云南担任指挥使,勇猛善战,深得军心。

沐春又道:“还有周德兴那边,听说他在京里一直想找机会扳倒殿下,要不要……”

“不用管他。”朱允熥打断他,“周德兴老了,掀不起什么大浪。倒是他儿子周骥,在长沙跟朱允炆走得很近,得提防着点。”他想了想,又道,“你派人去长沙,散布些消息,就说周骥收受土司贿赂,私通云南叛军。朱允炆多疑,肯定会猜忌他,到时候咱们就能坐收渔利。”

沐春笑着点头:“殿下高见。”

南京的皇宫里,朱元璋正看着云南送来的象兵操练图。胡惟庸在一旁道:“陛下,朱允熥调象兵守江,怕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朱棣远在澳洲,未必会插手云南的事。”

朱元璋放下图纸,拿起朱允炆送来的奏折,上面弹劾朱允熥“滥用武力,欺压土司”。他冷笑一声:“朱允炆是怕了。他在长沙搞文治,朱允熥在云南动刀兵,这兄弟俩,倒是越来越像水火了。”

胡惟庸试探着问:“陛下,要不要召他们回南京,调和一下?”

“不用。”朱元璋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雨景,“让他们斗一斗也好,看看谁更有本事。只是……”他话锋一转,“朱允熥杀了车里土司的女儿,毕竟打了朱允炆的脸,得敲打敲打他。”

他提笔写了道圣旨,让胡惟庸立刻派人送往云南:“告诉朱允熥,尚方剑是让他平定叛乱的,不是让他肆意妄为的。再敢滥杀无辜,朕就收回尚方剑,让他回南京闭门思过。”

胡惟庸接过圣旨,心里暗暗佩服朱元璋的制衡之术。既给了朱允熥兵权,又不让他太过嚣张,同时也给了朱允炆一个台阶下,真是高明。

云南的澜沧卫,朱允熥接到朱元璋的圣旨,脸色有些难看。沐春劝道:“殿下,陛下也是为了您好。您这段时间确实杀得太多了,难免会引起非议。”

朱允熥将圣旨扔在桌上:“父皇就是想让我收敛锋芒,可朱允炆和朱棣都在虎视眈眈,我一收敛,他们就会扑上来咬我。”他烦躁地踱了几步,忽然道,“不行,我得再打一场胜仗,让父皇看看,我不是只会杀人,我还有能力守住云南。”

沐春一愣:“殿下想打哪里?”

朱允熥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缅甸宣慰司。听说那里的土司最近跟残元势力勾结,想夺回云南的一些地盘。咱们正好借此机会出兵,既能平定外患,又能向父皇证明我的实力。”

沐春有些担心:“缅甸地形复杂,气候湿热,士兵怕是会水土不服。而且,残元势力虽然衰弱,但战斗力依然不弱,咱们未必有胜算。”

“没有胜算也要打。”朱允熥眼神坚定,“越是艰难,越能显出我的本事。你立刻召集将领,商议出兵事宜。”

沐春无奈,只好照办。很快,吴良、吴祯、冯诚等将领都来到了中军大帐。朱允熥指着地图,详细布置了作战计划:“吴良率五千人从陆路进攻,直取缅甸宣慰司的治所;吴祯率水师沿伊洛瓦底江而下,断绝他们的退路;冯诚率象兵为先锋,冲击敌阵;沐春和我率主力随后跟进。”

将领们领命而去,各自准备出兵事宜。朱允熥站在地图前,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上的厮杀。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系到云南的安危,更关系到他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只能胜,不能败。

出兵前夜,朱允熥独自来到澜沧江边。江水依旧咆哮,雨已经停了,天边挂着一轮残月。他拔出尚方剑,对着江水起誓:“我朱允熥在此立誓,定要平定缅甸,守住云南,不负父皇所托,不被奸人所害!”

剑身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仿佛在见证他的誓言。江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阵阵轰鸣,像是在为他呐喊助威。朱允熥握紧尚方剑,转身向军营走去。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