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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 第635章 朱允炆遣使澳洲,密会朱棣

长沙的夏夜总是裹着一层湿黏的热气,朱允炆坐在藩王府的书房里,手里攥着一封刚从云南传来的密信,信纸边缘被汗水浸得发皱。信中说,朱允熥借着平定土司叛乱的由头,不仅得了尚方剑,还把车里、孟定等几个曾与自己有书信往来的土司满门抄斩,连刚嫁给沈家孙儿的车里土司之女都没放过。

“他这是在剜我的肉。”朱允炆将信纸拍在案上,砚台里的墨汁溅出来,染黑了摊开的《论语》。站在对面的黄子澄赶紧递上布巾:“殿下息怒,朱允熥此举看似凶狠,实则是露了破绽——他急于剪除殿下羽翼,反倒显得心虚。”

“心虚?”朱允炆冷笑一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手里握着云南十万边军,还有沐春那支虎狼之师,现在又得了尚方剑,杀个土司跟碾死蚂蚁似的,哪里心虚了?”窗外的蝉鸣聒噪得厉害,像是在嘲笑他的窘迫。

黄子澄压低声音:“殿下忘了澳洲的燕王了?”

朱允炆猛地抬头,烛火在他眼底跳动:“你是说……朱棣?”

“正是。”黄子澄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燕王镇守澳洲已有五年,据报他在悉尼建了船厂,麾下水师不下五千人。此人素有野心,当年若不是被陛下派去蛮荒之地,怕是早就卷入储位之争了。如今朱允熥在云南势大,咱们正好借燕王的力量牵制他。”

朱允炆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眉头紧锁:“可朱棣远在澳洲,隔着万里重洋,就算他愿意出兵,等水师开到长江,朱允熥怕是早就打到长沙了。”他想起去年沈万三从海商那里听来的传闻,说澳洲的土着凶猛如野兽,朱棣光是镇压他们就费了不少力气,未必有多余的兵力可调。

“殿下放心,”黄子澄从袖中掏出一张海图,在案上铺开,“臣已查过,从澳洲到吕宋不过月余航程,从吕宋进长江口,最快二十日可达南京。只要燕王肯出兵,必能在朱允熥北上时截断他的后路。”海图上用朱砂标着一条蜿蜒的航线,像一条潜伏的蛇。

朱允炆的目光落在“澳洲”两个字上,那里被画了个小小的城郭。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朱棣还未就藩时,曾抱着他在御花园里放风筝,那时的燕王笑起来眼角有两道很深的纹路,不像现在,传闻里总带着几分阴鸷。

“可朱棣凭什么帮我?”朱允炆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是父皇的儿子,我和朱允熥都是他的侄子,帮谁对他来说不都一样?”

“不一样。”黄子澄的手指点在海图上的金矿标记处,“澳洲虽大,却偏远贫瘠,燕王要扩军、要造船,最缺的就是钱。咱们可以许他好处——比如,封他为澳洲王,世袭罔替,让他在那边自立为王,不用再向朝廷纳贡。”

朱允炆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岂不是要分裂朝廷?父皇若是知道了,定会雷霆震怒。”

“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黄子澄的眼神带着一丝蛊惑,“等殿下将来登基,有的是办法收回澳洲。眼下最要紧的是先稳住朱允熥,若是让他先得了势,咱们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他顿了顿,又道,“何况,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燕王知,只要咱们守口如瓶,陛下怎会知晓?”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朱允炆盯着海图看了许久,终于咬了咬牙:“好,就依你。此事需得派个得力的人去,既要能说动朱棣,又要嘴严,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黄子澄躬身道:“臣愿往。”

朱允炆看着他,忽然想起黄子澄当年考中状元时,曾在金銮殿上慷慨陈词,说要“致君尧舜上”。如今这位状元郎,却要替自己去跟藩王做一场分裂国土的交易。他心里五味杂陈,却还是点了点头:“你多带些礼物,沈家刚从江南运来一批云锦和瓷器,都带上。记住,见到朱棣,要让他明白,帮我就是帮他自己。”

三日后,黄子澄乔装成丝绸商人,带着十个精挑细选的随从,登上了一艘开往澳洲的海船。船离岸时,朱允炆站在码头的柳树下,看着船帆渐渐消失在晨雾中,手里攥着一枚朱棣当年送他的玉佩,玉佩被汗水浸得温热。

海船在海上颠簸了两个多月,才抵达澳洲的悉尼港。黄子澄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海岸线,只见沙滩上停泊着数十艘战船,桅杆如林,船头都雕刻着狰狞的兽头。岸边的造船厂火光通明,隐约能听到工匠们敲打铁器的声音。

“果然在扩军。”黄子澄身边的随从低声道。黄子澄微微点头,握紧了袖中装着密信的油布包。

登岸后,立刻有穿着铁甲的士兵上前盘查。黄子澄递上早已准备好的通关文牒,说是“来自江南的丝绸商,特来与燕王殿下做笔生意”。士兵打量了他们一番,带着他们往城内走去。

悉尼城是用珊瑚石和木材建成的,街道两旁的房子大多是尖顶,看起来有些古怪。街上的行人三教九流都有,有穿着粗布短打的汉人,有皮肤黝黑的土着,还有几个高鼻梁蓝眼睛的异族人,据说是从更西边的大陆来的。

燕王宫是在一座小山丘上建的,原本是土着部落的议事厅,被朱棣改建成了府邸,门口竖着两根雕刻着龙纹的木柱,虽不如南京的皇宫气派,却透着一股野性的威严。

黄子澄被带进大殿时,朱棣正坐在虎皮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澳洲特产的鹦鹉螺杯。他比黄子澄记忆中苍老了些,两鬓添了些白发,但眼神依旧锐利,像澳洲草原上的雄鹰。

“黄大人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贵干?”朱棣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目光落在黄子澄身上,像是要把他看穿。

黄子澄躬身行礼:“在下黄子澄,奉长沙朱允炆殿下之命,特来给燕王殿下送些薄礼。”他拍了拍手,随从们捧着锦盒上前,打开一看,里面是云锦、瓷器,还有几颗硕大的珍珠。

朱棣瞥了一眼礼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朱允炆倒是大方。只是本王在这澳洲,既穿不上云锦,也用不上瓷器,他送这些东西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黄子澄知道瞒不过他,索性开门见山:“殿下明鉴。如今朱允熥在云南拥兵自重,手握尚方剑,滥杀无辜,连与我家殿下有旧的土司都不放过,其野心昭然若揭。我家殿下深知燕王殿下雄才大略,故遣在下前来,想与殿下做一笔交易。”

“交易?”朱棣放下鹦鹉螺杯,身体微微前倾,“什么交易?”

“我家殿下许诺,”黄子澄的声音压得极低,“若将来能登基为帝,愿封殿下为澳洲王,世袭罔替,澳洲的土地、百姓、赋税,全由殿下调遣,无需再向朝廷纳贡。”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朱允熥先得势,以他的性子,怕是容不下殿下这颗眼中钉,到时候澳洲能不能保住,就难说了。”

朱棣沉默了片刻,大殿里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风声。过了许久,他忽然笑了:“朱允炆倒是看得起本王。只是,这澳洲本就是陛下封给我的,他凭什么再封一次?”

“殿下此言差矣。”黄子澄从容应对,“陛下封的是‘镇守澳洲总兵官’,终究是朝廷的臣子。若是成了澳洲王,那便是一方诸侯,子孙后代永享富贵,这其中的差别,殿下不会不清楚吧?”

朱棣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目光闪烁不定。他何尝不想在澳洲自立为王?这些年他苦心经营,造船、练兵、开金矿,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摆脱朝廷的掣肘。只是朱元璋的眼线遍布天下,他不敢轻举妄动。

“朱允炆想要本王做什么?”朱棣终于问道。

“很简单。”黄子澄直视着他的眼睛,“若是朱允熥率军北上,还请殿下率水师入长江,牵制他的兵力。不必真刀真枪地打,只要让他有所顾忌,不敢全力对付我家殿下即可。”

朱棣笑了起来:“这么说,本王只需要动动水师,就能换个澳洲王做做?”

“正是。”黄子澄点头,“殿下是聪明人,该知道这笔交易有多划算。”

朱棣没再说话,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造船厂。那里正在建造的三十艘战船,每一艘都配备了新铸的火炮,是他多年心血的结晶。若是真能借这个机会让澳洲独立,倒也值得一搏。

“好,本王答应你。”朱棣转过身,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但口说无凭,得立个字据。”

黄子澄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早已写好的盟约,上面盖着朱允炆的私印。朱棣接过来看了看,又让书记官抄了一份,双方各执一份。

“盟约既立,黄大人可以回去复命了。”朱棣将盟约收好,对侍从道,“送黄大人去客房休息,明日派人送他们上船。”

黄子澄松了口气,躬身告辞。走出燕王宫时,他才发现后背的衣衫已经湿透。

当晚,朱棣在书房里召见了心腹将领张玉和朱能。他将盟约递给两人看,张玉看完眉头紧锁:“殿下,这朱允炆的话能信吗?万一他将来反悔,咱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朱能也道:“是啊殿下,咱们现在实力还不够,若是贸然卷入他们的争斗,惹得陛下动怒,后果不堪设想。”

朱棣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着盟约上的印章:“本王当然知道他的话不可全信。但这是个机会,一个让澳洲壮大的机会。”他看向两人,“朱允炆和朱允熥斗得越凶,朝廷就越顾不上澳洲。咱们正好趁这个时候多造战船,多练精兵,等他们两败俱伤,澳洲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张玉眼睛一亮:“殿下的意思是……假意应承,实则按兵不动?”

“然也。”朱棣笑了,“等朱允炆和朱允熥打得差不多了,本王再率水师北上,到时候不管是谁赢了,都得给本王好处,否则,这长江天险,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朱能抚掌道:“殿下高见!只是,要不要真的派些人去长江口看看?”

“要。”朱棣点头,“派几艘快船去吕宋港驻扎,密切关注南京和长沙的动向。记住,不要轻易露面,只要把消息传回来就行。”

两人领命而去。朱棣独自坐在书房里,拿起那份盟约,在烛火上点燃。火苗舔舐着纸张,将“澳洲王”三个字烧成灰烬。他看着灰烬飘落在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朱允炆,朱允熥,你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半个月后,黄子澄回到了长沙。朱允炆在书房里听他详述了与朱棣会面的经过,当听到朱棣答应出兵时,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端起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如此甚好。”朱允炆长舒一口气,“有朱棣在南边牵制,朱允熥就算得了尚方剑,也不敢轻举妄动。”

黄子澄却忧心忡忡:“殿下,臣总觉得朱棣此人城府太深,他虽然答应了,却未必会真心相助。咱们还是得做两手准备。”

“嗯,你说得对。”朱允炆点头,“让齐泰再去联络江南的几个士族,多备些粮草和兵器,万一朱棣靠不住,咱们也能自保。”他顿了顿,又道,“还有,此事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尤其是周骥那帮人,若是被他们捅到父皇那里,咱们就完了。”

黄子澄躬身应诺。走出书房时,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忽然觉得这月光比澳洲的还要清冷。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得对不对,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南京的皇宫里,朱元璋正看着云南送来的战报。胡惟庸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不敢多说一句话。朱元璋忽然指着战报上的一句话问道:“朱允熥说车里土司勾结齐泰,可有证据?”

胡惟庸连忙道:“回陛下,朱允熥送来了一个据说是车里土司谋士的供词,上面确实写着齐泰收了土司的贿赂。只是……”

“只是齐泰是朱允炆的人,你怕朱允炆不高兴,对吗?”朱元璋冷笑一声,将战报扔在案上,“朕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还分不清谁在说瞎话吗?朱允熥杀车里土司,分明是冲着朱允炆去的。”

胡惟庸吓得连忙跪下:“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起来吧。”朱元璋摆摆手,“朕知道你难做。这两个孙子,一个文,一个武,都想当这个储君,斗来斗去,把朝廷都搅乱了。”他忽然问道,“最近长沙有什么动静?”

胡惟庸想了想,道:“回陛下,朱允炆在长沙推行保甲制,据说效果不错,盗贼少了很多。还有,他建的岳麓书院分院也开学了,听说请了个叫王阳明的大儒来讲学,很受百姓欢迎。”

“王阳明?”朱元璋想起之前看过的《传习录》,“就是那个说‘心即理’的举人?”

“正是。”胡惟庸点头,“朱允炆还让人把他的讲义印成书,在湖南到处流传。”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传旨,嘉奖朱允炆推行保甲制有功,赏绸缎百匹。另外,让他把王阳明的讲义送一套来,朕倒要看看,这心学到底有什么门道。”

胡惟庸领命而去。朱元璋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叹了口气。他知道朱允炆和朱允熥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但他不想过早地立储,他想看看,这两个孙子到底谁更有能力撑起大明的江山。只是他没想到,这场争斗会牵扯到远在澳洲的朱棣,更没想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长沙的藩王府里,朱允炆收到了朱元璋的嘉奖令,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知道,这不过是父皇的制衡之术,既不让朱允熥太过嚣张,也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弱势。他看着案上黄子澄带回的澳洲海图,忽然觉得这万里江山,就像一张巨大的棋盘,而自己和朱允熥、朱棣,都只是父皇手中的棋子。

但他不甘心只做一枚棋子。他要赢,不仅要赢过朱允熥,还要赢过父皇的算计。他拿起笔,在海图上澳洲的位置画了个圈,眼神坚定。

夜渐渐深了,长沙城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只有藩王府的书房还亮着灯。朱允炆知道,从他决定遣使澳洲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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