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六一剑斩出,剑身顿时银光大作从铁锈中渗出开来,龙吟震天。
那四道银纹龙竟然化作四条血色狂龙,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冲向那诡物。
诡物见状大惊,想要挣脱泥沙,却为时已晚。血色狂龙瞬间便将其吞噬,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片刻之后,狂龙散去,泥沙复归平静。那诡物已经化作一堆白骨与黑烟,散落在泥沙之中。
江十六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瘫倒在地,浑身浴血,左手血肉模糊,仰着头倒了下去随波逐流。
……
不知过了多久。
一声声嘈杂的呐喊求救声像苍蝇般涌入江十六的脑海,缓缓睁开眼来,血色布满了天边,城墙之上一身披龙甲头戴金冠的人俯视着他。
不知身处何处,迷糊的江十六往四处看去,黑压压的一片不知是群山还是乱石,身前是悬崖,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娃儿,你一定要活下去……”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黑暗的深渊中传出,江十六刚想发问,一阵刺痛传来,眼睛逐渐发涩睁不开,又晕了过去。
……
一道白光射入江十六紧闭的眸子。
“十六哥……十六哥你不能死啊……呜呜呜”
睁开眼睛,此时常生以跪倒在江十六面前哭成了泪人。
刚刚那一个场景约莫着应是什么梦魇吧……江十六没多去想,随即用力张开嘴,颤抖的呵斥道。
“嘿……傻阿生,爷们我没死,别娘们唧唧的……”
只见江十六躺在土坑里,由腰往下的半截身子已被埋入土中,常生一见已经醒来便赶忙把虚脱的他从土坑中拖了出来一边拖哽咽着说道
“十六哥!太好了……我以为你没了,给我吓得……坟都挖好了……呜呜呜。”
恢复了些知觉,江十六白了一眼自己这个傻弟弟。轻轻偏头看向四周,湍流的河水旁屹立着一棵大槐树和那座庙屋。
想来应是自己晕倒漂了下来,被在之前救下来的常生发现了。
“十六哥,你是不知道……我原本都打算给你藏的银子拿了把这仙儿堂拆了做祠堂定祖坟。
想着等去燕京娶个老婆生十个八个的,以后再带着回来看你,没想到你就醒了!
你说你也是,给咱留了这么大一份家产,也不留个驴车牛车啥的,实在不行木轮儿也成啊,要不然这三千多两白银我怎么搬得空啊……”
常生看江十六醒了,怕再其昏睡过去,一边打趣着一边撕下衣襟给他包扎了起来。
江十六原本就没力气,理都懒得理常生一下,可听到银两数目时猛的一下惊坐起,刚压下去的血也不由得在嘴角又渗了出来。
“什么?三千两千!”
常生看着江十六的反应开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东西是你藏的,到头你还问上我来了?
“对啊……数目不对吗?莫非让那贼人提前一步偷了些去?”
“我只藏了三百两在槐树下,这三千两是何时多出来的?”
江十六说着便要强撑着站起,心想莫非是这憨弟弟傻人有傻福,误打误撞寻到了什么大户人家的财宝不成?
“我醒那会天刚蒙蒙亮,我刚爬上岸想回衙门找救兵跑回去寻你,急忙之下被那碎石划了手。
想着进旁边仙儿堂里寻块帘子什么的包扎一下,结果我进去一扯神像后面的帘子就看着那神像的肚子底下空洞洞的想探一探。
结果咱一头扎进去一看,全是一箱箱银子!我想着是你给咱留的,然后咱想搬的时候,就听见外边河里有响声。
就寻了出来,结果看见你怎的了漂在河面,给你捞了出来却发现已经没了鼻息,给咱好一阵哭……坟都挖了半天……”
常生扶起江十六,从树梢撇了根拐棍,一边念叨着两人走进了仙儿堂。
“十六哥,你伤还没好别急着下去,我刚刚检查已经过了,这银子的确是三千两没错,而且你看这成色,这纹路,一看就是官银。”
常生扶着颤颤巍巍的江十六坐在蒲团上,随即从兜里捞出一锭银两,认真地说道。
江十六眉头紧锁,心中疑惑更甚,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仙儿庙里……竟然有官银?”
江十六喃喃自语。
之前他搜出的三百两乃是碎银,而这官银是用来入库税收的每年在账上都有数目,为何仙儿庙这乡野之地会藏有如此之多?
“十六哥,要咱说这官银咱拿了就拿了,大不了这劳什子捕快不干了就是,您现在可了不得,那邪祟我估摸着都得有青钢境的修为了,还不是别让咱给解决了!
咱回江北,有你坐镇再加上这些家底儿,那高低得混得个山大王当!”
常生喋喋不休的说道了起来,似乎是不知自己这哥哥,若不是凭那烧火棍大显神通,现在早已做那妖物的囊中餐了。
“不可……这些官银恐怕另有蹊跷,以我的推断来,这屠村案只是冰山一角,背后的东西恐怕咱俩死十次都不够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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