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胡同口的阴影里,看着许大茂被警察和王主任带走的背影,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连贴身的衬衫都湿透了。晚风一吹,他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后怕 —— 他太了解贾张氏那个老太婆了。
以前在院里,谁家要是得罪了贾张氏,她能堵着人家门口骂三天三夜,什么难听话都能说出来,甚至还会撒泼打滚,把小事闹大。现在棒梗要去大兴安岭,贾家把所有怨气都撒在了他和许大茂身上,贾张氏能做出举报许大茂偷物资这种事,一点都不意外。
“这老虔婆,真是疯了!” 何雨柱咬着牙骂了一句,心里却越来越慌。这次贾张氏的手段太卑劣,也太吓人了。许大茂要是真被查出点问题,就算不是偷,只是账目不清,那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更让他担心的是,贾张氏绝不会只盯着许大茂一个人 —— 下一步,这把火很可能就会烧到自己头上。
他不敢再耽搁,转身就往厂子里跑,脚步快得差点撞到胡同里的老槐树。
“快点,再快点!”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车把手,径直朝轧钢厂骑去,这个点虽然下班了,但杨厂长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多半还在厂里处理事务。
来到厂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杨厂长,出大事了!许大茂被街道办的王主任和公安带走了!”
“什么?” 杨厂长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带着几分惊讶,“怎么回事?许大茂犯什么事了?”
“说是有人举报他偷厂里的宣传物资!一整捆纸,还有十瓶油墨!” 何雨柱赶紧说,“厂长,这事儿不对劲!举报人就是贾家的贾张氏!您也知道,贾家因为棒梗明天要去大兴安岭下乡的事,正恨咱们恨得牙痒痒,贾张氏那个老东西,肯定是故意报复,诬告许大茂!您可得管管啊!”
杨厂长沉默了几秒,何雨柱能听到杨厂长沉重的呼吸声。他知道,杨厂长心里肯定也慌了 —— 许大茂是杨厂长亲自提拔起来的宣传科科长,要是真出了偷盗公家财物的事,不仅许大茂前途尽毁,杨厂长也得负识人不明的责任,甚至还会影响他在厂里的威信。
过了一会儿,杨厂长说道:”柱子,你先别慌,也别到处声张。我现在就通知劳资科、宣传科的负责人,还有仓库的保管员,让他们立刻回厂里集合,马上清点核对宣传物资的领用记录和库存!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真有问题的人!”
“哎!好!谢谢厂长!” 何雨柱连忙应下,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点。
此时的轧钢厂,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办公楼,突然又热闹起来。劳资科科长刘建国刚端起碗准备吃饭,就接到了杨厂长的电话,吓得他赶紧放下碗,抓起外套就往厂里跑;宣传科的副科长李红梅正在给孩子缝衣服,接到电话后,把针线一扔,嘱咐了丈夫两句,就匆匆出门;仓库保管员老张更是刚躺下,一听要查物资,连鞋都没穿好,就骑着自行车往厂里赶。
不到半小时,几个人就都聚集在了杨厂长的办公室门口。杨厂长已经到了,正坐在办公桌后,脸色严肃地看着他们:“今天叫大家来,是有急事。有人举报宣传科的许大茂科长,说他偷盗厂里的宣传物资,一整捆纸,十瓶油墨。现在许大茂已经被街道办和警察带走了,我们必须立刻查清这件事,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刘科长皱了皱眉:“许大茂?他怎么会干这种事?会不会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查了就知道。” 杨厂长站起身,“刘科长,你带人和宣传科的同志一起,去核对近一个月的宣传物资领用记录,特别是许大茂签字的单据,看看他领了多少,用途是什么,有没有对应的消耗记录。老张,你去仓库,把现存的纸张和油墨都清点一遍,看看账实是否相符。动作要快,警察那边还等着我们的结果。”
“好!” 几个人齐声应下,立刻分头行动。
宣传科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李副科长打开了文件柜,把一摞摞的领料单和消耗记录都抱了出来,摊在桌子上。刘科长带着劳资科的两个科员,开始一张张地核对。
“这是上个月五号的,许科长领了五包纸,用途是‘车间宣传栏更新’,下面有三个车间主任的签字,证明已经领用了。”
“这个是上个月十五号,领了三瓶油墨,用途是‘印刷学习材料’,会计那边有对应的印刷数量记录,消耗是对的。”
“还有这个,上礼拜领了一捆纸,说是‘备用’,但后面补了记录,昨天已经给技术科拿去印安全手册了。”
几个人一边核对,一边记录,不敢有丝毫马虎。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 “沙沙” 声和偶尔的低语声,气氛紧张而凝重。李副科长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许科长领的物资虽然比普通科员多,但都是按流程走的,用途也都写得很清楚,而且都有对应的消耗凭证,不像是有问题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