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重掌轧钢厂大权的那天,厂里特意挂了两串红灯笼,虽说离年节还早,却也添了几分喜庆。办公楼前的宣传栏刚换了新内容,头版就是 “恢复杨为民同志轧钢厂厂长职务” 的通告,红底黑字,格外醒目。工人们路过时都忍不住驻足,有人低声议论:“这下好了,周世昌那伙人总算栽了,杨厂长回来,咱们厂的风气肯定能正过来。”
杨厂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办公室,他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一丝不满。这间办公室被周世昌布置的充满了奢华和浮夸。高档的茶具和进口的暖水瓶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墙上还挂着一幅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字画,让人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杨厂长决定改变这一切,他叫来通讯员,让他将这些东西全部搬到仓库去。然后,他亲自从家里搬来了自己用了十几年的木桌和藤椅,这些旧家具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但却透露出一种朴实和稳重。
杨厂长将木桌擦拭干净,摆放在办公室的中央,然后在上面放上了一个搪瓷缸。这个搪瓷缸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印着“劳动最光荣”的红字,虽然简单,却充满了时代的气息。
收拾完办公室后,杨厂长满意地看了看四周,他觉得这里终于有了原来的风格。紧接着,他让通讯员去找许大茂和何雨柱,让他们立刻过来一趟。
没过多久,许大茂和何雨柱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样,急匆匆地赶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轻轻地推开门。
一进门,他们就看到杨厂长正低着头,聚精会神地翻阅着桌上的文件。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杨厂长慢慢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大茂,柱子,快坐。”杨厂长热情地招呼道,他指了指桌前的两把椅子,然后对通讯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给两人倒上热水。
许大茂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他的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眼神也有些躲闪。相比之下,何雨柱就显得自在多了,他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热水,然后一抹嘴,直截了当地问道:“杨厂长,您找我们来,肯定是有啥正事吧?”
杨厂长放下手里的钢笔,看着面前的两人,缓缓地说:“这次我能沉冤得雪,全靠你们俩啊。大茂,你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从档案室偷出原始简报,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还有柱子,你肯帮忙把材料递上去,要是没有你们,我估计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咯。”
他顿了顿,眼神里充满了诚恳,接着说:“现在我回来了,总得给你们俩办点实事,不能让好人吃亏啊。””
许大茂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激动,但他还是强压住内心的喜悦,没有立刻回应杨厂长的话,只是默默地低头看着手中的搪瓷缸,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何雨柱见状,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笑着说道:“杨厂长,您这话说得太见外啦!我们看不惯周世昌那套歪门邪道,帮您也是帮我们自己嘛!”
杨厂长连忙摆了摆手,一脸严肃地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这次帮了我大忙,我心里都有数。”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两份文件,轻轻地推到许大茂和何雨柱面前。
许大茂有些迟疑地拿起文件,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手指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宣传科科长!这可是正科级干部啊!以前的他,连想都不敢想自己能有这样的职位,而现在,这个机会竟然真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何雨柱也赶紧凑过去看,当他的目光落在“后勤主任”这几个字上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后勤可是个重要部门,管理着食堂、仓库和车辆等,可比他以前在食堂当班长要强多了。
“杨厂长,这……这太突然了。”许大茂满脸涨得通红,嘴唇微微颤抖着,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旁的何雨柱也赶忙附和道:“是啊杨厂长,我们俩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人,也没做啥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能担得起这么大的官呢?”
杨厂长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和蔼的笑容,他摆了摆手,说道:“怎么担不起?大茂啊,你在宣传科待了这么多年,对宣传工作那可是轻车熟路,宣传科的工作交给你,我相信你一定能胜任。还有柱子,你管食堂的时候,那可是把工人们的肚子照顾得妥妥当当的,从来没让大家饿过肚子。后勤这块儿交给你,我放心得很呐!”
杨厂长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词,然后接着说道:“你们俩呀,别想太多,这都是你们应得的。以后只要好好干,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把轧钢厂搞得红红火火的!”
听到杨厂长这番话,许大茂和何雨柱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难以置信,但更多的还是感激和兴奋。他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份任命通知,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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