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算了?”张满仓依然心有不甘。
“如果真将那段凯打死,我们去到秦州后,段家肯定会全力报复,谁来保护我娘亲、小鸭子她们?”秦戈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呵呵,张师弟你着什么急啊,我瞧秦师弟刚才那一掌大有蹊跷。”顾非如今已晋阶六品境界,刚才又是他控制着段凯,他能明显感觉到顾凯身体猛地一颤后便晕了过去。
秦戈默然不语,对张满仓点了点头。那一掌震伤了顾凯的心肺筋脉,就算他伤势能逐步恢复,可留下来的暗伤却让他以后再也不能做剧烈动作,不要说习武动手了,男女之事都可能有心无力。
“这还差不多。”见到秦戈默认后,张满仓才放下心来。
经过小草精心的调治,田丰的伤势很快痊愈,只是在走路时有些颠簸。他与雀儿的婚礼照常在筹备中。
在虎威军拔营前的三天,终于举行了两人的成婚仪式。徐文汐望着盖着好头巾,一身大红喜服的雀儿,眼中含泪,竟有了一种嫁女儿的心绪。秦方氏和秦戈想起罗雨露,心底既欣慰又一阵唏嘘。
婚宴过后,顾非、张满仓、小草等人聚在秦家喝茶闲聊。为了防范段家的报复,几人都没有喝多。
“我和田丰商量过了,雀儿一个人带着忧忧比较辛苦,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已经不适合再待在虎威军。”秦戈道:“我准备出些银子,和他在长安一起开个药铺。”他和田丰小时候上山采药的经历,让他们觉得开药铺是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算上我。”“我入一股。”顾非和张满仓忙表示要加入。
“他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留在长安也好。”小草说话还是那么直白:“不过事先说好,我要占一成股。”加入虎威军后,饷银加上赏赐,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不少的银子。秦戈更是有近四千两之多。
徐文汐和秦母商量完婚礼的后续事宜,也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明日一早还要回大营,我先回客栈休息去了。”小草伸了个懒腰道。
“累了一天,我也困了,相公我们也回去吧。”长孙氏忙前忙后,确实也比较辛苦。
“秦公子,我想……我想小姐也希望你能活得幸福一点吧。”小鸭子深深地看了秦戈一眼,然后转身低头和张满仓一起离去。
徐文汐闻言脸上微微一红,秦戈则是心里一阵酸楚,伊人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一年多了。
“多谢秦公子为妾身主持公道。”徐文汐福了一福道。
“没……没什么,田丰、何武他们也受了伤。”秦戈有些慌乱。
“好吧。”徐文汐抿嘴一笑,坐下后给秦戈续上了茶,又拿出一个新的杯子,用热水烫了烫后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喝了一杯茶后,徐文汐道:“上次秦公子交给我的包裹内,很多物件都被打坏了。嗯,就当抵了公子这次的仗义出手,不用公子赔了。”
“被打坏了?”秦戈可从来没有打开包裹看过,略一思忖,他就想起包裹确实曾被擎云道长击了一掌,还帮他抵消了些许的力道。“赔还是要赔的,徐小姐看看需要赔多少银子?”秦戈忙道。
“算了吧。此事因我而起,累得田大哥他们受伤,要赔的话也是我赔。”徐文汐本想让秦戈明天陪她去寺庙许愿,可一想到可能会带来的麻烦,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自己家有父母长兄却不能回,雀儿也出嫁了,以后的日子会更寂寞吧。想到这里,徐文汐一阵黯然。
秦戈见到她的表情,便知她心中所想,于是鼓起勇气道:“徐小姐,我们以后不这么客套可以么?你可以叫我……叫我小戈子,是金戈铁马的戈,不是会飞的鸽子的鸽。”
徐文汐脸一红,低头良久后,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那……那你以后也叫我文汐或汐儿吧。”皎洁的秋日月光照在她的身上,熠熠生辉,仿佛天上的仙女。
“汐儿,我去了秦州后,麻烦你帮我照顾我的娘亲。”秦戈趁热打铁。
“好的。”徐文汐低声应承,眼中却透露着欣喜。
两人又聊了许久,徐文汐才起身告辞。“小……小戈子,汐儿等你回来。”来到她家的门口时,徐文汐停下脚步,深情地道。
秦戈一把拉过徐文汐,紧紧地抱在怀里,轻声道:“谢谢你,对不起。”徐文汐心脏狂跳不止,头脑一片空白,过了许久才缓缓地抬起手揽住了秦戈的腰。
“砰”的一声传来,原来是在门口等待徐文汐回来的仆妇,见此情景慌忙转身,不想却撞到了廊柱。
徐文汐跳进了大门,背影欢快而雀跃。仆妇望着秦戈,嘴角含笑,轻轻关上了门。
第二日一到大营,秦戈便被郭有乾召唤了过去。来到郭有乾的营帐,顾非、张满仓、铁师等人早已等在那里。
如今的虎威军分为四营,秦戈的金戈营、张满仓的陌刀营、顾非的破虏营,以及焦卓为校尉的横冲营,每营都有三千到三千五百人,再加上军需、医官、伙夫、马夫等,共有一万五千余人。焦卓原为横冲营都尉,在延州一役中原校尉战死,因他作战勇猛,战功赫赫,于是被提拔为新的横冲营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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