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仅限于今晚。子时一到,过时不候。”秦戈道。
“秦兄弟,要不宽限点时间,明天如何?”曾少睿知道段家答应的可能性不大,他想拖延一点时间,想想折中的办法。
“曾大人,这段凯主动挑衅,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他现在应该待在大牢之中的吧。”秦戈道:“况且,秦某身边的人被打伤、羞辱,秦某上门找当事人也无可厚非吧。”
“唉,好吧。”曾少睿知道这次可能触碰到了秦戈的逆鳞,不然一向好说话的秦戈不至于如此不给他面子。他不再劝说,转身匆匆离去。
“曾大人,事情解决得如何啊?”段府前厅内,段志远对刚刚坐下喝了一口茶的曾少睿道。
“段兄,此事恐怕难以善了。”曾少睿将秦戈提出的条件和盘托出。
“区区一个校尉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段志远拍桌而起,不过转念又想到秦戈的赫赫战功和宗师身手,还有徐文汐的身份,只得强压下怒气道:“银两增加到十五万两,也可以登门致歉,不过磕头认罪、伤害凯儿的事绝无可能。”
“段兄,这秦校尉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不过这次段公子确实伤害到了他身边之人,所以他才会如此恼怒。磕几个头,也少不了一块肉。”曾少睿道:“至于徐小姐那边,嗯,我再去劝解一番。”他与徐牧之是多年的上下级关系,关系还算融洽,与徐文汐也见过多次。
段志远沉吟良久,才无奈摇头道:“唉,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这是我段家的底线。”
曾少睿急忙回到槐树胡同,将与段志远商量的结果告知秦戈,并提出想见见徐文汐。徐文汐自从回来后,便一直窝在房内闭门不出,她既感到愤怒和羞辱,又自责此事因己而起。
徐文汐来到秦家,在得知段家的赔罪条件后,只是说了一句话:“如果当时顾叔没有及时赶到,如果段家遇到的不是我,结果会是怎样?”说完便转身离去。
秦戈听到这句话精神一振,他没料到看似柔弱的徐文汐竟然如此的飒爽。本来顾成坤和秦母的意思都是既然段家愿意登门道歉,又有巨额的银两赔偿,何武、田丰等人以后的生活也有保证,不如就此算了。何武和田丰见此也不好多说。
秦戈担心的则是,等到他们去了秦州前线,段家会事后报复,华严镖局还真保护不了众人。
“曾大人,徐姑娘已经表了态,您就如实告知段家吧。”秦戈道。
曾少睿有些后悔面见徐文汐,事情本来已经有了些眉目,徐文汐的一句话让此事已经没有了转圜余地。
得到答复的段志远既惊且怒,堂堂三秦的名门望族居然被逼到如此境地。“和他们拼了。”一旁的段凯吼道。
“啪”,段志远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都是你这孽畜惹的祸,你叔祖如今在秦州公孙公子身边,拼?凭什么拼?”
段志远口中的叔祖段高峰是段家唯一的一位宗师,也是他的族叔。段高峰自幼痴迷于习武,后拜入普陀寺一名高僧门下,当了一名俗家弟子。由于其资质极佳,四十余岁就入了八品,一直是段家的底蕴之一。公孙峁成立虎啸营驻守秦州后,在公孙炎的再三请求之下,段志远不得已将族叔派往了秦州。
“要不,让这孽畜离开长安吧?”段志远望向曾少睿。
“唉,来不及了。刚才秦校尉是和曾某一起过来的。他已经派人封锁了街道两端,后门那边也有。”曾知府叹了口气道。
“他……他这是要造反啊,居然敢在长安城内调动兵马。”段志远惊怒道。
“只是他们身边的一些亲兵,还真算不上调动兵马。”
“曾大人,曾兄,能否劳驾去公孙家和总督府报个信?”段志远有些慌了。
“好吧。”曾少睿道。事情发生在长安府,他这个知府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只能希望不要闹得太大,影响他的仕途。
子时一到,得知段家的态度后,秦戈、顾非、张满仓带着人来到了段府的门前。段府大门紧闭,门口八个大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砰”,一声巨响,早已按捺不住怒气的张满仓重重一棒砸在段府大门上。如今的张满仓离六品境界只差一线,全力施为之下木屑横飞,整块楠木制成的大门破了一个大洞。
秦戈本想还上前叩门,见张满仓动了手,便不再犹豫,上前一脚蹬在破损的大门上。“砰”“啪”,大门被踹飞了出去,远远地落在了花园之中。
“什么人?敢来段府撒野?”一位中年护卫带着几十人挡在了门口,明知故问道。
“秦大人,就是他打伤了何大哥。”一名秦戈的亲兵马上认出了中年护卫正是白天行凶之人。
“助纣为虐。”说完秦戈纵身而上,剑未出鞘,一招 “苍松迎客”疾刺过去。中年护卫忙出剑抵挡,“当当”,他挡住了幻化成三道剑影中的两道,但被第三道击中右肩,剑鞘洞穿而过,中年护卫倒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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