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历史 > 金瓶梅那些事 > 第64章 玉箫跪受三章约 书童私挂一帆风

各位看官,今天咱们接着唠《金瓶梅》第六十四回 ——“玉箫跪受三章约 书童私挂一帆风”。这一回的剧情堪称 “豪门版狗血剧”,前院还在为李瓶儿办丧事,后院就闹出了丫鬟和小厮私会的丑闻,更离谱的是小厮还卷款跑路,前厅又得应付两位重量级内相的祭奠,西门庆这边忙得焦头烂额,那边潘金莲还在暗中搞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比现在的连续剧还刺激。

话说上回李瓶儿去世,家里办丧事,众人忙到鸡叫时分才散,西门庆也累得回房歇息去了。玳安拿了一大壶酒、几碟下酒菜,本来想和傅伙计、陈敬济一起在铺子里喝点,结果傅伙计年纪大了,熬到这会儿早就扛不住了,铺好炕就倒头躺下,跟玳安说:“你跟平安喝吧,陈姐夫估计也不来了。” 玳安只好把平安叫进来,俩人你一盅我一盏,把那壶酒喝了个底朝天。收拾完家伙,平安去门房睡觉,玳安关上铺子门,也上炕跟傅伙计脚对脚睡下了。

躺下后,傅伙计睡不着,就跟玳安聊起天来:“你六娘这一去,棺椁、念经、发送,也算是风光大葬了,这辈子也算值了。” 玳安一听,打开了话匣子:“可不是嘛,六娘福气好,就是不长命。俺爹虽说花了不少钱,可那些钱跟六娘带来的嫁妆比,根本不算啥。傅伙计您是老人,瞒不了您,六娘嫁过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多了去了!银子就不说了,金珠首饰、玉带绦环、宝石发髻,数都数不清。俺爹疼她,表面上是疼人,其实是疼那些钱。不过话说回来,六娘的性格,一家子没人能比,又谦让又和气,见了谁都是笑眯眯的,从来没跟俺们发过脾气,连‘奴才’俩字都没骂过。俺们帮她买东西,她从来不说称重,就说‘拿去花吧,称啥,你们也不是白跑腿,只要买的值就行’。家里谁没跟她借过钱?借了不还她也不说啥。大娘和三娘花钱还算大方,可五娘和二娘,那真是抠门到家了!要是让五娘当家,俺们这些下人就倒霉了,买东西给的钱都不够数,一钱银子只给九分半,有时候甚至九分,俺们还得自己贴钱,这日子没法过!”

傅伙计点点头:“还是你大娘好点。” 玳安叹了口气:“大娘是还行,就是脾气跟炮仗似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娘儿俩正亲热说话呢,你要是惹着她了,不管是谁,劈头盖脸就骂。还是六娘好,万人无怨,还总在爹跟前帮俺们说好话,不管多大的事,俺们求她跟爹说,没有不答应的。可五娘就不一样了,动不动就说‘你看我跟爹说不说’,把告状挂在嘴边。现在春梅姐也跟着学坏了,俩人跟个‘合气星’似的,天天待在一屋,没好事!” 傅伙计又问:“你五娘来这儿也好几年了吧?” 玳安撇撇嘴:“您老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那样不?连亲娘都不认,来一趟就哭着被抢走,现在六娘没了,前边就是她的天下了,以后谁管打扫花园,要是不干净,准得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俩人又聊了几句,傅伙计年纪大了,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玳安也喝了酒,很快也睡着了,直到太阳晒到屁股,俩人还没醒。

按往常,西门庆一般在前边灵前睡,早上玉箫会出来收拾床铺,然后西门庆回后院梳头。书童呢,总是蓬着头跟玉箫在前边打情骂俏,逗逗闹闹半天才回后院。可这天西门庆回上房歇息了,玉箫趁大家都没起,偷偷跟书童约好,跑到花园书房里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偏偏潘金莲起得早,突然走到厅上,一看灵前的灯灭了,大棚里的桌椅横七竖八,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画童在扫地。潘金莲立马火了,骂道:“你这小崽子,就你在这儿,其他人都死哪儿去了?” 画童吓了一跳,赶紧说:“他们都还没起来呢。”

潘金莲瞪着他:“别扫地了,去前边跟你姐夫说,拿一匹白绢来,你潘姥姥还缺一条孝裙子,再拿一副头须系腰,她今天要回家。” 画童犹豫道:“姐夫可能还在睡呢,我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画童回来禀报:“姐夫说这事不归他管,孝帐是书童哥和崔本哥负责的,娘您得问书童哥要。” 潘金莲皱着眉:“谁知道那奴才跑哪儿去了,你去把他找来!” 画童到厢房看了看,说:“刚才还在这儿呢,说不定去花园书房梳头了。” 潘金莲冷笑一声:“你接着扫地,我自己去找那小崽子要!”

潘金莲走到花园书房门口,突然听见里面有笑声,推开门一看,书童和玉箫正光着身子在床上折腾呢!潘金莲当场炸毛,骂道:“好你俩不要脸的奴才,竟敢在这儿干这种龌龊事!” 俩人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求饶。潘金莲压着火说:“先别跟我装可怜,赶紧拿一匹孝绢、一匹布来,打发你潘姥姥回家,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书童连滚带爬地去拿了布绢,潘金莲拿着东西转身就走。

玉箫一看潘金莲走了,赶紧跟到她房里,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五娘,求您千万别跟爹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潘金莲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想让我饶你也行,你得跟我说实话,你俩以前偷偷摸摸多少次了?一句都不能瞒,不然我现在就去找爹!” 玉箫没办法,只好把跟书童私会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潘金莲点点头:“行,要我保密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玉箫连忙说:“别说三件,三十件我也答应!”

潘金莲伸出手指:“第一件,你娘房里不管大小事,都得过来告诉我,要是敢瞒我,我饶不了你。第二件,我要是问你要什么东西,你得立马给我拿出来。第三件,你娘以前一直没怀孕,现在怎么突然有了?老实说!” 玉箫不敢隐瞒:“五娘,不瞒您说,俺娘是吃了薛姑子给的衣胞符药,才怀上的。” 潘金莲把这三件事记在心里,这才没把他俩的事告诉西门庆。

书童在书房里坐立不安,看见潘金莲冷笑着重金领进玉箫,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他赶紧在书房橱柜里收拾了自己攒的手帕、汗巾、挑牙簪纽,还有收人情赚的银子,一共攒了十来两,又跑到前边柜上,骗傅伙计说要去买孝绢,拿了二十两银子,然后一溜烟跑出城,雇了牲口到码头,搭了艘去苏州的船,回老家去了。这可真是 “撞碎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跑得比兔子还快。

当天,李桂姐、吴银儿、郑爱月也准备回家了。薛内相和刘内相一大早就派人抬着三牲桌面来祭奠李瓶儿,还每人送了一两银子的伴宿分资,又叫了两个唱道情的,想跟西门庆坐坐。可这边要打发孝绢,找书童拿钥匙,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傅伙计着急地说:“他早上跟我要了二十两银子,说要去买孝绢,还说爹吩咐的孝绢不够,是不是去城外买了?” 西门庆一听就火了:“我什么时候吩咐他了?他竟敢骗你!” 赶紧派人去城外的绢铺找,结果哪儿都找不到。

吴月娘跟西门庆说:“我看这奴才肯定是犯了什么事,卷了银子跑路了!你去书房里好好找找,说不定还拿了别的东西。” 西门庆跑到书房一看,库房钥匙还挂在墙上,可大橱柜里的汗巾、手帕、书信银子、挑牙纽扣都没了,气得他直跺脚,立马叫地方官来,吩咐他们在三街两巷搜查,可哪里还有书童的影子?真是 “不独怀家归兴急,五湖烟水正茫茫”,人家早就跑远了。

没过多久,薛内相坐着轿子来了。西门庆赶紧请吴大舅、应伯爵、温秀才作陪,先到灵前上香,薛内相行了个礼,然后跟西门庆寒暄:“可惜了,可惜了!尊夫人是得什么病去世的?” 西门庆叹了口气:“不幸得了崩泻的病,多谢老公公费心。” 薛内相摆摆手:“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看见李瓶儿的画像,薛内相又说:“真是位标致的娘子,正是享福的年纪,太可惜了。” 温秀才在旁边酸溜溜地说:“万物各有命数,穷通寿夭都是定好的,就算是圣人也没办法。”

薛内相回头看见温秀才穿着秀才衣服,就问:“这位老先生是哪个学堂的?” 温秀才赶紧躬身行礼:“学生不才,在府学读书。” 薛内相又说:“我去看看娘子的棺材。” 西门庆赶紧让人把帐子撩起来,薛内相进去看了一圈,赞不绝口:“好棺材!请问多少钱买的?” 西门庆说:“是亲戚的一副棺材,我跟他要过来的。” 应伯爵赶紧凑上来:“老公公您猜猜,这是什么木料,值多少钱?” 薛内相仔细看了看:“这不是建昌木,就是镇远木吧?” 应伯爵摇摇头:“镇远木也不值多少钱,这木料比镇远木还好,叫桃花洞,产自湖广武陵川,以前唐渔父进过那个洞,看见过秦时的毛女在那儿避兵,是个没人去的地方。这棺材七尺多长,四寸厚,二尺五宽,就算看在亲戚面子上,还花了三百七十两银子呢!您没闻见吗?打开一股香味,里外都有花纹。”

薛内相羡慕地说:“也就是娘子有这福气,能用上这么好的棺材,我们这些内官,就算死了也没这待遇。” 吴大舅赶紧拍马屁:“老公公您说笑了,您是跟朝廷有关系的人,享大福气,我们这些外官哪能比?您天天在皇上身边,传达圣旨,现在童老爷又加封王爵,子孙都穿蟒袍戴玉带,以后前途无量啊!” 薛内相一听乐了,问:“这位会说话的兄台贵姓?” 西门庆赶紧说:“这是我妻兄吴大哥,现在是本卫千户。” 薛内相又问:“是尊夫人的哥哥吗?” 西门庆说:“不是,是我正房妻子的哥哥。” 薛内相赶紧跟吴大舅行礼:“吴大人,刚才多有得罪!”

看完棺材,西门庆把薛内相请到卷棚里,让他坐在正位的交椅上,下人端上茶来。薛内相喝了口茶,问:“刘公公怎么还没来?叫我的人去迎迎。” 旁边的青衣人跪下说:“小的已经去请了,刘公公的轿子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到。” 薛内相又问:“那两个唱道情的来了吗?” 西门庆说:“早上就来了,我这就叫他们上来。” 不一会儿,两个唱道情的过来磕头,薛内相问:“你们吃饭了吗?” 俩人赶紧说:“回老公公,吃过了。” 薛内相点点头:“既然吃了,今天就好好唱,我重重赏你们。” 西门庆又说:“老公公,我还准备了一班戏子,给您解解闷。” 薛内相问:“是哪里的戏子?” 西门庆说:“是海盐戏子。” 薛内相皱着眉:“那地方的戏,咿咿呀呀的,谁听得懂?那些酸秀才,寒窗苦读好几年,背着琴剑书箱来京城赶考,中了官也没家眷在身边,才喜欢看这个。咱们俩都是光棍老内官,看这个有啥意思?”

温秀才在旁边笑着说:“老公公这话就不近人情了,在齐国就说齐国话,在楚国就说楚国话,您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难道就没一点兴趣?” 薛内相拍手大笑:“我差点忘了温先生在这儿,你们这些外官,就是帮着外官说话!” 温秀才赶紧说:“虽然是士大夫,也是从秀才过来的,老公公您要是说秀才不好,就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啊。” 薛内相赶紧打圆场:“话也不能这么说,每个地方都有好人坏人嘛。”

正说着,下人来报:“刘公公下轿了!” 吴大舅等人赶紧出去迎接,刘内相先到灵前行了礼,然后过来跟薛内相打招呼:“老刘,你怎么才来?” 刘内相喘着气说:“北边徐同来拜访,陪他坐了一会儿,才打发走。” 俩人分席坐下,下人递上茶,刘内相问:“祭奠的桌子摆好了吗?” 下人说:“都摆好了。” 刘内相站起来:“咱们去烧点纸吧。” 西门庆赶紧说:“老公公不用这么客气,刚才已经行过礼了。” 刘内相摇摇头:“来都来了,得亲自祭奠一下。” 说着,下人递上香,两个内相上香、敬酒,拜了两拜,西门庆赶紧回礼,然后又回到卷棚里坐下。

很快,酒席摆好了,两个内相坐主位,吴大舅、温秀才、应伯爵坐次位,西门庆在下边作陪。戏子们准备好了,递上节目单,两个内相看了看,选了《刘智远白兔记》。可没唱几折,俩人就不耐烦了,让戏子下去,叫那两个唱道情的上来,打起渔鼓,唱了一段 “韩文公雪拥蓝关” 的故事。

薛内相跟刘内相小声嘀咕:“老刘,你不知道,昨天八月初十,下大雨打雷,把宫里凝神殿的鸱尾都劈碎了,吓死了不少宫人。皇上吓坏了,让大臣们反省,还在上清宫请道士做法事,禁屠十天,法院也不判案了,百官也不能上奏。昨天大金派使臣来,要割咱们内地三镇,蔡京那老东西居然想答应,还想让童掌事的兵马交给都御史谭积、黄安十大使管,童掌事不愿意,现在还在让大臣们商量。昨天立冬,皇上去祭太庙,太常寺有个叫方轸的博士,早上打扫的时候,看见太庙砖缝流血,大殿东北边还塌了一角,赶紧写奏折告诉皇上。言官们也上书,说童掌事权力太大,宦官不能封王。现在已经派人拿金牌去叫童掌事回京了。”

刘内相叹了口气:“咱们现在在外边当地方官,朝廷的事跟咱们没关系,过一天算一天,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再说了,大宋江山早晚得被那些酸秀才弄坏。王十九,别想这些了,喝酒!” 说着,叫唱道情的上来,吩咐:“唱个‘李白好贪杯’的故事。” 那人赶紧打起渔鼓,又唱了起来。

一直喝到傍晚,两个内相才起身要走,西门庆挽留不住,送到大门外,看着他们的轿子走远了,才回来吩咐下人点上蜡烛,把桌子留着,又让人请傅伙计、甘伙计、韩道国、贲第传、崔本和陈敬济过来接着喝,还让戏子们把昨天没演完的《玉环记》继续演。西门庆跟应伯爵抱怨:“早知道内相不喜欢南戏,我今天就不准备了,白费功夫。” 应伯爵笑道:“哥,您别往心里去,内官都这德行,就喜欢听《蓝关记》那种山歌野调,哪里懂什么悲欢离合的大戏!”

戏子们打起鼓板,接着演《玉环记》,西门庆让小厮不停地倒酒,应伯爵跟西门庆坐一桌,小声问:“那三个姐儿还没走,怎么不叫出来陪酒?” 西门庆白了他一眼:“你还想美事呢,人家早就待不住想走了!” 应伯爵又问:“她们在这儿住了两三天了吧?” 西门庆说:“吴银儿住得最久。” 众人一直喝到三更,戏也演完了,才各自散去。西门庆特意嘱咐吴大舅,让他明天早点来陪来祭奠的官员,又给了戏子四两银子,打发他们走了。

《金瓶梅》第六十四回深度解读(续):官员祭奠与宅内暗流

第二天一大早,西门庆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后,先到李瓶儿灵前上香,心里还在琢磨书童跑路的事,越想越气,可眼下有众官员要来祭奠,也只能先把这事压下去。刚上完香,吴大舅就来了,俩人坐在厅上闲聊,等着其他官员。

没过多久,周守备、荆都监、张团练、夏提刑这些卫里的官员就都到了,还一起凑了份子,办了一副猪羊祭品和一桌酒菜来祭奠李瓶儿,连礼生都带来了,准备读祭文。西门庆赶紧让人把祭品摆好,又吩咐下人准备酒席,叫李铭等三个小优儿过来伺候,随时准备弹唱。

到了晌午,外面传来一阵鼓声,不用问就知道是祭礼到了。吴大舅、应伯爵、温秀才赶紧到门口迎接,只见众官员前呼后拥地来了,纷纷下马,到前厅换衣服。等官员们都换好素服,祭品也都摆整齐了,众人就一起到灵前。西门庆和陈敬济赶紧上前还礼,礼生站在旁边,高声喊着礼仪流程。

先是三献酒,官员们依次上前敬酒,然后礼生捧着祭文,大声读了起来。祭文里无非是些夸赞李瓶儿贤良淑德、惋惜她英年早逝的话,读得声情并茂,旁边的人听了,也都跟着叹气。祭礼结束后,西门庆又上前给众官员道谢,吴大舅等人则陪着官员们到卷棚里休息,让人把素服收起来,端上茶来。

等官员们喝了茶,就开始安席入坐,桌上觥筹交错,西门庆和吴大舅忙着给官员们敬酒,殷勤得不行。李铭等三个小优儿拿着银筝檀板,在席前弹唱起来,一会儿唱小曲,一会儿奏乐,气氛慢慢热闹起来。众官员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从家常聊到公务,又从公务聊到时局,一直喝到太阳落山,才起身告辞。

西门庆还想留吴大舅等人再坐会儿,吴大舅摆摆手说:“姐夫,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你也辛苦,咱们还是各自回家歇息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聚。” 西门庆想想也是,就不再挽留,送众人出门后,才松了口气,回到屋里,让下人把酒席收拾了。

这边刚收拾完,潘金莲就打发春梅过来,说有事儿找西门庆。西门庆心里纳闷,潘金莲这时候找他能有啥事儿?可还是跟着春梅去了潘金莲房里。一进门,就看见潘金莲坐在床上,脸上带着笑,旁边放着一碟瓜子、一壶茶。

潘金莲见西门庆来了,赶紧起身迎接,拉着他坐在床上,柔声说:“官哥,这几天你为了六娘的事,累得饭都没好好吃,我特意给你炖了点汤,你喝点补补身子。” 说着,就让春梅把汤端上来。西门庆喝了两口汤,觉得味道还不错,就问:“你找我到底有啥事儿?”

潘金莲叹了口气,说:“官哥,我不是故意找你麻烦,就是刚才听玉箫说,六娘生前攒了不少东西,现在六娘没了,那些东西总得有个去处吧?我也不是想要什么,就是觉得那些东西要是放着不用,怪可惜的,不如拿出来分给大家,也好让六娘的东西能派上用场。”

西门庆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潘金莲这是惦记上李瓶儿的遗产了,可李瓶儿刚去世没多久,他也不想在这时候分遗产,免得被人说闲话。于是就说:“瓶儿的东西,我自有安排,你就别操心了,好好照顾自己就行。”

潘金莲见西门庆不接话,又说:“官哥,我不是贪心,你想想,家里这么多人,要是不早点把东西分了,以后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再说了,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不想因为这点东西,让大家伤了和气。”

西门庆皱了皱眉,有点不耐烦地说:“行了,我知道了,这事我会考虑的,你别再提了。”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潘金莲房里,他怕再待下去,潘金莲又会说出什么让他心烦的话来。

回到自己房里,西门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潘金莲今天突然提分遗产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是玉箫跟她说了什么。他想起之前书童和玉箫私会被潘金莲抓住的事,心里就犯嘀咕,潘金莲会不会用这事要挟玉箫,让玉箫帮她打听李瓶儿的事?

正在琢磨的时候,吴月娘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账本,说:“官哥,这是李瓶儿生前的账目,我整理了一下,你看看,她生前借出去不少钱,还有一些东西放在库房里,咱们得赶紧把这些事处理了,免得时间长了,出什么差错。”

西门庆接过账本,翻了几页,看到上面记着谁借了多少钱,什么时候借的,还有李瓶儿的一些首饰、衣物的清单,心里又想起李瓶儿来,忍不住叹了口气:“瓶儿这辈子,真是不容易,省吃俭用攒了这么多东西,结果自己却没享几天福。”

吴月娘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六娘人好,就是命苦。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她的后事处理好,把她的东西安排妥当,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了。”

西门庆点点头:“你说得对,账本我先看着,借出去的钱,你让人赶紧去要回来,库房里的东西,好好保管着,等以后再说怎么处理。” 吴月娘答应着,又跟西门庆说了些家里的琐事,才离开。

吴月娘走后,西门庆拿着账本,坐在椅子上,看着上面李瓶儿的字迹,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和李瓶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李瓶儿对他的好,想起官哥儿的死,又想起书童跑路、潘金莲惦记遗产的事,只觉得头都大了。

这时候,玳安进来禀报,说傅伙计有事找他。西门庆赶紧把账本收起来,让傅伙计进来。傅伙计进来后,手里拿着一个单子,说:“爹,这是这几天店里的账目,还有书童拿走的二十两银子,我也记在上面了,您看看。”

西门庆接过单子,看了看,问:“店里的生意怎么样?没因为书童的事受影响吧?” 傅伙计说:“爹您放心,店里的生意挺好的,就是书童拿走的那二十两银子,得从他的工钱里扣回来,不过他已经跑了,这钱估计是要不回来了。”

西门庆皱了皱眉:“算了,二十两银子也不算多,就当是给他的遣散费了。以后店里的事,你多操心点,别再出什么差错了。” 傅伙计答应着,又跟西门庆说了些店里的事,才退下去。

傅伙计走后,西门庆觉得心里累得慌,就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睡梦中,他梦见李瓶儿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他面前,眼睛红红的,好像有什么话要跟他说。西门庆赶紧上前,想拉住李瓶儿的手,可李瓶儿却往后退了退,说:“官哥,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为我伤心了,家里的事,你也要好好处理,别让大家闹得太僵。” 说完,就不见了。

西门庆一下子惊醒过来,发现身上都是冷汗。他坐在椅子上,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知道,李瓶儿是放心不下他,放心不下这个家,才会托梦给他。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家里的事处理好,把生意做好,不辜负李瓶儿的期望。

接下来的几天,西门庆忙着处理李瓶儿的后事,安排家里的琐事,还要打理店里的生意,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潘金莲虽然还惦记着李瓶儿的遗产,但见西门庆没那个意思,也不敢再提,只能私下里跟春梅抱怨。玉箫因为被潘金莲抓住了把柄,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只要潘金莲有什么吩咐,都不敢违抗。

常峙节听说李瓶儿去世了,也带着老婆来吊唁,还送了些祭品。他看到西门庆忙得憔悴了不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安慰西门庆说:“哥,你别太劳累了,六娘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我肯定不会推辞。” 西门庆感谢了常峙节,留他吃了饭,才让他回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瓶儿的后事慢慢处理完了,家里的生活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可西门庆心里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李瓶儿的离开,就像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空洞,再也无法填补。而家里的暗流,也并没有因为李瓶儿的去世而消失,潘金莲的野心、吴月娘的谨慎、下人们的小心思,都还在悄悄地发酵,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亲爱的读者朋友,这一回的《金瓶梅》解读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这一回里,有后院私会的丑闻、卷款跑路的闹剧,也有前厅应酬的热闹、官员祭奠的庄重,更有宅内众人各自的心思与算计,把豪门里的复杂与真实展现得淋漓尽致。其实《金瓶梅》里的每一个故事,每一个人物,都像一面镜子,映照出当时的社会现实,也映照出人性的善恶与复杂。如果你还想继续跟着我解读《金瓶梅》后续的回目,或者对这一回的情节、人物有什么想法,都可以随时告诉我,咱们一起在这部经典名着里,探寻更多的故事与深意!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