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城的寂静被急促的马蹄声骤然打破。
凛冽的寒风卷着雪粒子,呼啸着掠过宫墙,将御书房外的宫灯吹得剧烈摇晃,昏黄的光影在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暗影,宛如即将来临的血色风暴。
“陛下有旨!三公主赵灵月、镇北王世子萧煜秽乱宫闱、构陷太子,即刻押入天牢,听候发落!”禁军统领李锐手持圣旨,带着一队禁军,快步走向关押赵灵月的偏殿。
宫宴散后,天启帝震怒难平,连夜下旨将二人收押,却不知,这道旨意,成了点燃宫变的导火索。
偏殿内,赵灵月身着囚服,发髻散乱,却没了白日的惊慌失措,眼中只剩下破釜沉舟的疯狂。
她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禁军身影,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虎符,狠狠拍在桌上:“李统领,你可认得此物?”
李锐脚步一顿,目光落在那枚鎏金虎符上,瞳孔骤缩,那是京营副总兵的调兵虎符,是萧煜暗中交给赵灵月,以备不时之需的信物!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公主殿下,您想抗旨?”
“抗旨又如何!”赵灵月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狠厉。
“父皇昏庸,听信谗言,竟要将我打入天牢!”
“我与萧郎苦心经营多年,绝不能就此认输!”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
萧煜身着铠甲,手持长枪,带着一队精锐禁军冲了进来,身后跟着被他收买的京营将领王奎。
禁军们见状,纷纷拔刀相向,却有大半人犹豫着不敢动手,他们早已被萧煜用重金和权势收买,此刻只是在等一个信号。
“李统领,识时务者为俊杰!”萧煜长枪直指李锐,语气冰冷。
“陛下沉迷长生,荒废朝政,早已不配为君!”
“今日我等发动宫变,只为清君侧、安社稷,你若归顺,日后定有你的好处。”
“若敢阻拦,休怪我手下无情!”
李锐脸色铁青,刚要下令反抗,却见身边的禁军纷纷倒戈,刀光直指自己。
他深知大势已去,只能恨恨地咬牙:“萧煜,你这是谋逆!必遭天谴!”
“谋逆?”萧煜冷笑一声,长枪一挥,将李锐打翻在地。
“等我掌控皇城,废黜昏君,另立新主,便是新朝功臣,何来天谴!”
他转身看向赵灵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灵月,事不宜迟,我们立刻控制御书房和东宫,抓住皇帝和太子,掌控皇城!”
“好!”赵灵月点头,接过萧煜递来的长剑,眼中满是疯狂。
“今日便让这皇城,换个主人!”
深夜的皇城,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萧煜和赵灵月率领叛军,以“清君侧”为名,迅速占领了皇城各门,东华门、西华门、玄武门,皆被叛军控制,守军要么被斩杀,要么选择归顺。
宫墙外的京营,在王奎的调动下,也开始向皇城集结,意图封锁整个京城,切断外界救援。
“报——!叛军已占领东华门,正朝着御书房方向进发!”内侍跌跌撞撞地冲进御书房,声音带着极度的恐慌。
“太子殿下被叛军困在东宫,危在旦夕!”
天启帝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脸色惨白如纸,手中的奏折散落一地。
他从未想过,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和倚重的镇北王世子,竟然真的敢发动宫变,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猛烈!
“快!传旨!传凌英入宫护驾!传北疆军即刻进京!”天启帝声音颤抖,语气中满是慌乱,此刻的他,早已没了往日的帝王威严,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
可不等内侍传旨,御书房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萧煜手持长枪,带着叛军冲了进来,枪尖直指天启帝:“陛下,别白费力气了!皇城各门已被我控制,凌英的北疆军,根本进不来!”
赵灵月跟在身后,看着惊慌失措的天启帝,眼中满是嘲讽:“父皇,您不是想长生不老吗?”
“只要您下旨禅位给太子,再让太子封我和萧郎为摄政王,我便留您一条性命,让您安安稳稳地在宫中炼丹修道,如何?”
天启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两人,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们……逆子!乱臣贼子!”
“陛下,识时务者为俊杰。”萧煜上前一步,枪尖几乎抵到天启帝的胸口。
“现在整个皇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太子被围,凌英被挡在城外,您若不答应,今日便是大曜王朝的末日!”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萧煜,你未免太过大言不惭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凌策身着劲装,手持长剑,带着一队私兵和禁军冲了进来。
为首的禁军将领,正是被萧煜收买却暗中倒向凌策的京营副将张威,凌策早已通过情报网得知萧煜收买禁军的消息,提前策反了张威,为今日的宫变埋下了后手。
“凌策!”萧煜脸色骤变,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不是应该在侯府吗?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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