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四年上元节,皇宫紫宸殿内灯火通明,一派歌舞升平。
鎏金宫灯高悬于梁,映得满殿珠光宝气,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文武百官携家眷齐聚,连久居深宫的皇子公主也尽数出席,堪称大曜王朝最盛大的宫宴。
凌策身着月白锦袍,端坐于凌伯言身侧,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酒杯,目光却透过歌舞的缝隙,落在不远处的三公主赵灵月和镇北王世子萧煜身上。
两人隔座相望,眼神交汇间满是隐秘的情愫,看似端庄得体,实则小动作不断,萧煜借着传酒的机会,悄悄将一枚玉佩塞到赵灵月手中,而赵灵月则回赠了一方绣着并蒂莲的锦帕,一切都被凌策安排在暗处的眼线尽收眼底。
凌英身着银甲朝服,身姿挺拔地立于武将之列,目光锐利如鹰,暗中观察着殿外的动静。
按照凌策的计划,秦峰已率北疆精锐悄然围住皇宫外围,防止萧煜狗急跳墙调动京营;“玄鹤”则带着私兵守在殿内角落,控制着关键出入口,确保今日的“大戏”能顺利上演。
宫宴过半,天启帝兴致正浓,抬手示意歌舞暂停,笑道:“今日上元佳节,诸位可有什么新奇的节目,助助雅兴?”
话音刚落,一名身着青衫的乐师便躬身出列,朗声道:“陛下,臣愿为陛下献上一曲《凤求凰》,以贺佳节。”
此人正是凌策安排的人手,怀中抱着的琵琶里,藏着今日曝光私情的关键证据。
乐声响起,清越的琵琶声婉转悠扬,回荡在紫宸殿内。
就在众人沉浸在乐曲之中时,乐师突然“失手”,琵琶弦应声而断,怀中的锦盒掉落在地,一封封书信散落出来,飘落在红毯之上。
“哎呀!臣罪该万死!”乐师惊慌失措地跪地请罪,眼神却精准地将书信扫向靠近三公主的方向。
宫人们连忙上前收拾,却被赵灵月厉声喝止:“住手!”
她脸色煞白,死死盯着那些书信,信封上绣着的鸳鸯纹,正是她私下与萧煜通信的标记!
可不等她上前抢夺,一名小太监已捡起书信,呈给了天启帝。
帝王打开书信,越看脸色越沉,手中的信纸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信中满是赵灵月与萧煜的私情蜜语,字句露骨,甚至提及“待日后掌控大权,便废黜太子,共掌天下”!
“放肆!”天启帝猛地将书信摔在地上,龙颜大怒。
“赵灵月!萧煜!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秽乱宫闱,私通谋逆!”
殿内瞬间哗然。
文武百官纷纷侧目,看向面色惨白的赵灵月和萧煜,眼中满是震惊与鄙夷。
太子赵珩更是脸色铁青,他早已察觉三公主和萧煜对自己的敌意,却没想到两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不仅私通,还妄图废黜自己!
“父皇!儿臣冤枉!”赵灵月噗通跪地,哭喊道。
“这是有人伪造书信,陷害儿臣!定是凌英和凌策搞的鬼!”
萧煜也连忙躬身请罪:“陛下,臣与公主清清白白,绝无私情,更无谋逆之心!这些书信定是伪造的!”
“伪造?”凌策缓缓起身,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公主殿下说书信是伪造的,那不知这枚玉佩,也是伪造的吗?”
他抬手示意,“玄鹤”捧着一个锦盒走上前,打开锦盒,里面正是萧煜今日送给赵灵月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灵煜同心”四字,正是两人名字的合称。
此外,锦盒中还放着一方绣着并蒂莲的锦帕,正是赵灵月回赠的信物。
“这枚玉佩是今日宫宴之上,萧世子亲手交给公主殿下的,殿内不少人都亲眼所见。”凌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至于这锦帕,上面绣着的并蒂莲,是公主殿下独有的绣法,宫中绣娘都能作证。”
“不知公主殿下,还有何话可说?”
赵灵月浑身发抖,看着锦盒中的玉佩和锦帕,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萧煜也脸色惨白,知道私情败露,已是百口莫辩。
就在这时,凌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转厉:“陛下,私情只是小事,更严重的是,三公主与萧世子不仅私通,还暗中构陷太子殿下,意图谋逆!”
他抬手示意,两名侍卫押着一个浑身颤抖的太监走上殿来。
那太监正是三公主身边的贴身太监,也是她与萧煜传递消息的中间人,早已被凌策的情报网抓获,逼出了全部供词。
“陛下饶命!”太监跪地求饶,声音颤抖。
“是公主和萧世子逼奴才的!”
“他们让奴才伪造太子殿下与北齐通敌的书信,还让奴才收买东宫侍卫,污蔑太子意图谋逆!”
“奴才这里还有他们伪造的密信副本,请陛下过目!”
侍卫将密信副本呈给天启帝。
帝王打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是太子与北齐首领的“通信”,内容涉及“里应外合,夺取皇位”,落款处还模仿了太子的笔迹。
而密信的纸张和墨迹,与之前凌策截获的诬陷李嵩的书信如出一辙,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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